她并非沒有上位的機會,不少老闆、導演都曾向她伸出“橄榄枝”,不是因爲欣賞她的演技,而是因爲垂涎她的身體。她,夏清塵,28歲,不年輕,也還沒有老去,曾是雲都電影學院公認的校花,身高1米68,體重50公斤,有着36C-24-35的魔鬼三-圍。
可她的心,卻隻屬于一個男人。他們已經相愛了八年,雖然朋友們都說,林雲舟并不是夏清塵的“良人”,可夏夏卻認準了他。八年來,林雲舟始終很愛惜她,他們甚至沒有過肌膚之親,雲舟說,要将他們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和夏夏一樣,雲舟從表演系畢業後也成了演員,他的經曆要比夏夏順遂些,已經拿到了一些抛頭露臉的角色,可夏夏卻仍舊在扮演着無法出頭的女三女四。
昨天,雲舟打電話告訴夏夏,要來她拍戲的雲端影視城看她,他已經訂好了五星級酒店愛悅的行政套房,要給她“一個驚喜”,這個邀請令夏夏十分忐忑,難道,他要做什麽“壞事”?
緊張和着期待,夏夏對着鏡中的自己笑了。這日,她特意選擇了一條素淨的白色連衣裙,略施粉黛,紅唇悅目,她暗自琢磨:雲舟會喜歡這個樣子的自己嗎?
突然,門鎖響了,“咔哒”連着“吱呀”,一陣酒氣飄進了屋裏。
“你喝酒了……”夏夏轉過身,純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高大英俊的林雲舟,卻是個矮小猥瑣的男人。這男人五短身材,四方臉上五官猙獰,帶着難掩的戾氣,此刻,正對着夏夏露出不懷好意的浪笑。
“明總?……您走錯房間了!”一看竟然是臭名昭著的明震霆,夏夏強作鎮定。
“沒錯,這房間就是我訂的!”華陽娛樂集團總裁明震霆在身後将門合上,還落了鎖。
“什麽……”夏夏的聲音悶在喉嚨裏,整個人都懵了。
“我雖然不像林雲舟那麽血氣方剛,但也不會虧待了你!”明震霆搓動着肥厚的手掌,向着夏夏走來,夏夏膝蓋發軟,後退兩步,跌坐在大床上。過去六年,夏夏簽約易傑影視工作室,明震霆曾不止一次向夏夏發出邀請,但夏夏忌憚他那色眯_眯的樣子,始終沒有更換東家。
“雲舟呢?他爲什麽沒來?你把他怎麽樣了?”夏夏率先想到的,仍不是自己的處境,而是林雲舟的安危。自從愛上了林雲舟,夏夏一直将他當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怎麽樣了?”明震霆發出了一聲獰笑,“他把這房間的鑰匙交給了我,去簽約了。”
“簽什麽約?”夏夏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
“他把你賣給了我,我自然不會讓他賠本,他已經是《街頭霸王》的男二号了。”明震霆距離夏夏隻剩三米的距離,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眯着三角眼,欣賞他完美的獵物。
“不可能!”夏夏憤怒地站起身來,俏臉通紅,“雲舟絕對不會這麽做!”
“是嗎?”明震霆嘿嘿一笑,“林雲舟告訴我,你還是個黃花-閨女,真不可思議啊!快來,讓我驗驗貨,如果讓你明叔叔滿意,你就是《街頭霸王》的女主!”
震驚的淚水順着夏夏的臉頰滑落,這種被出賣的感覺,實在奇特,剛開始是撕心裂肺的痛楚,随後又成了細思恐極的虛無,她死死地盯着明震霆,就像一尊一動不動的雕塑。
“美人兒,你有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怎麽能甘心一直跑龍套?”明震霆綻開獰笑,“我能讓你變成娛樂圈的女王!别看慕容煙在好萊塢呼風喚雨,也不過是我的女人!”
“我不想靠這個成名……”夏夏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此時此刻,她說什麽都已多餘。
明震霆可沒有那麽好的耐性,此時已經不顧一切地撲向夏夏,夏夏出于本能,滾落到床的另一邊,順勢抄起了漂亮的花形金屬台燈,用盡自己的力氣,砸向了明震霆的腦袋!“哐當”一聲,沉甸甸的台燈正中明震霆的額頭,登時血流如注……
“居然敢對我動手!”明震霆滿臉血污、紅着眼睛、橫肉狂跳,就像個毫無心智的魔鬼。
夏夏爬過了大床,奔逃到潔白大理石鑄就的露台上,背靠着冰涼的石頭,瑟瑟發抖。
明震霆捂着腦袋,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老子發誓,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夏的手腳都已經不聽使喚,她知道,明震霆不是在吓唬她,她聽說過許多明震霆折磨旗下藝人的故事,以前,那對于她來講隻是江湖傳說,而今,她就要淪爲受害者!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夏夏顫聲說道。
“跳下去?這裏是十九層!你倒是跳一個給我試試?!”明震霆怒不可遏。
眼見着那可怕的家夥步步緊逼,夏夏杏眼中的恐懼變成了決絕,她抄起手邊的金屬晾衣杆,用盡全力劈向明震霆,卻輕而易舉地被他擡手抓住,夏夏想奪,可她與他的力量是如此懸殊,明震霆反手一擰,夏夏被甩到一邊,晾衣杆也脫了手。夏夏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蜷縮在露台的牆角。
“跟我鬥?隻有死路一條!”明震霆兇狠地說。
他一手拎起夏夏,卻沒料到那無路可走的女人竟然飛起一腳,正中他的要害!明震霆從耳根到脖子瞬間紅透,疼痛難忍、惱羞成怒的明震霆掐着夏夏的脖子,将她猛地一推,夏夏嬌弱的身軀就這樣翻過了露台的圍欄,慌亂之中,她想要伸手抓住什麽,指縫間卻空空如也……
整個世界都在飛速地上升,時間突然過得很慢,但夏夏知道,即使再慢,也會有結束的一刻。末路來臨,她終于看破了一切——她這樣一個無父無母、底層掙紮、又被男友背叛的可憐女子,還有什麽活下去的理由?與其遭受魔鬼的淩辱,從此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還不如保住清白、一死了之!
疼痛,隻是一瞬間的事,死亡來得如此幹脆。
夏清塵平躺在無水的遊泳池裏,白裙被鮮血染出了一朵朵火紅的玫瑰,她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可她的面容卻很安詳,唇角還帶着一絲嘲諷,她這一生,真是個大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