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車大搖大擺的穿過伯利茲的首都貝爾莫潘,沿着大路一路開到了伯利茲城。小國家,國土東西邊境總共才一百多公裏的寬度,加上穿過城市也隻用了兩個多小時就趕到了伯利茲的港口。
車子停在港口,老張在港口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帶着大家悠閑的上了一艘漁船,漁船立刻啓動,開出了港口,一路往東北方向開去。
“我們去古巴!”直到船開出了港口到了公海,老張才告訴了大家這次的目的地:“到了古巴基本上就安全了。”
古巴一直和華夏關系不錯,郭泰來完全相信這一點。但是,這一路上總覺得有點想不通。
“老張,你說,我一個守法公民,到危地馬拉來看了看國家公園而已,憑什麽我就得像個喪家犬一樣的落荒而逃啊?”知道安全了,郭泰來也忍不住開始吐槽起來:“還有沒有天理啊!”
“誰讓老闆你在某些方面招人恨呢?”老張苦笑起來,爲什麽會這樣,郭泰來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話說,老張。”郭泰來也有點納悶:“他們叫我老闆,那是因爲我真的是他們老闆。你爲什麽也叫老闆呢?”
“我現在是熱刺隊球迷啊!”老張毫不猶豫的指着自己笑道:“正宗的白百合一個,叫你老闆不是很正常嗎?”
從那次球員們集體給郭泰來送新年禮物開始,郭泰來在熱刺隊球迷們當中就有了一個正式的稱呼,老闆!這是白百合們發自内心的對于郭泰來的尊重,這是個昵稱,外号,當然也代表了郭泰來在球隊中的身份。
好吧!郭泰來承認,因爲自己的緣故,導緻全世界的華人成爲熱刺隊的球迷有很多,想不到老張也是一個。也許,看熱刺隊踢球,也是他這種驚險的工作當中難得的放松和快樂的時刻吧!
“我們在伯利茲沒有入境記錄,也沒有出境記錄,所以,我們從來沒有來過伯利茲。”老張給郭泰來解釋完之後,接着說道:“老闆你現在理論上還在危地馬拉的境内。不過我想現在頭疼的不是我們,而是那些家夥。”
三架直升機在國家公園大區域内被打下來,直升機還曾經瘋狂的掃射過地面,那些蒂卡爾鎮上的居民們肯定是親眼所見的,這事情根本就壓不下去,直升機所屬的傭兵組織,恐怕不是在焦頭爛額的想辦法和那些直升機撇清關系,就是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事情要是辦好了還好說,委托方肯定會照顧。可現在既然辦砸了,恐怕委托方第一個就想要滅他們的口,以免從他們口中洩露指使人的消息。
郭泰來那邊難道就是善男信女了?雖然正常世界裏郭泰來一直是個循規蹈矩的商人,可是在地下世界裏,有兩個曾經接過針對郭泰來的黑活的傭兵組織,都已經被鏟除的一個活口不剩。
既然貪圖高額的傭金冒險辦事,卻又把事情辦砸了,那就要有被兩邊都追殺的心理準備。
如果美國發生這種事情,肯定是在最短的時間内就會有新聞媒體追蹤,把事情暴露在全世界的面前。可在危地馬拉,在蒂卡爾國家公園,現在恐怕危地馬拉當局才剛剛知道發生了什麽,有沒有派人過去都難說。
當然,這顯然有點誇張,事情發生已經快五個小時了,如果政府那邊沒有一點反應,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媒體一報道的話,國内肯定會知道,師姐肯定擔心的不行,雖然國内現在應該還是在後半夜,但郭泰來覺得,還是告訴師姐一聲比較好。
這次是從安保手裏要過來衛星電話打過去的,剛響了一聲,那邊就飛快的接了起來。
“胖子,你怎麽樣?”師姐果然知道了,肯定有人始終在關注這邊的情況,隻是不敢主動聯系,怕影響到郭泰來的安全而已。現在郭泰來主動打了回去,師姐立刻着急的詢問道。
“沒事。”郭泰來很平靜的回答道,盡量不讓師姐覺得擔心:“我們現在正在海裏釣魚度假呢!事情已經辦完了,一兩天就回去。”
“呼!”郭泰來能明顯的聽到電話那邊師姐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的聲音,随後師姐再次不厭其煩的叮囑郭泰來:“胖子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有些話也不能在衛星電話裏多說,隻要知道郭泰來平安就好。郭泰來不知道的是,師姐的電話是開的免提,在場聽着的可不止師姐一個人,旁邊至少有三個将軍。要是讓郭泰來知道自己的安危大半夜國内還有這麽多人重視,肯定會受寵若驚。
整個線路都是老張這個國内絕對放心的人一個人單線安排的,誰也不知道現在這邊是什麽情況,但隻要确定郭泰來平安,其他的就一切都好說。
不過國内一批人也都是一陣後怕,危地馬拉這鬼地方,青天白日大庭廣衆之下,還是在國家公園,居然就能有五架直升機火神炮掃射,數十個傭兵叢林追殺,三架直升機恐怕還是被郭泰來他們給敲下來的,危地馬拉的政府軍隊都是吃屎的嗎?五架未經允許的直升機非法進入領空,換成稍有點追求的國家,警告一次兩次敢不理會,恐怕當場防空導彈就能給揍下來。
好吧,對于一個颠覆總統的政變是由一個水果公司發動的國家來說,這要求也未免太高了些。可憐的危地馬拉!
距離古巴最近的海港有六百多公裏,漁船最大速度也就是十二節,二十公裏時速出頭。慢慢悠悠的晃蕩過去要三十多個小時,衆人輪流休息,中途老張和船主還更改了一下漁船的船名号,過了某條線之後國旗也從伯利茲的國旗換成了古巴國旗,一路沒什麽波折,隻用了三十二個小時,就趕到了古巴。
一下船是當地時間半夜,從碼頭上走出去,就有一輛大巴等在停車場,上車之後,車子立刻連夜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