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來心中很清楚,這是大量的納米機器人模拟出來的一個接口,因爲納米機器人數量不夠,所以接口模拟的并不是很完善,有些地方明顯能感覺到是空心的。
納米機器人數量倒是好解決,隻要複制就可以,麻煩的是還是沒有郭泰來期待的解決能量消耗的方法。
随手一抖,那個IDE接口就消失,然後換成了一個電源接口。貌似還能提供硬盤或者光驅運轉的能量,倒是考慮的全面。
一邊吃飯,郭泰來一邊讓林嘉怡給找了一張音樂CD,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着。說是增加了可以直接讀取光介質媒體數據,但郭泰來還是需要摸索一下,到底是怎麽直接讀取。
喝着稠粥,左手拿着CD光盤,一大片納米機器人悄無聲息的離體,附着在了光盤上,當郭泰來下達了讀取的命令的時候,一股龐大的二進制數據流就猛地沖擊進了腦海之中。
還好,也隻是一瞬間,這個光盤最多也就是存儲650MB的數據,對于人腦處理的信息量來說不值一提,還不至于對郭泰來形成數據沖擊。隻不過,郭泰來也隻是能夠看到從頭到尾的二進制數據流,但具體數據流裏承載的信息是什麽,郭泰來并沒有解碼功能,完全不知道,除非郭泰來給自己的腦海中做一個解碼編程。
算了,也算是一個新穎的功能,對未來應該有用,但現在,恐怕還用不上。
磁存儲媒體以及半導體存儲媒體郭泰來沒有測試,相信控制系統絕不會騙自己。主要是手頭上也沒有現成的東西,磁媒體顯然是普通的硬盤軟盤磁帶,至于半導體存儲,現在U盤還無法實現大容量存儲,使用的不多。
系統升級依舊還是帶來了下一次升級的條件,郭泰來這次都不用再确認坐标,直接看着那個熟悉的一排排的大編鍾就知道,這是曾侯乙墓出土的編鍾,還是在國内。好消息,不用到國外到處跑。
“慢點吃,不要太急,對胃不好。”林嘉怡在旁邊小聲的提醒着郭泰來,不讓他吃的太快。
看郭泰來放下了光盤,林嘉怡才又接着說道:“巴西那個足球運動員,你叫卡卡的那個,他的合約我們已經買下來了。不過……”
林嘉怡說話的時候很遲疑,讓郭泰來有些疑惑:“不過什麽?”
“他的傷勢有點重。”林嘉怡飛快的彙報道:“現在已經不會動了,隻能躺着,脖子以下沒有了知覺。聖保羅俱樂部聽說我們要買卡卡的合約,幾乎是送給我們的。”
郭泰來一驚,卡卡的傷勢比他預料的要重,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改變了這世界許多,所以也改變了卡卡的傷勢嗎?他記得很清楚,卡卡的脊椎骨折後來是在巴西治愈的,也沒有出現過全身癱瘓的症狀啊!
“人在哪裏?”不過郭泰來并沒有表現出來特别驚訝,隻是一邊喝着粥一邊平靜的問道。
“明天就能飛到米蘭。”林嘉怡回答道:“你要不要明天去看看?他的傷勢,恐怕拖不了幾天。”
“今天晚上就出發,我們在米蘭實驗室等着他。”郭泰來想了想,立刻做出了決定。項目可以按部就班的執行,但是卡卡的傷勢卻不能等了,這都已經拖延了一周的時間,再耽擱下去,郭泰來怕真的有别的變化。
先給那些項目組的工程師們安排好任務,郭泰來也沒多耽擱,立刻坐着車子直奔米蘭。當然,即便在意大利,郭泰來也是買了一輛防彈版大紅旗,這裏自己也有産業,經常會過來,準備一整套出行交通工具是很有必要的。
老貝那邊知道卡卡馬上就會飛到米蘭之後,并沒有立刻啓動宣傳,而是先做了一個宣傳計劃。計劃中,首先是在意甲俱樂部之間,然後就是西甲和英超,然後再慢慢的宣傳到其他運動之中。米蘭實驗室主打運動恢複,所以肯定是在各種俱樂部之間宣傳最方便和有效。
之所以還沒有啓動,就是等着郭泰來動手的結果。老貝作爲一個政治人物,他可比郭泰來要謹慎多了,如果郭泰來能治好,那麽再大範圍啓動,如果治療不好,那麽就暫時不要提及這麽沒面子的事情。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郭泰來提前趕到了米蘭實驗室,準備好了一切之後,拉着卡卡的救護車也在九點半準時趕到。
卡卡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郭泰來完全理解,任誰前幾天還是一個身體條件出色的足球運動員,忽然之間就變成了脊椎骨折近乎癱瘓的病患,在沒有看到好起來的希望之前,肯定也是崩潰的。
現在卡卡竟然還隻是憔悴,還沒有崩潰到流淚,已經是心理素質十分出色了。
“柳哥,幫忙翻譯一下。”郭泰來把柳志專帶到了身邊,柳志專精通葡萄牙語,能和卡卡交流。
“感覺怎麽樣?”郭泰來一邊消毒做準備,一邊讓柳志專問問躺在手術台上的卡卡。
“我還能踢球嗎?”卡卡内心深處其實已經生無可戀了,那天隊醫給出診斷結果之後又去了醫院,但很快感覺就越來越差,不到三天,他就無法再站立,隻能躺着,後面兩天的時候,脖子以下整個沒有了知覺,傷勢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好多倍。
“當然!”郭泰來沖着卡卡笑着說了一句。
簡單的ofcourse卡卡還是能聽懂的,他躺在手術台上,沖郭泰來笑了笑,虛弱又帶着一絲絕望中的希望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相信我。”郭泰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把你的合約買下來了,我還會進行巨大的投入幫你治療,你就算是不相信我的技術,也請相信我絕不會拿着數千萬美元的治療費用來開玩笑的。”
柳志專在旁邊給翻譯了一番之後,卡卡的眼中總算是多了一絲光彩。
“睡一覺吧!”郭泰來笑了笑:“醒來之後,你會發現一切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