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五百萬美金,兩個人治療就要一千萬美金,組委會要是想要治療,至少也得花費這麽多。可帳不能這麽算,楚菲是自掏腰包的,他們不能這麽歧視,要付費肯定是三個人一起付,一千五百萬美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是有廣告商支持,可世界小姐大賽的組委會的兩個大佬也沒有權利不經過組委會讨論就定下來。
按道理,人是在他們主辦方包下來的酒店和比賽場地内出事的,他們就應該負責。可三個參賽佳麗這該怎麽負責?就算是賠錢,也未必能讓她們滿意,何況他們知道,楚菲本來就是大富豪,未必會看上那點微不足道的賠償。
如果能夠把她們的臉治好而且不受影響的重新參賽那肯定是最好的結果,但這麽一大筆錢,怎麽支出?以什麽名義支出?要知道,世界小姐大賽決賽之後,當選的世姐還要進行一年期的慈善活動,本來就是打着慈善活動的比賽,要是支出這麽一大筆錢,世人會怎麽看組委會?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出事了,有人在比賽過程中用了不正常的手段,爆出去組委會同樣名聲掃地。一個不公平的可以用各種陰損招數的世姐比賽,還會有人關注嗎?
組委會的人也是左右爲難,現在警方和組委會一起還封鎖着消息,連延期的原因都沒有如實對外發布。可他們已經知道,一批狗仔正在瘋狂的挖掘這其中的八卦,而且據說一個《太陽報》的狗仔已經拿到了一些消息,太陽報已經打算明天早上頭版頭條了。
陰謀論什麽時候都有,這個時候面對一樁大醜聞外加一大筆可能的賠償支出,有人立刻想到了一些歪主意。衆人讨論一番沒有結果的時候,鮑勃老頭進了組委會主席的房間,打算單獨的和他談談。
“或許,我們可以從華夏小姐的身上想想辦法?”鮑勃老頭就很積極,很明顯動起了楚菲的腦筋:“五個人用了污染的化妝品,三個人出現了過敏反應,可爲什麽偏偏華夏小姐一個人快速恢複了正常?我記得,好像華夏小姐和印度小姐,都是争奪冠亞軍的有力選手吧?”
“你什麽意思?”組委會的主席皺起了眉頭,沖着這個鮑勃老頭問道。
“我聽說,華夏有一種神奇的醫術,叫做中醫,他們會使用一些很奇怪的藥材。”鮑勃老頭立刻壓低了聲音接着說道:“或許,這次的化妝品污染,就是某一種神奇的中藥材導緻的呢?然後,實力強勁的印度小姐毀容無法參加,那麽自然華夏小姐就有更大的可能勝出,不是嗎?”
“鮑勃先生,我知道你對于有色人種一向帶有一些偏見。”主席看着這個叫做鮑勃的委員說道:“可是,你有證據嗎?要知道,她也是過敏的人之一。”
“她恢複了!”鮑勃毫不猶豫的說道:“非常神奇,就像瞬間恢複一樣。我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她之前就安排好的。”
“這并不能成爲有效的證據。”主席搖頭道。
“證據很容易。她就住在這個酒店裏,不是嗎?”鮑勃冷笑了一聲:“在她的房間或者某個包裏找出來一些我們需要的證據,并不是多麽難的事情。”
“你知道這會帶來什麽後果嗎?”主席十分嚴肅的沖着鮑勃問道:“你知道僞證,誣陷,诽謗,這對我們組委會來說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組委會并沒有傳出醜聞,意味着我們找到了真兇,而且這個真兇非常的富有。”鮑勃笑着回答道:“即便是賠償,她也有足夠的财富賠償其他佳麗的損失。”
“鮑勃先生,你真的很認真的考慮過這件事情嗎?”主席的眉頭越皺越深:“你确定要去誣陷一名随時可以拿出五百萬美金爲自己美容的富豪?”
“華夏人的富豪而已,那又怎麽樣?”鮑勃十分不屑的笑了笑:“他們這些華夏佬,最多隻是國際上叫一叫,譴責一下,又能怎麽樣?聯軍炸了他們的大使館他們都沒有什麽反應,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有錢人。事情推給她,一切都可以完美解決。不是嗎?相信我,真兇絕不會主動跳出來承認是自己幹的,所以,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的後患。”
“抱歉,我不同意。”主席沖着鮑勃非常嚴肅的說道:“這有悖于我們賽事的公平原則,而且不能因爲你的個人好惡就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鮑勃先生,你這是很嚴重的種族歧視,也是很嚴重的犯罪行爲。我個人認爲,你并不适合繼續擔任組委會的委員。”
“是嗎?”鮑勃先生淡淡的笑了笑:“想要開除我?那麽主席先生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出去召集記者招待會把我剛剛的結論對外說一遍,這個世界小姐的賽事将會如何?嗯,就說已經找到了真兇主席先生卻在包庇某國的選手,太陽報的記者一定會很感興趣。你說,到時候會發生什麽?”
“賽事會發生什麽我不知道,但我很好奇。”一個陌生的聲音,帶着一口濃濃的咖喱味,在主席先生背後裏間的門裏傳出來:“鮑勃先生你這麽熱心的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這是爲什麽?剛出事的時候鮑勃先生你一點都不着急,爲什麽那個華夏女孩的臉恢複了,你卻馬上跳出來要解決這件事了呢?”
随着話音,主席先生房間的裏間走出來三個人,一個明顯是重要人物,旁邊兩個是保镖。出來的人雖然西裝革履,但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印度人。
鮑勃一愣,主席的房間裏竟然還有别人?這下麻煩了,他剛剛的話被人聽到了。還好,不是那些華夏人,還有機會說服。
咚咚咚,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衆人都是一怔,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
出來的印度人沖自己的一個保镖示意了一下,保镖過去打開了房門,然後就看到一個黃種女人走了進來。
主席一愣,這不是華夏小姐的助理嗎?她怎麽來了?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