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麽說,也得先占據一個主場優勢。外面再大的官職,進了軍區,也得按照軍區的規矩來吧?是龍給我盤着,是虎給我卧着,除非是那些真正的大佬。不過,真正的大佬們的子弟,會做出這種沒品沒吃相的事情嗎?
十個人,一個沒跑掉,連人帶車都被拉到了京城軍區的駐地。然後一群如狼似虎的軍區安全人員挨個的把人帶走,不知道去哪裏審問去了。
郭泰來在到了軍區之後才發現,那些家夥用的封條,居然是一個不知道幹什麽的公司的封條。果然是膽大包天啊,京城裏面,随便的穿身制服,就敢用一個公司的封條查封别人的資産?本
來這些家夥還有些僥幸來着,也許這些當兵的和他們一樣,其實都是假的,說不定是民兵呢。可到了地方看到了軍區的大院,看到了嚴密的崗哨,看到了那一群目光不善的安全人員,基本上全都軟了。等
到郭泰來慢慢的喝着水把經過說了一遍之後,趙向北也趕到了。沒辦法,郭泰來隻能把經過又說了一遍。聽
完之後,趙向北就直接怒了。老趙家這是釋放出了什麽錯誤的信号,讓京城裏的人覺得是個玩意就能踩在頭上拉屎了?之前一堆上市公司都點了頭說的好好的,不對T先生工作室收購了,結果這話說給郭泰來還沒落地呢,就跑出來一群穿制服的要把郭泰來帶走,違法經營?三百萬入股七成股份?這是在打老趙家的臉嗎?
貌似趙老爺子還沒死吧?就敢有人這樣蹬鼻子上臉了?
“郎公子?哪裏蹦出來個姓郎的?”趙向北當場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婆丁總,讓她查一下,京城裏哪個可以把老趙家踩在腳下的大人物是姓郎的?趙總在企業裏,軍方接觸的人多,官場上接觸的不多,還真不如丁總那邊熟悉。
“怎麽了?”丁總的語氣很溫柔,和趙董的氣急敗壞完全的對立:“姓郎的怎麽招惹你了?”等
到趙向北電話裏把郭泰來的經曆說了一遍之後,丁總直接就爆了:“交給我!”老
夫老妻了,趙向北完全能聽得出丁總平靜語氣中的憤怒,那次趙晏晏和郭泰來被管制都沒有表現的這麽恐怖。不
用等丁總那邊回過來消息,這邊的十個人已經全都交代了。
面對着帶槍的衛兵冰冷的目光,還有審訊軍官無情的逼視,配合着他們背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條幅,這些家夥沒有當場吓尿就已經是表現最好的了。當
審訊軍官直接開口訊問他們想要打探軍事機密做什麽的時候,絕大多數人已經哭爹喊娘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就差沒有把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講出來以征求寬大處理了。
雖然十個人都是穿的工商的制服,可是其中隻有一個,就是那個一直和郭泰來說話的年輕制服是工商局的。而且這次找郭泰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工商局的公務,而是他打着工商的幌子糾結了其他九個人一起做的。
九個人屬于社會閑散人員,但他們經常會爲一個私人公司幹活,這次的那輛貨車和封條都是那個公司的,制服都是那個公司提供的。這
個私人公司注冊在京郊,經常承攬一些外地地方政府截訪的任務,有專門的地方關押那些外地上訪人員,經常是在關押一段時間之後,又給送回原籍。不過在他們關押期間,這個人基本上就屬于失蹤了,沒人能知道被關在什麽地方,沒有手續,沒有通知,不許對外聯絡,直接把人控制。關
押期間,肯定會使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那些人員屈服,答應不再繼續上訪。當然,手段就有些不上台面,篩沙子隻是其中的一種,還有一些殘酷的不足爲外人道。總之被抓進去之後,身體和心理肯定要經曆一番痛苦折磨,經常是一條鐵打的漢子出來以後也會變得唯唯諾諾。
這次制服青年就打算用這招來對付郭泰來,反正隻要動作快,幹淨利落的帶走郭泰來,沒人知道郭泰來在哪裏。等到一切搞定,木已成舟,有郭泰來親筆簽名的合同,有被折騰的不敢再反抗的郭泰來,就算是有人追究郎公子也能搞定一切。白紙黑字的合同,就算是想要違約,也得依法掏出來一筆天價的違約金,到時候不管是郭泰來繼續幹或者不幹,都有大把的鈔票賺。就
連郭泰來的工作室的真正地址,也是那個郎公子提供的。但他們是真不知道這個工作室還涉及軍事機密,他們隻當是和以前一樣,控制一個外地佬折騰而已。要知道涉及軍事機密,打死他們都不敢碰郭泰來一根毫毛啊,甚至都不敢靠近那個院子五十米方圓。那
個制服青年開始還心存僥幸,等着郎公子想辦法,可在郭泰來和一個将軍出現之後,包括這家夥在内,所有人都哭着喊着拼命的交代,拼命的解釋他們并沒有打探軍事機密的意思。沒
辦法,在他們被帶進審訊室之前,當着所有人的面,郭泰來打開了一個箱子,裏面一看就是槍械零件的組合,郭泰來還特意介紹了一下,這是國内最新設計的兩款突擊步槍的原型,他身邊的孫将軍可以證明。
用痛哭流涕來忏悔都無法打消他們心中的那些悔恨了,估計這些人現在已經把支使他們做事的郎公子已經罵到狗血噴頭了。刺探軍事機密,并且還做出了切實行動,上了他們公司的封條要運走還被抓了現行,事實簡直就是鐵打的一般。可這些人誰敢承認?這要是承認了,不得牢底坐穿啊!郎
公子連詳細的地址都知道,難道他會不知道那裏面是做什麽的?很顯然這是把他們當做炮灰,成功了大賺一筆,不成功就是這些人的鍋啊!不
到半個小時,詳細的口供就已經到了孫将軍和趙向北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