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隕石專家和一個金屬研究專家組成的小組,你負責帶路,去一趟你說的隕石坑。”趙晏晏也不給胖子解釋什麽,反正胖子肯定也隐瞞了不少事情,趙晏晏隻是吩咐:“明天早上出發,有沒有問題?”
“你早說啊!”郭泰來叫苦連天的抱怨起來:“我就買了一張票,還排了半個下午的隊,一張票,怎麽帶兩個人?”
“三個人!”趙晏晏就喜歡看着被自己指使的團團轉的時候那種無奈表情,很享受,這在其他人的身上是感受不到的,享受了一會之後才慢慢悠悠的說道:“還有一個是司機,你不用坐火車去了。”
“那我的火車票豈不是要作廢了?”郭泰來雖然也是身家十幾萬的小富翁了,可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他改掉從小到大養成的節儉習慣,頓時間又叫了起來。
“把你的火車票給我,明天我讓人退掉。”趙晏晏沒好氣的瞪了郭泰來一眼,給你安排車子直接跑省的到處換車了,死胖子還敢不滿意?
“退票有手續費,損失算誰的?”郭泰來振振有詞的叫嚣道。
“算我的,我給你補上。”趙晏晏無語的盯着郭泰來,說出了這一句,然後又補了一句:“等你的專利賣出去了,我會讓公司扣下一萬美元作爲他們的出差補助什麽的。”
“師姐我錯了!”胖子秒慫,事關他自己的收益,一張火車票才不到一百塊,損失一萬美元,那簡直就是割肉啊!
“明天早上八點出發,他們會在九食堂門口那條路上等你,千萬别遲到。”趙晏晏忍着笑看着胖子表演:“如果你們這趟成功發現了好東西,那就算了,要是發現不了,一萬美元,外加做我的拳靶子。”
“保證完成任務!”郭泰來趕忙一個立正,義正言辭的保證道。
“滾蛋滾蛋!”趙晏晏沒好氣的揮了揮手,讓死胖子從眼前消失。
看着郭泰來飛快的跑掉,趙晏晏也是一陣感慨。真是的,自己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不就是跑一趟,兩三天的事情嗎?值得糾結一下午?渾然沒有意識到,爲什麽自己隻是在胖子身上糾結。
郭泰來出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拿到對方的聯系方式。不過想想也就算了,自己這麽明顯的體型,那些人要是站在宿舍樓門口還能認錯,那還叫什麽專家?
有人有車一起過去也不錯,省的自己還得一個人過去問路租車找地方什麽的,有組織真好啊,什麽事都能這麽簡單。
第二天一早,郭泰來早早起床吃過早飯,就在宿舍等着。七點五十的時候,胖子提着包乖乖的往出走,他可不想遲到讓趙晏晏抓到把柄。
“你是郭同學吧?”剛走出樓門,還沒往外拐,門口一個大漢就直接迎了上來:“我是此行的司機,我姓王,叫我小王就行。路上請多關照。”說着,伸手就幫郭泰來拿包。
“别,你年紀比我大,還是叫你老王。”郭泰來也沒客氣,反正包也不沉,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已,東西交給老王,自己也跟着老王往外拐。
拐出去就看到了一輛大切諾基停在路上,京牌。老王直接帶着郭泰來就往車子那邊走去。
看老王走路的架勢和剛剛站在那裏筆直的身姿,郭泰來完全可以肯定,老王絕對是一個軍人出身。
還沒走到車邊,車子門就打開了,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都年輕,不會超過三十歲。
“郭同學吧,我姓李,李雨竹,是晏晏的好朋友,這次麻煩你了。”女的先開口,十分熱情。
“李姐好!”郭泰來嘴甜,一聽是趙晏晏的好朋友,那不能怠慢了,趕緊招呼好。
“我姓陳,陳志安,研究地質的。”那個男的緊跟着自我介紹,沖着郭泰來伸出了手。
“郭泰來,幸會幸會!”郭泰來伸手握手,打着招呼。不用問,陳志安是地質專家,那一定是研究隕石的,那李雨竹就是金屬材料專家了。
“上車說。”李姐是此行總指揮,手一揮,指揮大家上車。
郭泰來最胖,隻能坐副駕駛,李雨竹和陳志安并排坐在後排。一輛大切諾基隻坐四個人,很寬敞。上了車老王也不管目的地,先往學校外面開再說。
“我們去哪裏?”開過了十食堂路口了,李雨竹才在後座開口問道。
“我地圖上已經标好了。”郭泰來提前做過準備工作,遼省的地圖都已經買好,上面的大概位置都标了出來,聞言直接把地圖展開,先給老王看。
“遼省。”老王一看就是經常跑的老司機,瞄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目的地,也沒細看準确的目的地是哪裏,先往關外開再說。
李雨竹卻從胖子手裏要過了地圖,和陳志安一起慢慢的看着。
這次的目的地,就是華夏009年才會被證實的遼省安山市岫岩滿族自治縣境内的岫岩隕石坑,也是華夏第一個被嚴格科學證實的隕石坑。
華夏領土約占地球陸地總面積的十五分之一,卻一直沒有證實和發現隕石坑,這和中國的地質大國的形象完全不匹配。岫岩隕石坑的發現,結束了華夏隕石坑研究領域長達0年的尴尬。
“這裏?”陳志安看着目的地,皺起了眉頭:“八十年代已經有過同行在這裏考察分析過了,暫時還沒有發現隕石撞擊的沖擊辨識。如果是這的話,我們可以不用去了。”
“那是你們沒往下挖到足夠深度。”郭泰來在前面調整座位打算休息,聞言直接給了一句:“相信我,在正确的位置往下挖三百米,會有十分确切的證據發現的。”
那種驚天動地的大撞擊的情景,回想起來,直徑不到一百米的隕石直接撞擊到了四百米到六百米的撞擊深度,光是擊碎的岩石回落就形成了兩百米厚的礫岩層。
“你怎麽知道的?”陳志安驚訝的看着郭泰來問道。
“我就是知道!”郭泰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李雨竹和陳志安互相看了一眼,都有點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