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除宿主本身外,還可攜帶44KG非生命存在的物體。
冷卻時間:240小時。”
現實世界,鎖龍村老宅,破舊的木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往内推開,張易楓臉上帶着濃濃的驚奇,手掌還握着門柄,半天反應不過來。
“好神奇的感覺。”
若不是腦海中浮現次元之門的信息,張易楓甚至感覺在做夢一樣,很虛幻,非常不真實。說起來他已經是第二次進行時空穿梭了,但是那種時空旅行的美妙,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
嘎吱。
張易楓收回手掌,次元之門緩緩關閉,冷卻時間也從零,變成了240小時,這意味着未來十天内,張易楓無法進行時空穿梭。
次元之門的強大與神奇,已經向張易楓展現的淋漓盡緻,或許正是因爲次元之門的逆天,使用它的限制也非常多。
首先是數量限制,1級次元之門隻能攜帶50KG的物體,而且還不能是有生命的東西,這就在很大程度上給張易楓造成了困擾,至少他無法攜帶更多的物資去廢土世界。
其次就是讓人蛋疼的冷卻時間,整整十天啊,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但若是身處廢土世界,喪屍密布,危機重重,那就是度日如年了。
但是,不管次元之門的限制有多少,它的存在,改變了張易楓的人生,這是不争的事實。
雙肩包裏沉甸甸的58萬紙币,真真切切的說明,張易楓已經告别了窮人時代,正式跻身十萬富豪行列。
“哈哈,我張易楓這一輩子,做了一個最正确的決定。”張易楓笑着說道。
是的,一個正确的決定,改變他的一生。
他怕死,很怕死,但是他毅然決然地穿梭到了廢土世界,當然,他很幸運,遇到了兩個善良的人,給予他很大的幫助,而不是剛一出現,就被喪屍幹掉。
“不管怎麽樣,一切都過去了,我張易楓還活着,從今往後,我要做不一樣的人,我要擁有越來越多的财富,我要做世界上最有錢的人。”
張易楓握緊拳頭,在破舊的老宅裏,發出了他的人生最強音。
“現在,我要回家,好好洗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從屋裏打開老宅的門,一縷陽光照在臉上,格外溫暖,張易楓閉着眼睛,張開雙手,盡情擁抱這個美好的世界,他貪婪的呼吸着空氣,感覺是如此美好,如此令人迷戀。
廢土世界,蘊藏着驚人的财富,但是灰蒙蒙的天,空氣裏腐臭的氣味,壓抑死寂的氣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适應的,尤其是張易楓還來自現實世界,十天的經曆,他雖然強迫自己适應,但無形中還是在心理上造成一些影響。
這種影響談不上好壞,但若是長久的積累下去,肯定會發生質變,所以,未來十天的冷卻時間,在一定程度上給了他一個放松緩沖的時機。
老宅在鎖龍村最裏面,靠近大山,因爲村民房屋建築太過密集,道路很狹窄,顯得有些擁擠,所以,父親母親就在村子外面,重新蓋了幾間房,不是那種高層小洋樓,而是一排空心磚砌成的房子,外面糊上一層水泥,屋頂搭着石棉瓦。
這種房子造價不高,父親一個人就能建,蓋一間也要不了多少錢,但是冬季不保溫,夏季熱的跟蒸籠似的,相比起來,張易楓還是喜歡住在老宅。
因爲得到一筆巨款,張易楓臉上總是挂着愉悅的笑容,走路的時候,總是時不時拉了拉雙肩包的背帶,偏頭看看背包,好像擔心到手的錢不翼而飛似的。
還沒有到家,他就已經在幻想,如何支配這筆錢,首先肯定是要幫父母哥哥把貸款還上,其次就是給父母好好蓋棟房子,城裏那些漂亮的小洋樓,張易楓可是眼饞了很久了。
“二哥,不是我要來逼你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張易楓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因爲場子上停着哥哥張易春的大車,擋住了視線,門口站着的人,誰都沒有看到張易楓。
“是小叔!”張易楓停下腳步,臉色變幻不定。
張易楓的小叔叫做張友然,正是因爲他的不斷逼債,才把這個本就貧困的家庭,一步步推向深淵,到處借錢還債,也正是因爲這個小叔,張易楓才會踏上時空旅程,去到廢土世界。
現在,張易楓滿載而歸,他不知道是該恨他,還是謝他?
“友然啊,不是說好的半月還嘛,現在還不到時間啊。”母親蘭香玲有些怨氣的說道。
“二嫂,我最近工程不順利,要不到款,要錢周轉一下。”張友然說道。
張友然的相貌跟父親張友全七分像,明顯有着老張家的外貌特征,雙眼深深凹陷,非常深邃,但跟張友全又黑又瘦又小不同,他個頭也不高,但明顯更加敦實。
他是老張家最小的兒子,從小就被爺爺奶奶嬌慣着長大,早些年國家多事之秋,老百姓日子不好過,爺爺奶奶也總是偏向他,吃的穿的,都遷就着他。
都說小兒子受寵,在他身上可謂是展現的淋漓盡緻。後來分家,家裏好的田地都分給了他,爺爺奶奶也不跟大伯、父親、姑媽過,就想着這個小兒子以後念着他們的好,好好孝敬他們。
剛分家的時候,小叔過的不好,沒哪個姑娘願意嫁進門,後來是母親蘭香玲幫襯着,在娘家金梁村給他找了個媳婦,也就是現在的嬸子。
嬸子剛進門,父親也不想小叔虧待了人家,硬是把家裏過冬的糧食,給了小叔,張易楓現在還記得,小時候父母将僅剩的糧食留給他和哥哥,自己餓的走路都走不穩。
小叔還算争氣,敢想敢幹,吃苦耐勞,跟着村裏的泥匠師傅到處幫人蓋房子,搞建築,這些年倒是越做越大,家裏紅紅火火的,早就把張易楓家甩了幾條街,在鎖龍村也算是富裕之家。
古人曰,苟富貴不相忘,但是古人已經作古,自然算不得數。
這人啊,一有錢心思就變了。
當初哥哥張易楓買車,父親張友全低聲下氣去小叔家借錢,兩萬塊錢,在其他家可能真心拿不出來,這可以理解,但是張友然手裏餘錢不少,這是村裏都知道的,支支吾吾不肯借,還是父親軟磨硬泡,這才借了兩萬塊錢。
借了錢,張易楓全家都念着小叔的情,但是這份情,沒念多久就變成怨氣了,因爲小叔三天兩頭就到家裏逼債,還在村裏胡言亂語,瞎編亂造,到最後連村長都跑來問情況,這他麽算什麽事。
父親要強了一輩子,哪裏受得了這種氣,當即扔下狠話,半月還錢。
兩萬款啊,這個負債累累的家庭,怎麽拿得出來?
張易楓陷入回憶,但就在這時,母親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友然啊,友全跟你可是親兄弟啊,你不能睜眼說瞎話啊,要真是工程碰上什麽困難,嫂子二話不說,肯定會想辦法還你錢,可我怎麽聽說,你天天往叔公家裏跑,天天打麻将,你這是缺錢的樣嗎?”
母親的逼問,讓張友然臉色一滞,他讪讪一笑,片刻後又挺直腰杆,揮揮手道:“二嫂,我不跟你說,跟你說不清楚,二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還不還?”
父親張友全蹲在門口,吸着煙,聽見張友然的話,狠狠吸了一口,一把将煙頭扔在地上,擲地有聲道:“還,我張友全這輩子沒白拿過一分一厘,欠你的兩萬塊錢,砸鍋賣鐵也會還,但是友然啊,人要講道理,咱們老張家的人,做人要實誠,說好的半月還,你怎麽說變就變呢?”
張友然臉色微微不自然,絲毫不念及兄弟手足之情,依舊步步緊逼,道:“二哥,我也不想啊,但是你也不能看着我餓死吧?”
“哼,這年頭要飯的很多,沒聽說誰餓死了。”母親蘭香玲小聲說道。
張友全深深看了一眼張友然,歎道:“友然啊,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你現在就要,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二哥,你不能這樣啊,當初借你錢,就是因爲你是我二哥,我才借的,你總不能連親兄弟都坑吧?”
聞言,張友全輕輕一歎,似乎蒼老了許多,他佝偻着身體,轉身走進屋裏,沒過一會,手裏拿着幾樣東西又走了出來。
“這是房産證,我們家值錢的就剩這個了,車是易春的,不能動,你拿走吧。”
“張友全,你瘋了,房子沒了我們住哪兒?”母親蘭香玲一臉不敢置信,頓時尖叫起來,而後又無奈的低聲哭了起來。
張友然看着張友全手裏的房産證,微微不忍,但還把手伸了過去。
但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房産證,就被另外一隻白皙細膩的手掌抓住,這隻手雖然很纖瘦,很嬌嫩,五指細長,但其中蘊含的力道,卻是讓張友然這個經常幹力氣活的壯漢,都感覺像被鐵鉗鉗住一樣,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