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說,怎麽就知道我不會懂了?”唐小曼跟在慕雲白的身邊不依不饒的說,“你告訴我呀,以後我就懂了。”
慕雲白腳下一頓,轉身看向唐小曼,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和他記憶深處的某個片段重疊,讓他有了一陣恍惚。
“知道這些對你并沒有好處。”一想到記憶裏的那個人,慕雲白的語氣也放軟了幾分,“你隻需知道鬼嬰是種極爲陰損的東西,往往被用做培養魔物的溫床。”
魔物?
一聽慕雲白提及這個詞,唐小曼就想起了在A大見過的那個人形蝙蝠怪獸,難道也是用鬼嬰養出來的?她求證似的看向慕雲白,正準備開口詢問時,卻見慕雲白點了點頭,好似印證了她想問的那個問題。
唐小曼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那你問郭義的那個刀疤男又是誰?”唐小曼像好奇寶寶一樣的打破沙鍋問到底,她明明記得郭義什麽都沒說,可慕雲白卻很笃定對方有見過這麽一個人。
“他?”慕雲白轉過身繼續向前走着,表情淡淡的說,“一個故人而已!”
隻是一個故人?唐小曼看慕雲白在這上面好似并不願意多說,于是好奇點又回到了前一個問題上。
“那剛才郭義也隻是說那劉小芳隻是懷孕而已,你怎麽就可以斷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會被人煉成鬼嬰?”唐小曼又想起了從剛才起就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
“其實一開始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慕雲白一陣苦笑,“劉小芳是辦理了退學手續的,可以說她從A大的離開是名正言順的,完全沒有必要将她的學籍資料什麽的從檔案中抹去。可偏偏還是有人這麽做了,也就是說,有人不希望别人從學籍檔案中找到關于劉小芳的任何資料。”
唐小曼似懂非懂的點頭,然後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的屈彬道:“但是這麽大個活人不見了,她的父母不會找她麽?”
要知道屈彬的父母爲了找他,幾乎傾家蕩産。
“她的父母不會找她的。”屈彬卻是突然冷冷的道,“劉小芳從小喪父母親改嫁,是她奶奶将她撫養長大的,可她進大學的那年,奶奶因爲辛勞過度而辭世,她一個人變得孤苦無依,爲了這事當年學生會還組織過募捐,結果她跑到學生會去把那一屆的會長罵了個半死,說他們多管閑事,說她劉小芳的生死不勞旁人費心。”
唐小曼一聽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不禁唏噓了起來,弱弱的問道:“你如何知道得這麽清楚?”
“因爲我就是那一屆的學生會會長。”屈彬有點自嘲的笑道,“後來我也冷靜思考過,發現當年那麽做确實是在爆人隐私,特别對方還是那麽一個要強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劉小芳是哪裏人?”慕雲白瞬間抓住了屈彬話裏的訊息,問道。
屈彬卻是搖了搖頭道:“以劉小芳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再回她出生時的那個小村莊的,而且聽剛才郭義說的,劉小芳當年是被精神病院的救護車弄走的,與其去打探她的家鄉在哪,還不如去精神病院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