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白接過小瓷瓶,默念了一段咒語解除瓶口封印,隻見一縷青煙從瓶口緩緩升起,不一會的功夫,屈彬的鬼魂變出現在大家眼前。
原來,在他們出發來S城的那天,屈彬強烈要求和他們一起過來,慕雲白考慮路途遙遠,怕路上生事,便讓他屈身于小瓷瓶中,并且告訴他,隻有在見到郭義的情況下,才會放他出來。
屈彬縱使有什麽不願,但一想到能見到郭義,并且親口問他當年爲何要害自己時,也就隻能和慕雲白妥協。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呆差不多又是一周,相當于又給他做了一次禁閉。
“可算是出來了!”屈彬語帶抱怨的瞠道。
看到親手被自己弄死的人,再一次以這種方式出現時,郭義一直顫抖的雙腿終于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突然一軟的跪倒在地,頭上豆大的汗珠也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再次見到自己想了怨了恨了二十年的人,屈彬卻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他看着癱跪在地上的郭義,冷笑了一聲,道:“這麽多年了,沒想你我還有再見一面的緣分!”
而此時的郭義卻是低垂着頭,根本不敢看向屈彬的鬼魂。
一旁的郭母看着眼前這般的情形,心下明了兒子定是做過什麽,但是一向以兒子爲傲的她又如何願意承認自己的兒子曾經是個作奸犯科的人?
“兒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他們在冤枉你?你莫怕,如果你是冤枉的,娘就幫你把這狀告到閻王老子那裏。”鬼老太心懷僥幸的對着自己的兒子道。
“真是慈母多敗兒,”慕雲白斜眺了一眼那鬼老太,轉而看向郭義,“憑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在一幹鬼差的眼皮底下做出‘盜命’這等高難度的事,你說吧,誰是背後的主謀?”
“盜命?什麽盜命?”郭義恍然擡頭,一臉的不解。
“你可别告訴我,你當年弄死我就真的隻是想争取那個出國的名額?要知道,在你前面還有個劉小芳呢,難不成你還想弄死她不成?”屈彬卻是不由分說的沖到了郭義的跟前,露出了他從未示過人的青色獠牙。
“劉小芳?”郭義猥瑣的一笑,“你以爲她當年是如何坐上第二的位置的?還不是靠着那胸脯二兩。”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屈彬皺眉看他。
“你這種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當然什麽都不知道,”郭義對着屈彬一臉神秘的說道,“劉小芳是靠着爬上了校董的床才站到了我前頭,可她還不滿足,她懷孕了,她以肚子裏的孩子爲要挾,結果……嘿嘿……”
郭義完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更詭異。
沒想慕雲白卻是厲聲喝問:“你說什麽?當年劉小芳懷孕了?”
“我郭義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這種事情我會亂說?”郭義懶懶的擡眼道。
慕雲白的臉色突然間就變得極爲難看,本來就白淨得過分的臉變得更加的慘白。
“慕雲白,你還好吧?”剛才一直沒有吭聲的唐小曼不禁關切的問道。
“鬼嬰!我怎麽之前沒有想到!”慕雲白并沒有理會唐小曼,而是自顧自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