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看清那團白影後,則發出了一聲驚歎:“咦?怎麽會是你?”
而那團白影在看到唐小曼後,用戲谑的語氣回應道:“丫頭,沒想到你還真跟着小白了?”
原來這團白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他們去A大抓噬魂鬼時,慕雲白搬來的兩個救兵中的那個白衣男子。
此刻的他,一如那晚見的模樣,白衣白褲白鞋,半長的劉海遮眼,俊美的臉上噙着壞壞的笑。
他也不和唐小曼多說什麽,隻是站在店外,看着躲在店内的那個鬼影喊話:“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進去抓你?”
那團鬼影自是不服氣的辯駁:“我還沒有出去呢,你自然不能進來抓我。”
“是麽?”那白衣男子嘁笑道,“别忘了,你早已撕毀了與慕雲白的約定,他現在可護不住你了。”
說完這話,他便如一陣風似的刮進店内,那個一臉驚恐的鬼影甚至還沒來得急發出任何聲音就被這白衣男子收入囊中,整個過程快得連唐小曼都來不及看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就……就這麽搞定了?”唐小曼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她知道這家夥出手是很快,但這次是不是快得近乎妖孽了?
或是才聽到外面的動靜,腰上還系着圍裙帶着橡膠手套的慕雲白一臉淡然的走了出來,在見到那白衣男子後,将手拱了拱,喊了一聲“白兄”。
那白衣男子卻是很嫌棄的看了慕雲白一眼,嗔道:“你這是什麽打扮?這東西不是應該出現在她身上麽?”
說這話時,他用眼睛梭了一下唐小曼。
慕雲白卻隻是謙和的笑了笑,并未多說什麽,唐小曼卻是一肚子的郁悶,爲什麽她總覺得剛才他那一眼滿是暧昧呢?
在和慕雲白又多扯了兩句後,白衣男子一個躍身就消失得沒了蹤影。
“他到底是誰?爲什麽看上去比你還厲害?”唐小曼沖着街面又看了好一陣,發現确實沒有對方的身影後,回過頭來問慕雲白。
“他就是傳說中追捕人間亡魂的白無常,你說我能和他比麽?”這一次慕雲白倒是沒有賣關子,如實的回答了唐小曼的問題。
“他就是白無常?”
唐小曼卻覺得白無常的這個樣子和傳說中的形象也差太遠了吧?他不應該是穿着長長的白褂子,帶着高高的尖帽子,臉色鐵青的含着一條垂至胸口的腥紅長舌麽?
又怎麽會是這麽一副迷死萬千少女的帥哥模樣?
“以他的功力,不過是想換一副示人的皮囊而已,這好像也不是什麽高深的道行吧?”見唐小曼反複琢磨着白無常的長相,慕雲白有點不太高興的摘下身上的圍裙一股腦的丢到唐小曼的身上,“我想好了,每天的三餐飯歸我做,但是你必須得洗碗!”
“洗碗?你不知道洗碗很傷皮膚的麽?”仿佛接到噩耗的唐小曼拿着那件還帶着慕雲白體溫的圍裙,極力抗争着。
她的話還沒說完,慕雲白又除下手上的橡膠手套,一并扔給了唐小曼:“戴上這個,就不怕傷到你那嬌嫩的皮膚了。”
“你這人怎麽可以這樣!你這是壓榨!”唐小曼一跺腳的嚷道。
“壓榨?”慕雲白丢過來一個迷死人的眼神,“你在這裏可是吃我的住我的,我們倆到底誰在壓榨誰?”
一時語結的唐小曼竟然找不到可以繼續反駁他的話,隻好認命的回到廚房裏,這才發現廚房裏已經被慕雲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隻需要将那幾個正在瀝水的碗放回櫥櫃裏就好。
還好兩個人吃飯,并沒有太多的碗筷,幹完這些事的唐小曼在轉身時正好看到那張被慕雲白設了結界的門,想到琳丫頭說過,在她到來前,地下室的那些鬼魂到了晚上是可以出來的。
于是她跑去向慕雲白建議,到了晚上是不是可以讓地下室的那些鬼魂們出來活動活動?反正她也不怕它們驚擾到她。
此刻正在玻璃花房裏躺着納涼的慕雲白擡眼看了唐小曼一眼:“你是說要把他們放出來?”
唐小曼點了點頭:“隻要它們還和以前一樣守規矩,實在沒必要因爲我而關着它們。”
“你可想好了?”慕雲白想了想,又慎重的問了一次唐小曼的意見。
“嗯,我想好了。”
“今天我已經做了惡人了,”慕雲白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這個好人就留着你去做好了。”
唐小曼滿心欣喜的轉身,正準備下樓去告訴琳丫頭這個好消息時,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是不是他們都不能出這個店?一出去就會被白無常收了去?”
慕雲白閉着眼,幽幽的道:“那也要看情況,被我加持過的魂魄可以在室外逗留更長的時間。”
“加持?”表示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唐小曼有點不太理解。
“所謂加持,就好似是我給了它們加了一道護符,白無常在見到這道護符後暫時就不會對它們出手,而沒有這道護符的鬼魂自然不在我的保護範圍内,那麽白無常也就會對它們公事公辦了。”
“原來是這樣!”唐小曼若有所悟的點頭,“所以小蓮才能夠毫無顧忌的在外面遊蕩對麽?但是屈彬并沒有你的加持,爲什麽能在校園裏晃蕩二十年還沒被白無常抓去呢?”
唐小曼的話一出口,聽得慕雲白也是一驚。
對呀,屈彬的身上并沒有這種類似的加持,也就是說這二十年屈彬其實并沒有被人護佑,爲何白無常他們卻沒有将它收了去?
這件事實在是透着詭異!
慕雲白一個翻身坐起,就地畫了個召喚陣法,默念了一段咒語後,召喚陣法中冒起一陣青煙,剛才明明已經離開的白無常此時又出現在那陣法中。
“小白,你知不知道快七月半了,我很忙的!”那白無常現身之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有點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