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些日子收集的一些資料。”見唐小曼并不伸手來接,他便耐着性子解釋起來,“與屈彬相關的一些資料。”
一聽到屈彬的名字,唐小曼不快的情緒也就收斂了幾分,她驚訝的問道:“這些日子你早出晚歸的就是爲了收集這些?爲何不叫上我同去?”
慕雲白心中暗暗一笑,這個小丫頭就是這點好,事情分得清輕重緩急,不管之前怎麽和自己置氣,隻要自己一和她說正事,她就能将之前的事抛到九霄雲外。
“你還好意思說這些?”慕雲白丢給唐小曼一個不屑的表情,“自從你那兩個好姐妹來了以後,你可還有抽身出來的借口?”
唐小曼一聽,覺得他說得并非沒有道理,心中的不快也就又去了幾分。
“所以這就是你要将她二人趕走的原因?”唐小曼小心的試探着。
“這隻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還是因爲她們在我店裏太過遊手好閑,我雖不靠這家店來養盈利,可也不能助長他人這種不勞而獲的習氣。”慕雲白大手一揮的站了起來,天生的身高優勢,一下子就在氣勢上鎮住了唐小曼。
唐小曼低垂着眉眼,心下越發覺得自己是理虧的這一方,剛才的洶洶氣勢竟就這樣煙消雲散。
她心境的變化,慕雲白又如何會不知?不想在此事上與她多做糾纏的他,便和唐小曼說起了這幾****的調查發現:“按理說,二十年前突然走失了一個學生,而且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學生,在學校裏怎麽也要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然而不論的當時還是現在,這事都被悄然的掩蓋過去了……”唐小曼想起第一次與屈彬交談時他與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于是又将那些話都轉述給了慕雲白聽。
慕雲白聽後,隻是緊鎖着眉頭:“你是說屈彬告訴過你,當年是他的競争對手将他擊斃于水中,然後再奪了他當年的出國留學的資格?”
唐小曼點了點頭:“所以這些年來,屈彬最恨的莫過于那個叫郭義的男同學。”
“可是……”慕雲白卻提出了異議,“那個郭義如何知道在弄死了屈彬之後,那個名額就能落到自己的頭上呢?要知道他前面還橫着個劉小芳呢?難不成還要再殺一人不成?”
唐小曼聳了聳肩,搖頭道:“這我可不清楚,但屈彬告訴我當時郭義出國時曾經到池塘邊燒過香,并且承認了是他害了屈彬,想來這總沒有錯吧?”
“不一定!”慕雲白搖着頭說着自己的看法,“我們所知道的都是由屈彬講述的,可是你要知道,鬼魂的記憶不一定可靠,更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唐小曼驚訝的看着慕雲白:“你是說這件事或許不像屈彬說的那樣?”
“我隻是不能确定,現在看來,整個事件中,劉小芳都好似是個繞不過去的一環,當年明明可以順利成章出國的她爲何會放棄?”慕雲白點撥道。
“那我們就去找那個劉小芳吧!”唐小曼有點興奮的說,眼中滿是期待。
慕雲白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認識那劉小芳?知道她在哪?”
此話一出,如同給唐小曼澆了一盆冷水,剛才神采奕奕的她瞬間蔫了下來,對啊,自己一不知那劉小芳的長相,二不知她在何處,就算她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認得她。
“那如何是好?”唐小曼愁眉苦臉道。
慕雲白搖了搖頭,和她說起自己的打算來。
而樓下,驚魂未定的王欣怡和吳桐一直保持着一種怪異的姿勢看着樓梯口的位置。
剛剛來上班的小綠奇怪的打量着她們二人,不明所以的問:“你們在幹嘛?”
突然的發聲,吓得那兩人又是一彈,無端的也将小綠吓了一跳。
“小綠姐,人吓人吓死好不好?”待看清來人是小綠後,王欣怡誇張的拍着胸口,嗔道。
“虧你們還敢說。”同樣被吓到的小綠也驚撫着胸口,“大清早的,你們兩個都窩在這擡頭看天的,難道天上會掉餡餅麽?”
“餡餅倒是不會掉,但這店裏啊……”王欣怡說着說着,就不由自主的壓低了音量,然後掃視了一周,發現并沒有什麽外人,便悄聲和小綠說道:“我和你說啊,這店裏鬧鬼!”
王欣怡本以爲小綠一聽到“鬧鬼”二字,就算不像她們一樣吓得六神無主,至少也應該表現得驚訝一下,沒想小綠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笑:“怎麽,你們兩也撞上那東西了?”
王欣怡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什麽叫‘也’?難不成你也?”
“你遇到的也是那個長發及腰的女鬼麽?”王欣怡對着自己的腰部一通比劃,“舌頭還伸老長的?”
小綠皺着眉頭回想了一把,搖頭道:“不是,我見到的那個好像是個小孩子。”
她也拿着手在自己的腰上比劃了一下,“好像是這麽高的樣子。”
王欣怡和吳桐一聽,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不成這店裏還不止一個女鬼?
見到她們二人誇張的表情,小綠淡然一笑:“其實也沒什麽啊,除了遇到時有點吓人,好像也沒什麽事。”
王欣怡和吳桐對看一眼,在對方的眼中均看到了一絲不敢相信。
“曉蓮姐姐,你說她們兩個真的會被吓走麽?”趴在櫃子上,看着屋内的幾個人,小女鬼琳丫頭問着身邊的大女鬼曉蓮。
“我也不知道。”曉蓮搖了搖頭,“要不我們再去吓她們一吓?反正這次是慕大哥要把她們吓走的,想必他應該不會怪罪我們的。”
“真的麽?”琳丫頭一聽,頓時來了興緻,“要不我去把阿婆她們也叫來吧,自從她們幾個來了以後,大家都被拘在下面不讓上來,真是郁悶死了。”
“那你快去,”曉蓮卻是笑着看着琳丫頭,“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