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晚沒有睡的唐小曼,此時精神有點恍惚,能夠堅持不讓自己倒下已經是她的極限,根本就無暇顧及别人在和她說什麽。
“還和我裝!”莎莎卻擺出了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感覺到腦袋裏面直突突的唐小曼卻不想和她再耗下去,也就讓到了樓梯的另一邊,想貼着牆上樓。
沒想她往左,莎莎也往左,她往右,莎莎也往右,完全沒有放她過去的意思。
唐小曼擡起有點迷離的眼,不解的看向莎莎。
“說吧,你靠近慕醫生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居高臨下的莎莎像審犯人一樣的盯着唐小曼。
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和慕雲白之間那點事,還真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主要是這些日子經曆的事,說出去誰信啊?
想到這,唐小曼就笑着搖了搖頭,并不想多說什麽。
可這在莎莎看來,就好似唐小曼看透了她那點小心思,然後在笑話她一樣,一股無名火,也就在心裏蹭的竄了出來。
“唐小曼,你什麽意思!”感覺自己被看穿了的莎莎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
“什麽什麽意思?我沒什麽意思啊!”唐小曼自然是一頭霧水,而莎莎的臉色則變得越來越難看,眼看着就像要和她打起來的樣子。
“小曼姐,她這是嫉妒你呢。”就在唐小曼以爲自己隻能和莎莎大眼瞪小眼的時候,琳丫頭的鬼魂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她将身體搭拉在扶梯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嫉妒?我有什麽好嫉妒的?”唐小曼壓低了聲音和琳丫頭嘀咕着,“我倒甯願和她一樣整天待在屋子裏,不用弄得臭烘烘的回來。”
唐小曼一說完這話,琳丫頭突然伏在那癡癡的笑了起來,看着這個小女鬼天真無害的笑容,她的心情也變好了起來,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但是看不到琳丫頭的莎莎卻郁悶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唐小曼不但不理會自己,還一個人在那傻樂。她和唐小曼幾乎是貼身而立,也就從唐小曼的嘟囔聲中聽到了“嫉妒”“臭烘烘”之類的詞。
她握緊了雙拳,滿臉憤恨的看着唐小曼,眼中好似能噴出火來。
“唐小曼!有什麽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你一個人嘀嘀咕咕是什麽意思?”
“你看!你看!她發飙了!”沒等唐小曼反應過來,琳丫頭反倒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跳了起來,“她存了什麽心思,我可是最清楚,每天在慕大哥面前裝得個嬌滴滴的。你别看她現在一副彪悍樣,等慕大哥一過來,她又會要學西施捧心了。”
唐小曼也不知道琳丫頭說的是真是假,慕雲白那個奇葩男有什麽好的?除了皮囊好看一點,還有啥?
不過他好像除了皮囊好看,身手好像也不錯。
唐小曼皺着眉想。
然後又想到了他每天進進出出的那輛黑色卡宴,覺得這家夥的财力也可見一斑。
這麽說來,這慕雲白有财又有才,被莎莎這樣的小姑娘盯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唐小曼自顧自的想着,卻沒想莎莎卻突然伸手将她用力往後一推,一個站立不穩,唐小曼就朝後倒去。
慌張間,唐小曼條件反射的去抓身旁的扶手,一擡眼就看到了莎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卻怎麽看怎麽讓唐小曼覺得奇怪。
莎莎長得本就很有異域風情,一雙大眼更是靈動誘人。
可今天這雙眼,大歸大,但完全沒了往日的眼波流轉的風情,看上去好似完全不能聚焦。
“小曼姐,小心!”一旁的琳丫頭突然叫道。
剛緩過來的唐小曼這才發現莎莎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尖錐,對着她戳了過來。
這是個什麽情況!
唐小曼縱是有天大的瞌睡也被這突如起來的變故吓得無影無蹤,她身手敏捷的一個後空翻,躲開了莎莎的攻擊。
但莎莎卻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拿着那把尖錐追了過來,繼續對着唐小曼一陣亂刺。
幸好這是上午剛剛開店不久,店内還沒有客人,一同看店的小綠也還沒有過來。唐小曼在店内東躲西藏,莎莎竟然也沒傷得了她半分。
“我去叫慕大哥!”完全幫不上忙的琳丫頭忽然反應了過來,倏的一下就消失不見。
不一會的功夫,慕雲白便竄了出來,在掃了一眼莎莎後,在她的勁後狠砍一記刀手,莎莎兩眼一翻白,也就順勢倒了下去,手中的尖錐也随之滾落。
見到危機已經解除的唐小曼還是有點驚魂未定。
她指着暈倒在地上的莎莎道:“她這是發什麽神經?”
“她發什麽神經難道你看不出來?”慕雲白背手站在那,也不理會倒在地上的莎莎,反倒看向了唐小曼。
“我真看不出來。”唐小曼皺着眉頭,回想着剛才莎莎的一言一行,“從剛才就莫名其妙的攔着我,說不得兩句話就開始拿錐子戳我……不過……”
“不過什麽?”慕雲白饒有興緻的看着唐小曼問。
唐小曼想了想,雖然心中不怎麽确定,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不過她的眼神呆滞,整個人倒像是在夢遊的樣子。”
唐小曼話音剛落,慕雲白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觀察得不錯,不過她不是在夢遊,而是被外邪入侵了。”
外邪入侵?
唐小曼驚訝的看向慕雲白,雖然慕雲白在這寵物店裏還養了不少鬼,可她相信這些鬼裏可沒有誰有膽去攻擊莎莎這個生人。
“别猜了!”慕雲白像是猜透了唐小曼的心思,“她是在外面惹到的,然後自己又心思不穩,才被蠱惑了。”
蠱惑?
唐小曼的嘴角扯了扯。
前一刻明明還說莎莎是外邪入侵,後一秒又說她是被蠱惑,他還真當自己是個門外漢不成?
就在唐小曼想要質問之時,慕雲白已将躺在地上的莎莎撈起平放于沙發之上,然後用指甲狠掐她的中指,随後一滴黑血就順着慕雲白的指甲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