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根本用不着她和慕雲白出手,那一黑一白的兩兄弟隻是稍微的揮一揮手,那個噬魂鬼竟然在絕望的哀鳴中就被他們收服。
然後唐小曼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穿白衣的男子拿了一隻毫不起眼的瓶子對着那個已經被收服了噬魂鬼念了一些什麽,然後那噬魂鬼的身上就冒出了一縷縷的輕煙,然後全被白衣男子收入小瓶中。
随後,他将小瓶交給了慕雲白,道:“那些魂魄隻可在此瓶中呆一個時辰。”
慕雲白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收好小瓶後與那兩位道别後,便拉着唐小曼急匆匆的離開。
“他們好厲害啊!你爲什麽不早點找他們幫忙?”唐小曼被慕雲白強行拉着,但還是不忘一步三回頭。
那兩兄弟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目送着他們,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笑容。
“讓你走就走,何必這麽多話。”
慕雲白見她如此流連身後的二人,頗爲生氣的扭過她的頭,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弄得唐小曼隻能一路小跑才不至于被他拖着走。
“不就多看兩眼帥哥麽,你至于麽!”
唐小曼被他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爆發起來。
慕雲白深看了她一眼,提起一口氣,縱身一躍,唐小曼隻覺得腳下一虛,滿眼的天旋地轉,再次腳踏實地時,他們已經回到了慕雲白停車的地方。
“上車!”
慕雲白幾乎是在命令她。
“我憑什麽聽你的!”
被他惹毛了的唐小曼不管不顧的頂撞了起來,她就沒見過這麽神神秘秘還小肚雞腸的男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擺這副死人臉給她看。
“剛才你也聽到了,這七個人的魂魄隻能在這小瓶中存活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你愛救不救。”
說完,他将那個小瓶往唐小曼身上一丢,也不管她能不能接住。
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麽一手的唐小曼手忙腳亂的去接那個小瓶,那小瓶也在她身上跳了幾跳後,才被她牢牢的抓在手中。
“你瘋了!”唐小曼叫道,“這要是砸在地上,我們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慕雲白則是冷笑着看她:“你上不上車,已經過了十五分鍾了。”
一想到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七個人的性命,一向顧全大局的她也就不想再和慕雲白這個瘋子計較,但一轉念,她拉開了後排座位的門,一聲不吭的爬了進去。
慕雲白對着後視鏡笑了笑,發動了汽車往醫院駛去。
和上次一樣,穿上了慕雲白弄來的防化服後,唐小曼跟着他輕車熟路的又進入了負壓病房。
整個病房裏都是靜悄悄的。
護士站裏隻留了一盞小小的燈,值班的醫護人員趁着難得的閑暇坐在那裏打盹。
慕雲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帶着唐小曼悄無聲息的閃進了中文系那個女生的隔離病房。
那女生的臉色比他們前天過來時看到的又紅潤了兩分,因爲各項指征已經趨于平衡,呼吸機也已經撤了下來。
“再過兩天,她恐怕就要被院方宣布變成植物人了。”慕雲白看了那女生一眼,說道。
“那我們還等什麽?快點把他們的靈魂送回去吧。”唐小曼小心翼翼的從衣兜裏掏出那個小瓶遞給慕雲白,全然不記得剛才還在和他置氣。
“你真的以爲我會那麽魯莽的将小瓶丢給你麽?”慕雲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唐小曼,變戲法似的拿出另外一個小瓶。
看着慕雲白手中的小瓶,再看看自己手裏的小瓶,唐小曼就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然而不等她發作,卻聽得慕雲白一本正經道:“注意我的手法,我盡量都将他們的魂魄都送回去,但如果我的體力不支,可能最後還會需要你來完成。”
“我?不行的不行的。”唐小曼想都沒想就直接搖手拒絕。
“你别說你連招魂咒都不會?”慕雲白不悅的看了眼唐小曼。
“會是會,可沒有實際操作過。”唐小曼小聲嘟囔。
“那今天就是你實習的機會。”慕雲白話語如一錘定音,随後也不再與唐小曼磨叽,左手持瓶,右手捏了個劍訣,淩空虛劃起來。
唐小曼一看就知道他畫的是招魂的符咒,隻見他念念有詞的對着空氣虛劃了一番後,然後将右手的手指指向了左手中的小瓶,畫出一道利落的弧線又指向了睡在了病床上的人。
一陣煙氣從小瓶中悠悠的冒出,互相糾纏着,在空中飄蕩着,就是遲遲不肯歸入到那女生的軀體之中。
唐小曼站在一旁,看着這些滿天飛舞的魂魄,急道:“它們爲何不肯元神歸位?”
而慕雲白并不回答她,而是手勢變化爲掌,翻手将那些遊離的魂魄抓住強行往那女生的軀體内拍去,然後用封印将它們封存。
等他弄完這些,已經是滿頭大汗,平常飄逸的長發粘在了他的臉上,整個人也顯露出一絲疲态。
“這些魂魄離開本體的時間有點長,而且幾乎被那噬魂鬼給同化了,所以它們會有一段時間不認本體,等過幾個小時就會好了。”慕雲白來不急擦額角上的汗珠,卻向唐小曼解釋着,“剛才我用了多長時間?”
“啊?差不多十多二十分鍾吧。”唐小曼不明白慕雲白爲何突然會這麽問。
“剛才在路上基本就耗掉了半個小時,而救這一個竟花了近二十分鍾,”慕雲白看着唐小曼道,“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必須每十分鍾救一個,不然,總有一個救不過來。”
聽得他這麽一說,唐小曼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任性來,如果不是她拉着慕雲白東拉西扯還發小脾氣,或許還能省下一點時間來。
“接下來怎麽辦?我聽你的!”唐小曼看向慕雲白,斬釘截鐵道。
“接下來你來引魂,然後我隻管将它們打回軀體,”慕雲白想了想,臨時教了唐小曼幾個封印手法,“在看到我将所有的魂魄歸位後,立即将它們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