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白正想帶着唐小曼去看一看那些水池子時,卻忽然聽得有人靠近的聲音。
于是他趕緊帶着唐小曼藏了起來。
“這暗無天日的鬼日子,還有三天就總算是要熬到頭了。”一個聲音,漸漸的在靠近,“七七四十九天,可真要把我給憋屈死了。”
“可不是麽,”另一個人接話道,“說來也奇怪,我們在這裏晃了快一個多月,居然都沒有被人發現?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有什麽好奇怪的,當時那人要我們來,不就說了他有辦法讓别人不會注意到我們麽?”
“對呀,所以我才好奇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嘛!”
“哎,你說,他們讓我們每天往水裏倒的到底是什麽呀?老大曾特别交代過,讓我們小心點,别碰到那些粉末,那些東西該不會是……毒品吧……”
“不會吧,這要是那貨,每天被我們這麽往水裏倒,那的要多少錢呀?”
“也對,是我想多了……”
這兩人的聲音先是越走越近,後來又漸行漸遠,卻聽得慕雲白和唐小曼面面相觑。
“他們真的往水裏下東西了!”唐小曼壓低着嗓音,悄悄的說道,生怕那兩人并沒有走遠,而暴露了他們倆,“我們跟上去看看吧?”
慕雲白點了點頭,借着夜色的遮掩,他遠遠的跟着前面的那兩人,走到了一間藍皮車間外。
聽得裏面吆五喝六的聲音,他推斷車間裏至少有三四個人。
躲在慕雲白身後的唐小曼悄聲問:“我們要進去麽?”
慕雲白沖着唐小曼搖了搖頭,然後找了一個寬縫隙往裏看。
隻車間裏靠門的這邊擺着一張臨時搭起來簡易桌,桌上擺滿了啤酒瓶和各種小食,四個年齡不一的人圍坐在桌旁,有兩個年長的正在劃拳喝酒,還有兩個正拿着筷子往嘴裏扒拉着吃的。
“哎,吃得差不多了就去把今天的活幹了。”其中一個劃拳的在輸了之後狂飲了一杯酒,紅着臉,眼神迷離的踹了一腳正坐在他旁邊吃東西的人。
也不知是那人自己沒坐穩,還是這紅臉漢子用力過猛,被踹的那人竟然一屁.股就跌到了地上,剛才手中的筷子也掉了地上,東一根,西一根。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反抗,隻是唯唯諾諾的應了,然後走到一旁,從地上搬起一個捆紮好的蛇皮袋扛在了肩上,拉開了門,就走了出去。
唐小曼和慕雲白趁機跟了上去。
隻見那人徑直往一個标注了“淨水池”的水池走去,然後将肩頭上的蛇皮袋放下,輕車熟路的解開上面的繩索,然後就往水池中傾倒。
那蛇皮袋中的白色粉末遇水即溶,那一池水依舊清澈,根本看不出被添加了什麽東西。
而慕雲白則偷偷的繞到了那人身後,在他的頸後就是一記刀手,那人就順勢癱軟了下去。
慕雲白趕緊摟住了他,然後示意唐小曼收拾起地上那包沒倒完的白色粉末,扛着那人就往車間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