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又看了眼還在昏睡中的慕雲白。
“我能做的都做了,”白無常也看了眼慕雲白,“剩下的,就隻能靠他自己了。”
“那好,我們走。”黑無常掃了眼唐小曼對白無常道。
“咦?怎麽突然說走就要走了?”感到奇怪的白無常,詢問黑無常,“那我們明天還去不去找那個借屍還魂的人?”
“這事暫告一段落,因爲現在有了個更緊急的事,我要回去确定一下。”黑無常說完這話,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被他撂下的白無常苦笑了一把,搖頭歎道:“認識他這麽多年,才知道他也是個急性子。”
然後他擡頭向唐小曼交代道:“那我們之前談的那事,下次再說吧,還有别再亂用你手中的那個銀瓶了。”
就在唐小曼木然的點頭間隙裏,白無常也消失了。
唐小曼攥着手中的那個銀瓶,眨了眨眼睛,然後左右看了看,以确定他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那個黑無常,不是說沒有聽說過幻影鏡麽?
怎麽在得知幻影鏡已經丢失的消息後,卻又變得無比的心急?
難不成他其實是知道幻影鏡的?
唐小曼在心裏嘀咕着,回過頭又查看了眼還沒有醒過來的慕雲白。
一想到自己今晚的操作,差點要害了他,她就覺得非常的歉疚。
難道自己真的什麽忙的都幫不上,什麽事都做不了麽?
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襲上心頭,也讓唐小曼在心裏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心。
昨晚偷偷的去廚房找東西吃的方萱,在第二天的清晨被痛腳叫醒。
昨天晚上還隻是微腫的腳踝,現在卻腫得像是個包子。
她用手指按了按那鼓起來的包子,痛得她一陣呲牙裂嘴。
早知道她昨晚就應該聽那隻貓的去慕雲白的診室裏拿扭傷膏。
她用金雞獨立的姿勢,艱難的完成了清晨的洗漱任務,然後靠着牆,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到了門邊,剛一打開門,就遇到了正帶着耳機哼着口哨從樓上下來的張逸塵。
“喲,你這是怎麽了?”隻感覺到今天的方萱有點異樣的張逸塵拔掉了一側的耳機問道。
“别說了,簡直倒黴透頂了。”依着門框而站的方萱将重心全部壓在了左腳之上,好讓右腳踝松泛松泛。
她的這一動作,讓張逸塵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到了她的腳上,自然也就看到了她那腫得像小包子一樣的腳踝。
“扭了啊?”張逸塵笑着向她詢問着,惹得方萱對他翻了一記白眼,就在她以爲張逸塵會要說出什麽風涼話時,卻不想他主動走了過來,将她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
“走吧,我扶你下去。”
“喂,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張逸塵麽?”印象裏,他好似隻會打鬧取笑惡作劇,所以方萱表示懷疑。
張逸塵卻是對着方萱一挑眉:“怎麽?是不是要我把你從樓上推下去,你才覺得那是真正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