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之前就和自己說過他是雪狼,可親眼見到卻完全又是另一種感受。
“慕雲白?”她湊了過去,将手輕輕的撫上他。
“怎麽會這樣?”唐小曼看向鬼婆婆,卻發現鬼婆婆之前站的地方空空如也,就連琳丫頭也失去了蹤影。
搞什麽鬼?這些鬼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唐小曼撇了撇嘴,在心裏抱怨道,再一擡頭,卻發現黑白無常兩兄弟正站在床邊。
不好!他們不是來索魂的吧!
唐小曼一個激靈的躍起,死死的抱住了躺在那的那頭雪狼,“我不準你們帶它走。”
“嗤,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平常不怎麽愛說話的黑無常這次卻率先開口道。
“不!絕不!”聽到他們說這話的唐小曼更是緊張了,“慕雲白不是你們的好朋友麽?對他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
“通融?”黑無常笑道,“天下誰不知道我們兩兄弟是最鐵面無私的,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和那小子一樣會妄想說服鬼差。”
唐小曼一時語結,一臉委屈的摟住慕雲白,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原來要失去一個人的心情是這樣的。
唐小曼緊緊的抱住那隻雪狼,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卻感覺自己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
當年的慕雲白,在抱着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唐小曼輕撫着懷裏那隻雪狼柔軟的毛發,滿臉怅然。
慕雲白當年還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來生,然後等了這麽多年。
但是自己呢?人生短短幾十年,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想到這,她不禁将頭埋在了慕雲白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她不舍,她真的好不舍!
“得了,你别逗她了!”白無常突然開口道,“我們若是真來取他性命的,又怎會和你磨磨唧唧的說這麽多?”
嗯?
唐小曼不解的擡頭,眼角還挂着淚痕。
“我們是來幫他的。”白無常搖了搖頭,笑道,“這小丫頭還真是好騙。”
是騙自己的麽?
心底仿佛又升起一些期望的唐小曼求證似的看向了黑無常。
而此時黑無常已經将臉扭向了一邊,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已經笑到了内傷。
“你将他放平吧。”白無常和唐小曼說道,然後将手一伸,“把召喚瓶拿來!”
召喚瓶?
那是什麽?
看着唐小曼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白無常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向她比劃道:“你今天是不是動了一個這麽大的小銀瓶?”
“有啊有啊!”唐小曼指着剛才随手放下的小銀瓶道。
白無常拿起那個小銀瓶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順手揭掉了上面貼着的封印。
“哎呀,裏面收服着東西呢!”唐小曼一見急道,她費了一肚子勁才弄進去的東西,可别就這樣放跑了。
“呵呵,你這小丫頭也是夠了。”白無常将那銀瓶在手心中搓了搓,裝在其中的那團濁氣就這樣慢慢悠悠的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