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唐小曼寄予厚望的琳丫頭居然在這關鍵的時候聳了聳肩,攤手道。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大寫的逗逼!
唐小曼腹诽道。
餌?
她皺着眉頭想。
怨氣會喜歡什麽?
“血與鮮肉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鮮活的誘惑~!”爺爺聲音突然出現在耳畔。
這讓她想到了六歲那年,她剛入禦鬼唐門時,爺爺和她說過的話。
“所以,如果你要躲避惡鬼們的追殺,就一定不能讓自己受傷或是流血。”
爺爺那精瘦的形象出現在她的記憶裏,而當年那個幼小的她擡着頭看着爺爺,似懂非懂的點頭。
血?
唐小曼想了想,決定試一試。
她抽出了腰間的銀絲鎖鏈,用鎖鏈頭上那鋒利的小刀在自己的指尖輕輕的一劃,手指上就多了一條細長傷口,殷虹的血迹就滲了出來。
她将手懸在了慕雲白傷口的上空,卻因爲擔心那些怨氣的反撲而不敢靠近。
那些血珠慢慢的集聚,由一小顆變成了一大顆,最終滴落了下來。
随着自己的手指上滴下的血迹在慕雲白的傷口暈開,果然那團濁氣又變得活躍起來。
如同伸出了一支觸角一樣,那些濁氣慢慢的探出,在空中漫延卻不彌散。
随着空氣中的濁氣越來越濃,唐小曼瞅準幾乎,用銀絲鎖鏈的鞭頭快速的向慕雲白的肩頭襲去。
像是感受到了鞭頭小刀上帶着的血氣,那些濁氣瘋狂的追逐過來。
就是現在!
唐小曼盯緊了慕雲白的傷口,在心中默數一二三,然後打開手中的銀瓶開始念起了咒語。
手中的銀瓶就如同化身強力抽油煙機一樣,将探出慕雲白身上的那團濁氣盡數吸了進去。
但在他的傷口之上,依然還是有些濁氣在做最後的掙紮。
唐小曼果斷的揮舞着手中的銀絲鎖鏈擊打過去。
刀刃所到之處,就如同刀鋒割肉一樣,那些濁氣被連根挑起,全數被吸進了她手中的銀瓶。
就這麽簡單?
唐小曼有點不敢相信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立即将瓶蓋扭上,貼上封印。
隻是她還不知道這個銀瓶又要如何處置。
“算了,等慕雲白醒來,自然就知道了吧。”唐小曼撓了撓頭想。
心想着這會子應該轉危爲安的慕雲白應該要蘇醒了吧,唐小曼滿心期待的向慕雲白看去,可是不看還好,一看卻吓了一跳。
隻見剛才還好好的慕雲白身上卻突然冒出了一層細細的絨毛,就好似突然發了黴一樣。
這是什麽狀況?
唐小曼一下子就慌了神。
“慕雲白?”唐小曼有點擔心的喊道,卻不敢去觸碰他。
“他太虛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回來的鬼婆婆突然出現,“虛弱到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形态了。”
啊?
唐小曼有點不解的看向鬼婆婆,沒想鬼婆婆卻沖着躺在那的慕雲白一努嘴。
待她再看過去時,卻隻見剛才慕雲白身上的那層絨毛變得越來越長,整個人也變爲了之前唐小曼所救助過的那隻大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