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萱坐在那,一雙眼警覺的掃着四周,卻無奈腳痛得她根本站不起來。
然而這一次并沒有人回應她。
隻見腳邊的那隻黑貓又湊了過來,提起前爪在她的痛腳上按了按,毫無預期的痛楚再度襲來,痛得方萱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就一肚子火氣沒處發的她,提起拳頭就要去砸那黑貓。
卻聽得之前那個聲音再度說道:“還沒有腫起來,你最好趕緊站起來去那邊的處置室裏拿點藥噴一噴,或許還有救。”
這一次,方萱沒有再去尋找聲音的來源,而是看着那隻黑貓愣愣的出神。
這隻貓又說話了!
她用手戳了戳那隻黑貓,又快速的收回,一臉好奇的問:“你是貓妖麽?”
沒想那隻黑貓卻坐立在那,舒緩的搖了搖他的尾巴,道:“我是貓妖王!”
“貓妖王?”方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輕聲道:“很厲害麽?”
“至少比你厲害!”好似懶得再理她,那黑貓又站起身來,傲嬌的扭着貓步離開,臨到廚房門邊時,回頭道,“聽我的,趕緊去上藥,要不明天準會腫得和包子一樣。”
可方萱好似還沉浸在“貓妖王”三個字中不能自拔。
跟着這個唐小曼還真是奇遇多啊,之前先是遇到了鬼,現在又噴到了貓妖王,這樣的生活簡直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在地下室裏專心緻志的給慕雲白拔着肩頭怨氣的唐小曼打了一噴嚏。
她擦了擦鼻子,念叨着:“怕真的是天氣轉涼了。”
此時手持銀瓶的她正與寄居在慕雲白肩頭的那股怨氣進行着拉鋸戰。
“真是沒天理啊!”唐小曼又念了一段咒語,盯着在慕雲白肩頭那一股濁氣,加大了自己的意念。
之前她真的天真的以爲拔這種怨氣就如同降鬼一樣的簡單,卻不曾想操作起來才知道,這種寄居在活體之内的怨氣竟然像紮了根一樣。
她念了好幾次咒語,那怨氣是沒吸上來,倒差點将那些在這地下室裏寄居的鬼魂們收進去幾個。
吓得那些本以爲躲在這就相安無事的鬼魂全都跑了出去,隻剩下了她和慕雲白。
弄得現在連個可以商量的鬼都沒有。
“我就不信邪了!”唐小曼有點賭氣的說道,然後繼續催動着體内那薄弱的氣息,繼續念着咒語。
“小曼姐姐~!”本已經躲出去的琳丫頭還是不太放心的跑了回來,隻是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來一個頭,“你還沒搞定麽?”
“快了!”不肯承認自己失敗的唐小曼有點負氣的說道。
“快了是什麽意思?”琳丫頭繼續問道,“你給那團怨氣下餌了麽?”
“下餌?”感覺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唐小曼有點不解的問道。
“就是一般我們說的釣魚要下魚餌一樣啊。”見唐小曼已經暫停了發功,琳丫頭也就放心大膽的跑了出來,指點她道,“這些怨氣躲在白大哥的體内自然是逍遙快活啊,你得用點餌把它們誘出來,然後才好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