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逸塵則被她這莫名其妙的狂笑吓得往後一彈,看着方萱觀察了半晌之後才問:“你還好吧?沒有中邪吧?”
此時已經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方萱,勉強直起了自己的背,雙手插腰的看着張逸塵道:“我隻是突然想起某人在小曼面前裝大款,卻不知道人家找到了一個真富豪。”
張逸塵一聽,便知道方萱口中的某人正是他自己。
他剛想反駁兩句,卻又發現方萱說的又是一個事實,瞬間就變得蔫蔫的癱坐在那。
是呀,自己一貫用得得心應手的泡妞方式看來是無法奏效了,若想要博得唐小曼的歡心,自己怕是得另辟蹊徑才行。
因此整個人也變得沒了之前的神采。
唐小曼看着覺得奇怪,也就去問方萱:“張逸塵他這是怎麽了?”
方萱卻是揶揄的看着她,捂着嘴笑:“别管他,他得了少年維特之煩惱。”
少年維特之煩惱?
這像是張逸塵這樣的人會做的事麽?
唐小曼表示懷疑。
而方萱卻一個勁的要唐小曼不用理會他,唐小曼也就沒再往心裏去。
人雖然在慕雲白這住下了,可課卻不能總不去上。
但又考慮到張逸塵現在的特殊情況,慕雲白在他的右手小指上套上了一個鐵指環。
張逸塵對着屋裏的燈光照了又照,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這輩子隻送過女孩子戒指的他,是第一次收戒指,還是一枚黑不溜秋鏽迹斑斑的鐵戒指。
而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送他戒指的人居然還是個男的。
“哎呀,不行。”拗不過心中的别扭,張逸塵就要将手指之上的戒指給取下來。
可不管他怎麽撸,那戒指就如同已經嵌在他的手上了一樣,怎麽也弄不下來。
“你給我弄下來!”張逸塵紅着臉的将手伸到了慕雲白跟前,他堂堂一個張氏集團的二公子,居然在手上戴着一枚生了鏽的鐵戒指,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
“你确定要取下來?”慕雲白雙手負在胸前,低垂着眼眸,神情睥睨的說道。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張逸塵表情決絕的看着慕雲白,仿佛他不幫自己把這戒指弄下來,他就要找他拼命一樣。
“哦。”慕雲白的表情依舊淡淡的,然後指着大門口那個還沒來得急拆封的包着厚厚的黑塑膠袋的玻璃瓶子說道,“那你就帶着那個離開,從此生死各安天命。”
生死各安天命?
唐小曼詫異的看向慕雲白,覺得這是她認識他以來,聽他說過的最嚴厲的話。
張逸塵也是聽得一愣,舉在空中的手也不知是應該收回好還是應該這樣繼續舉着好。
“既然想留在我這,你就得守我的規矩。”見張逸塵已經不再吵鬧,慕雲白看着他繼續道,“你别看這枚戒指其貌不揚,甚至都不值幾個錢,但你知道它是什麽材質的麽?”
說到這,他掃了衆人一眼,所有人都對着他搖頭。
“這是一枚隕鐵指環,關鍵時刻,它能夠救你的命!”慕雲白看着張逸塵冷冷的強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