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就如同魔咒一樣萦繞在慕雲白的腦中,也如同是觸犯了他的逆鱗一樣,瞬間将他逼至瘋狂。
他一伸手,便死死扣住了那桐樹精的咽喉。
雖然那桐樹精的身形還是如煙似霧,可被慕雲白扼住咽喉的她,一樣動彈不得。
“我不準你這樣說她!”慕雲白已經是逼紅了眼,看得出他在極力控制着自己情緒,卻還是難免咬牙切齒的對那桐樹精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上一次的悲劇重演。”
“嘿嘿,沒用的。”那桐樹精不斷的掙紮着,卻還不忘擠出幾個字來,“她是個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到時候黑白無常一樣會來索她的性命,難道你想以後繼續在人間孤寂幾百年麽?”
再孤寂幾百年?
慕雲白的手一頓,那桐樹精也就趁機溜了出來,她慢慢的靠近慕雲白道:“可我就不一樣了,雖然我是個道行不深的小妖,可是我卻能長長久久的陪在你的身畔,如果你喜歡她的模樣,我可以變成她的樣子陪在你的身邊。”
說完,她一個幻型,竟然變成了唐小曼的模樣,站在那笑意盈盈。
慕雲白沒有看她,而是拿起了桌上那把斷了弦的古琴,再一次細細的輕撫和打量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回憶的眷戀。
那桐樹精一看,就開始有點激動起來,心想到底是這麽多年的陪伴,這個男人還是念舊的。
而忽然間,慕雲白的眼中的眷戀之情消失殆盡,又變成了以往一貫的清冷模樣。
隻見他淡淡的說道:“可惜,你不是她。”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的那把古琴突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與此同時,那桐樹精也開始痛苦的尖叫起來:“爲什麽?爲什麽?”
聲音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你既然動了歪心思,那我絕不可能容你。”慕雲白看着她,眼神不帶一絲溫度,“更不允許你去傷害她。”
待那桐樹精真的如煙霧一般散去後,慕雲白手中的古琴也早已化爲了一團焦炭。
“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誰要是敢透露一個字給小曼,下場就會和這桐樹精一樣。”他雖然沒有回頭,可那能讓人跌入冰窖的聲音就足以威懾得身後的那一群鬼魂。
然而,地下室裏發生的這一切,唐小曼是一無所知的。
她睡在慕雲白的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半夜三點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一個燒毀了半張臉的陌生女子披頭散發的沖到了她的面前,那還帶着薪火的手抓着她又掐又打,一臉狠厲的咒罵着:“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你還我命來!!!”
從未有過的恐懼和壓迫感,吓得唐小曼頓時就大汗淋漓,還在睡夢中的她,大喊着不要就翻身坐了起來。
摸着自己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髒,清晨的陽光已經透過那淡黃色細麻布的窗簾照了進來,一室的溫馨。
唐小曼搖了搖還有點昏昏沉沉的頭,心想自己到做了個夢呀?怎麽還會有女鬼向自己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