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幹脆選擇了什麽都不說。
“唉,你們挂号了麽?”那護士又掃了眼兩手空空的二人,“不挂号醫生不給瞧病的。”
唐小曼無奈,隻得将慕雲白安頓好,一個人跑去了挂号窗口。
也幸好是晚上,挂号窗口那并沒有什麽人,打着瞌睡的值班人員懶洋洋的丢了一張診療卡給她,又趴到在桌面上繼續睡覺。
唐小曼也懶得和她理論,抄起那張卡就往回跑,待她重新跑回清創室時,房裏又多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那醫生示意唐小曼将診療卡給他,然後在電腦上劈拉啪啦的打了一堆字後,才對慕雲白說道:“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傷口。”
聽到這話,唐小曼臉一紅,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卻聽得那個胖胖的中年護士道:“唉,小姑娘,你别走啊,你得留在這裏,萬一有什麽事,我們也好找人。”
萬一有什麽事?能有什麽事?
唐小曼腹诽着,卻也隻能乖乖的坐在那等着。
那醫生慢慢的揭開慕雲白身上那已經被雨水泡發的傷口貼,因爲傷口的再次滲血,甚至都出現了傷口粘連。
“你這之前都是在哪處理的傷口?”那醫生皺着眉道,“縫得這麽亂七八糟的,一點章法都沒有!”
唐小曼一聽,低下頭,不做聲,心想這能怪她麽?在那種情況下,她能把傷口縫起來就不錯了。
那醫生拿着一把拆線剪,将之前唐小曼縫合的手術線一根根的剪掉,傷口也随之脹開,那醫生也随之變得盛怒起來:“真是太亂彈琴了,縫傷口哪裏有這種隻管面子不顧裏子的縫法?簡直太應付了。”
聽着那醫生罵罵咧咧的話,唐小曼翻着雙眼看着天花闆,完全就是一副與我無關,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不過你這傷是怎麽弄的?”那醫生在幫慕雲白清理了傷口後,奇道,“傷口這麽平整,一看就是利器所傷,但又沒傷及到内髒器官,還真算是萬幸……”
慕雲白強忍着痛,笑了笑道:“是在家裏做木工時被誤傷的。”
“做木工?嘿嘿,做木工……”那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慕雲白,仿佛在說你小子沒說實話,但也沒有繼續往下追問。
那位醫生顯然是經常幹這種清創縫合的事,不一會的功夫,他便将慕雲白的傷口再度縫好,然後貼上傷口貼。
就在他扶着慕雲白坐起的時候,囑咐道:“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要仗着自己年輕氣盛就胡來。”
然後又看了眼唐小曼,強調道:“特别是不要進行激烈運動,你這傷口要是再度撕開,麻煩可真就大了。”
慕雲白笑着點了點頭,沒說話,唐小曼卻是一肚子怨氣,這些個醫生護士,一個兩個都是什麽意思?怎麽好像覺得慕雲白這個傷口撕裂好像都是她弄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