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白一臉尴尬的側身躲過,然後不動聲色的提了提褲頭道:“沒有什麽。”
若在平常,慕雲白說沒有,唐小曼也不會去懷疑其他。可這一次,她卻非常肯定自己剛才看到的就是膠布頭子,再聯想到剛才自己抱他時,他那吃痛的表情,難不成這家夥也受傷了?
笃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後,唐小曼趁着慕雲白一個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拉扯下慕雲白腰間的褲頭,露出了他那誘人的人魚線,以及一塊貼在腹部之上的傷口貼。
看着那塊傷口貼,唐小曼一下子就驚呆了。
這不是她昨天晚上貼在那巨型犬身上的麽?因爲她的笨手笨腳,那傷口貼上,還留着她那帶血的指紋印。
一瞬間,這些日子和慕雲白相處的影像如同幻燈片一樣的在腦海裏閃過,驚得唐小曼不由自主的就後退了一步,失手打翻了桌上的那杯牛奶,那挂着奶漬的玻璃杯在桌上滾了幾滾後,最終還是掉到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碎裂聲。
“你究竟是誰?!”帶着一臉的驚慌的唐小曼看着慕雲白問道。
看着唐小曼那震驚的神色,慕雲白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他深吸了一口氣,略微一擡頭,仿佛已經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你想的沒有錯,我就是你昨天晚上救過的那隻大狗,但确切的說,我不是狗,而是一匹雪狼。”慕雲白慢慢的說道,一雙眼緊盯着唐小曼,密切關注着她的每一個反應。
雖然内心早有猜測,但事實被對方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時,唐小曼還是覺得自己一時無法接受,她隻覺得自己腳下一軟,整個人就要癱軟過去。
原來這一個月,自己戀上的竟然是一匹狼?這也太詭異了!
扶住桌沿的她,這才避免了與地面的親密接觸,勉強撐住身子的她,卻還是顯得搖搖欲墜。
慕雲白見狀,就想上前扶她一扶,卻被唐小曼搖着頭,拒絕了:“你先别碰我,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
慕雲白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唐小曼踉踉跄跄的爬上三樓,将門關上,将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書房裏,然後全身無力的癱軟在那張她睡了一個月的大圓床上。
“這樣的人生也太操蛋了!”唐小曼哀嚎了一聲,可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慕雲白的音容笑貌,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那似有似無的笑意,以及他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廚藝。
想着想着,她竟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後又在夢中世界醒了過來。
她依舊坐于小海棠的那間房裏的八仙桌旁,而雕花窗外已是蒙蒙亮,房裏也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循着聲音看去,隻見趴在床邊将就了一夜的小海棠坐起身來,而她對面的慕雲白已經睜開了眼,看着她笑意盈盈。
“昨天真是謝謝你了。”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随即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