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小曼一副不太确定的模樣,小咖率先爬了過去,卻聽得“砰嗵”一響,好似有什麽掉落在地的聲音。
挂念着小咖安危的唐小曼也試着将頭探了過去,小聲問道:“你還好麽?”
“我沒事。”已經在地闆上的黑貓擡頭看她,“隻是我忘了這是個洗漱台,腳下一打滑,掉下來了。”
聽了它這話,唐小曼感覺腦門上就挂上了三根黑線,不都說貓的平衡極好麽,它怎麽還會摔下去?
有了小咖的前車之鑒,唐小曼則是小心翼翼的爬過了鏡子,然後再從洗漱台上慢慢悠悠的爬了下來。
待她雙腳落地,打開了房間燈,再看到那一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擺設時,卻有了種恍若隔世的唏噓感。
明明才離開三天而已。
唐小曼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順着樓梯向樓下走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卻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唐小曼頓時就心生警惕,這屋裏莫非是來了賊?可即便是來了賊也不會有血腥味呀?
她皺着眉頭,摸出腰間的銀絲鎖鏈纏在手上,一邊出聲安慰着自己不要害怕,可小心髒卻是撲騰撲騰的越跳越快。
然而,就在她走到二樓的轉角處,也就是慕雲白的房門前時,卻好像踢到了什麽,而之前聞到的那股血腥味則變得更濃了。
難不成這屋子裏發生了兇殺案不成?
想到這,唐小曼的腦子裏更是一突,心下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開燈,如果殺人犯還留在這宅子裏怎麽辦?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可幹不過殺人犯呀。
就在她覺得難以決斷的時候,屋内的燈“啪”的一下全部都打開了,将這房子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
唐小曼低頭再看向那所踢之物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隻見一隻長約一兩米的巨型犬正趴在慕雲白的房間門口,通體的白色毛發閃着銀光,可在它的腹部之下卻有着一攤幾乎快要凝結的紅色血迹,染紅了它腹部華麗的毛發。
“咦,家裏什麽時候養過這種巨型犬?”唐小曼繞到了這隻巨型犬的正前方,卻發現它好似已經昏迷,隻是從它的表情看來,顯得十分的痛苦。
“這可怎麽辦?”唐小曼有點爲難的一拍頭,慕雲白又不在家,難道要她一個人來救助這麽大的一隻狗?
可如果她不給這狗處理傷口的話,很可能它又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挺不過這個晚上。
而且……這麽大的一隻狗,不會反過來咬自己一口吧?真要打起來,唐小曼還真沒把握能打赢它。
可害怕歸害怕,唐小曼心中那股救死扶傷的正義之心卻還是占了上風。
她一路小跑的去了慕雲白平常的工作間,将他平常用來手術的那一堆剪子夾子鉗子一股腦的都給搬了過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将那巨型犬翻了個邊,一眼就看到了它肚子上那大概有三寸來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