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沖着那提小孩的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壯漢就帶着那孩子進了萬花樓。
而賽金花則抽出剛才一直别在腰上的長煙鬥,重重的敲在那小丫頭的手背上:“你要還念他是你弟弟,你就乖乖的把自己洗幹淨,今天晚上就開始接客;你要不顧念着他,你盡可以去尋死覓活,我明天就把他送到老王頭那,聽說這陣子宮裏正需要一批他這麽大的孩子,像小虎這麽機靈的孩子,說不定去了宮裏會更有造化。”
說完,她便幹笑着轉身離開,留下了另外幾個壯漢守着仍然癱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姑娘。
“這不是逼良爲娼麽!”一直在前排觀戰的唐小曼憤恨的說道,然而周圍的人都漸漸散去,并沒有人理會她。
怎麽回事?在自己的夢境裏,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隻不被人理會的鬼了麽?
正郁悶着的唐小曼一轉身,卻發現有人一襲白衣的站在自己的身旁,她擡頭一看,竟然是慕雲白。
“慕雲白?你也在,真是太好了。”唐小曼有點興奮的跳起來,并且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剛才看到了沒,那小姑娘好可憐,都被那老鸨子欺負成那樣了,我們能不能幫幫她?”
然而慕雲白在愣愣的看着那棟木樓一段時間後,便邁步向裏面走去,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唐小曼,就仿佛她不存在一樣。
“哎?慕雲白!你怎麽不理我?”唐小曼也跟在慕雲白的身後跟了進去。
雖然外面是大白天,可這萬花樓裏卻燈光昏暗。
充斥着劃拳鬥酒的背景聲裏,還時不時的能聽到一陣似有似無的吟哦,唐小曼環視了一周,發現四處都是一些摟着姑娘對其上下其手的糟心爺們。
這古時候的青樓就是這副模樣麽?
唐小曼強忍心中的不适,湊到了慕雲白的身邊,而此時的他正站在這萬花樓的正廳中,擡頭掃視着這幢木樓的樓内結構。
“哎呦,這位爺是第一次來吧。”剛才在外面還是一臉兇相的賽金花此時卻換了一副嘴臉的湊了過來,“想喝酒還是想聽曲啊?”
“不喝酒也不聽曲!”唐小曼一臉嫌棄的推了一把那個老鸨,卻發現自己一個撲空,差點跌了出去。
而她身邊的慕雲白則扔是一臉愣愣的模樣,也不說話,隻是任由那賽金花給拖上樓。
哎?這是什麽情況?
唐小曼看着慕雲白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還有他身上那件頗有仙風道骨的白袍子,怎麽感覺和平常穿的那件又有一點不一樣呢?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唐小曼發現自己又落單了。
好在這棟木樓裏也沒人能看見她,于是她就一間房一間房的找了過去,想看看慕雲白到底被帶到了哪一間房。
結果慕雲白沒有找到,反倒是撞見了不少讓她面紅耳赤的畫面,吓得她捂着眼睛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