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師放心,樓蘭地宮開戰可能性不大,能沖進去的隻有飛僵,我們要擋住他們隻能派飛僵,兩方都不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麽硬來。主戰場一定是在縣城。”李參領安慰道。
“老兄,就是因爲在縣城開打才擔心的好不好?”趙峰無語道,“你們毛都沒做就被人錘死20隻飛僵,萬一擋不住怎麽辦?”
“我們在縣城有人手!”李參領一笑,“精銳!”
天眼俯瞰,李參領話音剛落,城中的窗戶陸續打開,一個個僵屍活動着脖子跳了出來。
巫妖的越野車、機車長驅直入,殺到了縣城外圍,忽然出現了地陷。
“壕溝陷阱……”
衆人咂舌,好像回到冷兵器作戰的年代。
這溝挖的,絕對有水平,V字型的底,低階巫妖陷進去後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但殺傷力爲0啊。
“繼續前進!”
巫妖的幾個首領,看了一眼陷阱中的同伴,發現死不了,便不再管他們。
第二撥交鋒開始,戰況極其慘烈。
縣城裏的僵屍,以毛僵爲主,肉體到了毛僵,已經不怕子彈了,但對冷兵器還是招架不住,尤其鐵錘那種的鈍器。
巫妖那邊的鐵錘尤其多,幾十隻飛僵開道,開路方式近乎兇殘。
推進速度也太快了……
眨眼間,已經逼近了五分之一,那些歐洲驅魔人還沒有現身,再讓他們突進一點,己方的位置就危險了。
秦昆豁然起身。
“幹嘛去?”王乾大叫一聲,“這時候别想着肉搏啊,你冷靜點。”
秦昆走出門,三隻鬼王被放出。
龍槐鬼王,屍藤鬼,封心鬼王。
“老鐵,你們幫個忙去。有巫妖殺進城了。”
龍槐鬼王清風瞳用出,立即領會了秦昆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在這裏待着就好。”
屍藤鬼腦袋裏的藤蔓蠕動,搔了搔頭:“主子,到底讓我們去幹嘛呀?”
封心鬼王聞了聞空氣,他也不知道秦昆和龍槐鬼王在打什麽啞謎,不過感受到了一股怪味。
龍槐孤王手指一搓,兩片槐葉出現,貼在二鬼的額頭:“看到了嗎?看到了就走。我們的目标,是那群……那群……”
龍槐鬼王嘴角忽然一抽:“秦昆,這兩撥人長得……有點像啊……”
秦昆苦笑,的确,樓蘭死國的僵屍也是歐羅巴人種,面孔确實不好分辨。
“纏上那群提大錘的就行!”
“好!”
三隻鬼王迅速離開,楚千尋、王乾也走了出來。
“你派鬼王去了?有用嗎?”王乾狐疑,自己這段時間又不是沒派鬼差試過對方成色。蜃術對僵屍來說,效果微乎其微。
秦昆道:“起碼能纏住一些家夥,逼着那群西方人現身。”
二人點點頭。
“那我們呢?”
“别急,繼續看戲。”
戰鬥還在繼續,或者說,才剛剛開始。
“赫爾!!!”
巫妖們在大吼,樓蘭死國的僵屍也被打出了怒氣,終于開始反擊。
“咦?看那邊!這些毛僵的速度有點快啊!”
無妄國這方,第二撥攻勢以毛僵爲主,秦昆本以爲會敗的很快,但是在對方推進到四分之一時,忽然被阻。那些毛僵神出鬼沒,十個一組結伴而攻,居然将打頭的飛僵級巫妖阻住了!
秦昆天眼再次拉近,驚異道:“胖子,這是什麽紋身?是符文嗎?”
王乾睜大眼睛,發現那些毛僵身上,用血畫着奇怪的紋路,咂舌道:“不是,好像是巫咒?”
王乾看向鄒井犴:“這是五巍山的疾行咒?”
鄒井犴也眯起眼睛,搖了搖頭:“不,這是滿文鬼書,應該是東北的灰仙來了。”
灰仙!
民間五仙,胡黃白灰柳,灰仙是老鼠,這是東北的薩滿咒語!
毛僵們不僅速度變快,牙齒也變得鋒利,而且門牙明顯在凸出,雖然和獠牙一樣尖利,但可以看到,齒形和老鼠非常的像!
一個托大的巫妖被毛僵們纏上,起初表情輕蔑,忽然脖子一痛,自己的肉被輕而易舉啃下,巫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在第二、第三隻僵直咬住自己的時候,想要有所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十隻毛僵很快一擁而上,一邊撕咬一邊發出吱吱的怪叫,那個可憐的巫妖頭領,迅速被啃成骨架。
其他區域也發生着同樣的事情,銅皮鐵骨的飛僵級巫妖,絕對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黯然退場。
李參領見到衆人驚異,笑了笑道:“這些家夥是火州冥城的援軍,他們曾經和東北的出馬仙有宿怨,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得到出馬仙的幫助。”
出馬仙!
有道是南茅山,北出馬,說的就是和鬼打交道的兩個地方,自滿清入關以來,明末生死道不是沒找過清軍麻煩,隻礙于對方軍陣如山,加上有薩滿的助拳,才迫不得已放棄抵抗。
出馬仙也是在清初時,名氣達到了頂峰。
隻是民國時期,出馬仙的大薩滿,國師薩哈廉被楊慎斬殺後,才銷聲匿迹,那個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落幕。
趙峰也是啧啧驚歎:“出馬不過山海關,這是東北薩滿的規矩。來助拳的大仙還挺講義氣啊,不僅入關,還爲了僵屍挺身而出?貧道倒是高看他們一眼。”
有了那群畫了三山咒的毛僵,終于壓住了對方的氣勢,隻不過好景不長。
巫妖之中,忽然走出一個黑袍修道士。
黑袍修道士戴着十字架,脫下帽子,長發飄逸,是個俊美的歐洲男子。
“以智慧的名義,驅逐!”
黑袍人所處的位置,在飛僵的最前面,面對十隻毛僵沖了,帶着微笑,五指朝着他們張開:“兇靈退散!”
每一隻毛僵身後,都多了一具十字架,五米左右,從背後倒了下來,十隻毛僵被砸到一樣,腳步踉跄撲倒在地,發現身上并無傷痕,面面相觑起來。
可是再動身後,步伐卻沒了先前的靈動,被對面的飛僵錘成了十堆爛肉。
“驅魔人出現了。”秦昆呢喃。
家具商場,此刻有一瞬間的安靜,衆人的心中的興奮被調動了起來。秦昆點了根煙,靜靜地俯瞰着那個黑袍修道士,黑袍修道士忽然擡頭,望着天眼的方向抛了個飛吻。
“Bye。”
接着戴上帽子,嘴角一笑,在天眼的注視下,黑袍修道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