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撞進别人的鏡界,運氣有點瞎。彈性空間裏還有備糧,但明顯不能支持多久,再加上這裏絕非是安全的地方,秦昆迫切想知道,海姆冥界的入口在哪。
天色愈發的晚了。
離對方初次查探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期間有幾個巫妖要步行回去報信,被秦昆和李參領截下宰掉,二人如同潛伏在雪地的狼一樣。
終于,他們的老巢忍不住,派了人出來。
才開始是兩隻巫妖,經不住打,後來成了六隻,秦昆和李參領對視一眼,驅車朝着對方的老巢趕去。
巴瑞耶,雪原上的一處村落。
建築是北歐風格,尖頂,村裏有燈光,人影很少。
二人在村子的另一邊停下,然後步行進去。
秦昆的天眼術在沒驅魔人的情況下,幾乎可以爲所欲爲,即便那些巫妖躲在屋子裏,在天眼的注視下都一覽無餘。
“村裏還剩23隻巫妖。至少也是毛僵級。”
“我們從哪下手?”
下手?
秦昆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李參領眨着眼睛,智商爲伏屍的他,瞬間想到了問題所在:“嘶——是啊,這處村子稀松平常,應該對應着陽間的地方,僵的地盤,大多不會選擇複制好的地方,而是自建。這種小村裏,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巫妖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秦昆看向李參領:“你覺得原因是什麽?”
李參領想了想:“如果按照無妄國來參考,合鏡的時候能有這麽多僵屍駐守,那麽這個地方隻有三種可能,一,某個僵屍勢力的老巢。二,某處無法舍棄的資源點。三……”
“陽間入口!”
很明顯,第一點不現實,這群家夥都是精銳,這個村子地理位置一般,無險可守,而且又小又破,這群精銳隻要不是苦行僧,絕不會将這裏當做老巢。
資源點也不像,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些屋子窗戶都沒有,裏面窮的就一個闆床,住在陽間的人怎麽看也不像富人啊。
至于入口……
秦昆好奇:“塔庫斯村爲什麽沒有僵屍駐守入口?”
“之前都有!但明朝時期,無妄國就和陽間達成了共識,陽間許諾不再找我們麻煩,我們也許諾看好手下的僵屍,同時收攏陽間僵屍,絕不會輕易去陽間遊蕩。”
“當時和陽間許諾的是樓蘭死國,所以這種事都是樓蘭死國負責,其他山頭不能派人進駐塔庫斯村。”
“那遇到合鏡呢?”秦昆問道,“那些家夥一撤兵,萬一别的僵屍從那裏跑出去怎麽辦?”
李參領幹咳一聲道:“那時候大家都在收攏勢力,誰會管那麽多。再說又不是我們故意的,你們見到後滅掉就行。”
秦昆無語,我艹,指望這群僵屍負責任,是不可能的。難怪羅布泊老有僵屍的傳說,原因找到了。
二人進了村,秦昆匿塵步用出,氣息降到最低,他目前還不想找那些家夥麻煩,準備試一試,這裏究竟是不是陽間入口。
擡腳踹去,陽氣灌入,熟悉的玻璃碎裂聲傳來,周圍的景色沒變,但是溫度忽然暖和了起來。
地上一圈火焰搖曳,中間是一位沒穿衣服的女人,她的嘴被塞住,眼睛失焦,渾身是血,兩位黑袍人在她胸口刺出一個倒五角星的血痕,然後将她的心髒捧出,周圍一圈黑袍人雙手撫在胸口,神情嚴肅地做着禱告。
邪惡的儀式進行到一半,屍體面前多了兩個人影。
李參領辮子炸起,眨着眼睛看着這群家夥。
“秦地師……大事不好!”
“嗯,我又不瞎。”
二人就在人家圍的圓圈内,秦昆實在沒想到,這裏都能碰見老熟人。
“你們是誰?!我們封住了冥界入口,你們爲什麽能出來?”
每個黑袍人脖子上,都挂着倒五角星的挂飾。地上女人的胸口,也被刻上這樣的血痕。
黑魂教!
秦昆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化作一尊牛頭。
女屍旁邊,是用血畫的陣法,大地忽然翻卷,一尊羊頭邪神破土,從地裏爬出,望着女子的心髒,流着口水,卻被秦昆一腳踩在頭頂。
“你是誰?”
面對無禮的舉動,羊頭邪神大聲咆哮,雙手抓在了秦昆的牛蹄上。
“我是你大爺!”
兩米多的身高,牛魔大聲咆哮,一腳将羊頭骷髅踩裂,地上的血陣瞬間蒸發,黑魂使徒驚愕地看向秦昆,連忙握住倒五角星挂飾,可是已經晚了。
閻蠍索綻開,直接鑽入口中,将他們的腸子生生拽出,十位黑魂使徒,沒撐過兩輪攻擊,捂着脖子倒地抽搐,秦昆雙眸居高臨下,大手提起僅剩的兩人,低聲道:“有沒有興趣透露一些我想知道的消息?”
兩位黑魂使徒雙腿軟倒,帶着祈求:“大人,我們是您忠實的信徒!”
兩個腦袋被秦昆撞到一起,秦昆吼道:“再給我看仔細了!牛和羊都分不清嗎?”
黑魂使徒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好像是一尊牛魔……
一人臉色瞬間出現變化,黑氣浮現,嘴巴伸長,頭顱逐漸變成羊的模樣,秦昆随手一丢,李參領剛好接住,獠牙刺入黑魂使徒的脖子裏。
“羊?僵屍最喜歡吃羊了。”
那個黑魂昏厥,李參領滿嘴是血,笑的猙獰。
另一個黑魂使徒是一個戴眼鏡的老頭,老頭苦着臉道:“大人,從學科的角度上講,羊……也是牛科動物……”
秦昆一怔,老頭接着求饒道:“所以你的信仰級别更高一些,我願意透漏些你想知道的消息……”
此時此刻,秦昆有些惆怅,将老邪棍放下,提醒道:“透漏消息就行,不要毀謗啊。我可不想和你們這群人同流合污。”
老邪棍苦着臉急忙應諾:“大人初臨陽間,需不需要來點補品?我的屋子裏有不少漂亮的處女。”
……
村子裏,一個不起眼的地下室,裝修的富麗堂皇,簡直如宮殿一樣。
地下室四周都刻畫着符文,正前方挂着一個六米長的巨幅畫像,上面是一個羊頭邪神。兩旁的羊毛軟塌裏,六位衣不蔽體的少女身材玲珑,慵懶地躺在那裏。
見到老頭回來,少女起身恭敬道:“格裏芬祭司!”
老頭苦着臉:“這是邪神大人,這位是他的仆從。”
少女們看着秦昆,爲之目眩,其中一位少女被其他幾人迅速撕下衣服,推了上去。
少女羞澀,但并沒有遮掩,小心地站在原地。
白如羊脂的肌膚細膩光滑,秦昆即便見過不少美女,也沒見過皮膚如此精緻的女孩,如同在溫室裏長大的小羊羔一樣,雙眼還帶着懵懂的色彩。
秦昆帶着欣賞的目光,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一轉頭,李參領眼珠瞪直,兩管鼻血流了下來。
“能不能争氣點?”秦昆用了華夏語,低聲道。
李參領擦去鼻血,深吸一口氣:“剛才沸血補得多了,不好意思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