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城區的建築低矮,因爲明文規定,建築不得高于50米,這裏的廣場不大,但是人少,顯得更寬闊,青石路,随處可見的白鴿,伴随着被風霜打磨的老城建築,形成一幅悅目的畫卷。
‘生存任務:法蘭西共和國’
‘任務目的:尋找封印的聖靈’
封印的聖靈,秦昆完全是一頭霧水。首先,聖靈這種東西就極其罕見,有大功德在身的鬼,同時被人供奉,而且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煙消雲散,才具備成爲‘聖靈’的條件!
所有條件加起來苛刻的不像話,就算以系統的尿性,自己出現的地方可能與聖靈有必然的聯系,那尋找聖靈也如大海撈針一樣。
還有,聖靈絕對不是鬼的某種等級,而是一種境界。理論上講,遊魂級的波動也能成爲聖靈,當然,聖靈受香火那麽多,定然不會是遊魂級。
所以目前爲止,秦昆隻見到兩個聖靈,一個就是第一次見杜清寒時,罐子裏那個老頭,另一個,就是韋陀了。
等等……韋陀?
街角,一個陰暗的角落,秦昆手掌一翻,出現一個骨灰壇。
看到周圍沒人,一個身披金甲的魁梧聖靈被召出!
幾天前韋陀殿被砸,韋陀即将煙消雲散,秦昆靈機一動将他裝入骨灰壇裏。骨灰壇這個東西的神奇之處,就是任何鬼在裏面,隻會消耗鬼氣維持生存,而不會魂飛魄散。這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牢籠,當初牛猛的族長、吊死鬼等都關在這裏,哪怕他們想死都做不到。
韋陀自然也沒死,但鬼氣被耗的差不多,幾天不見,加上曾經重傷,實力已經降到惡鬼。
被秦昆喚出,韋陀打量了一下周圍,雖然在陰影中,陽光仍然刺眼,他低聲道:“道門的小子,找我幹什麽?快把我裝回去,我會魂飛魄散的!”
秦昆見過許多不喜歡骨灰壇的鬼,喜歡待進去的這還是頭一個。
秦昆問道:“韋陀兄,打聽個事?”
“快說快說!我鬼氣快跑光了啊!”
作爲廟靈,離開了廟宇就和氣球差不多。鬼氣漏完了,差不多就魂飛魄散了。
韋陀很着急,那個骨灰壇裏待着就挺好,放我出來幹嘛?
秦昆于是道:“别急,就一件事,你能不能感知到你同類的鬼?”
“我……同類?佛門之鬼?”
“不,聖靈。”
“聖……靈?聖靈是什麽?”
“你不知道聖靈?你就是聖靈啊!”秦昆無語。
韋陀一怔,思考了一會:“嘶……我想起來了,我的搭檔似乎确實被奉爲聖靈,這麽說我也應該是聖靈。”
嗯?
“你還有搭檔?”
秦昆隻聽過牛頭有搭檔馬面,白無常有搭檔黑無常,包拯有搭檔公孫策,還沒聽過韋陀有搭檔。
“你搭檔誰啊?”
“伽藍菩薩啊!哦,就是關羽。”
噗……
你搭檔是關二爺?!秦昆聽過道門奉關羽爲關聖帝君,伽藍菩薩的封号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現在沒工夫說這些。
“打住,二爺的事我們放後面談,你到底能感知到聖靈嗎?”
韋陀想了想:“如果是伽藍那種鬼氣波動,應該是能的!”
白天,秦昆在巴黎旅遊,80年代的巴黎,戰亂平息,市場複興,歐洲經濟興起,一片欣欣向榮。
這是旅遊的好地方。
晚上,則操起老本行,秦昆尋找隐藏在城市裏的毒瘤混混是一找一個準,劫了錢,潇灑一晚上,也利用晚上的時間,放鬼差出去,帶着韋陀一起尋找聖靈的線索。
韋陀的鬼氣消耗很大,一晚就要幾十沓冥币供奉,才勉強保證鬼氣不流失,無底洞一樣,秦昆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待了一個禮拜,秦昆算是把巴黎市内大大小小的幫派得罪光了。地下社會流言四起,說是最近有一個神秘人,專挑黑幫下手搶劫,那些被搶劫的幫派份子,甚至連對方長什麽樣都不記得,隻知道是個東方面孔,一時間秦昆的身份被蒙上一層迷霧。
第九天,秦昆坐在一個餐館裏。
這裏的用餐禮節非常繁瑣,尤其是稍微高檔的餐廳,服務生會孜孜不倦地提醒你,秦昆也算熟客了,将餐巾塞入衣服裏,自顧自地品嘗着美食。
“松露……蝸牛……鵝肝醬……沒一個人能吃習慣的。”秦昆叉着意面,甜辣味道的意面格外難吃,這裏的吃食對人而言簡直是折磨。
付了錢,給了小費,秦昆擡頭,角落裏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在打量自己,秦昆叉起最後一塊培根塞入嘴裏,朝他們笑了笑。
付賬,離開,出門。
天眼所及,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果然在尾随自己。
“有槍啊……”
秦昆搖搖頭,多大仇多大怨,我就是來旅遊的,借你們點錢,犯不着擺這麽大陣仗。
拐入一個老街的巷子。
前方,也有幾個人朝着這邊趕來。
秦昆點燃煙草,夾在手上,即将走到路口時,被攔了下來。
“抱歉,先生,你走的太從容了,看來并不把我們‘高盧之劍’放在眼裏。”
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側身從路口走出,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前幾天是‘馬賽之光’,現在又來了群‘高盧之劍’,幫派縱橫的歐羅巴大陸,讓秦昆印象頗爲深刻。這裏的種族主義非常嚴重,畢竟歐洲是個講血統的地方,連帶着地域主義、信仰矛盾,讓這個大陸變得異常複雜。
反正秦昆惹了一個是惹,惹了一群也是惹,虱子多了,不癢。
“不好意思,先生。我并不是針對你們。”
“哦?你也知道害怕嗎?哈哈哈哈……三天時間,高盧門徒已經有四個遭遇過你的搶劫了,甚至杜文先生也受到你的羞辱。你的挑釁,會收獲到成噸的回報!”
“怕?”
秦昆覺得對方會錯意了。
“不不不,我意思是,你們這群垃圾,我隻是随便挑了幾個下手而已,你們不值得我針對。”
墨鏡男勃然大怒。
不等他下令,那些西裝革履的幫派成員,便朝秦昆沖了過去。
巷子兩頭,十幾個人沖來,個别人身上佩戴着槍支,但如果不掏槍,誰是一合之敵?!
拳頭捏起,第一個沖來的高盧人,被一拳打到牆上,昏死過去!
霸王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