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古樸,好似先古遺迹。
天空電雲盤旋,昏暗壓抑。
石頭城建在山腰上,山上百殿萬房,山下豎碑如林。
“族長,我回來了。”
一座積灰的石殿,黑暗無光,殿内,兩隻巨大的眼睛睜開,看着面前的狐媚男子,有些無精打采。
“那個人很一般,和王女一樣普通。任意一樣本領放在神罰天城,都達不到極緻。”狐媚男子頓了頓,“可他會的本領倒不少。”
黑暗中,兩隻眼睛緩緩閉上。
仿佛這件事無足輕重一樣。
“塗山、青丘一役,我族潰敗,族人死傷千萬,仍舊逃不脫被貶鬼狐,流放六界之外的命運。雲拓,我不是族長,雲露也不是王女,她有她的命,生死随天。”黑暗中,一陣悅耳酥魅的女聲回蕩,可是那股情緒中,帶着莫名的寂寥和蕭索,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撩起她的波瀾。
狐媚男子欠了欠身子:“知道了。對了,冥王要塞的地獄魔獸,也在那。不過看樣子,實力大減,跟在那個人後面,像一隻看家狗。”
這個消息,讓黑暗中的人‘咦’了一聲,随後,仍舊不見她有其他的反應。
良久,那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雲露有說過爲什麽要偷跑去十死城嗎?”
“可能、可能是想振興雲狐一族,重入六道?”
“那是你的想法吧?”酥魅的聲音點評完,狐媚男子有些尴尬,不一會,黑暗中的石殿,輕輕的鼾聲響起,狐媚男子一怔,欠身退了出去。
……
十死城。
嫁衣鬼這幾天在指導小狐狸,秦昆則約了天岐督無前往pk台。
下水道裏的pk台,秦昆連連登場。
“大炎纏冥手!!”
“裂土手!!”
“大炎纏冥手!!”
“神皇鐵拳!!”
“大炎纏冥手!!”
“魔陀觸角!!”
五天時間,秦昆每天都要上場2個小時,pk共耗費了10000功德,赢了8500多,總的來說,還是小虧。
不過,足夠酣暢淋漓!
‘叮!恭喜宿主,大炎纏冥手升級爲融會貫通’
‘獲得衍生招式冥羅!’
技能等級分爲:初學乍練、小有所成、融會貫通、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大炎纏冥手再次升級,達到第三階段!并且獲得了新的招式!
意外驚喜!
之前天眼術升級到小有所成時,獲得了‘破障’,秦昆就猜測,如果其他技能熟練後,會不會得到技能的升華。
果然,他沒猜錯!
秦昆張開五指,指尖的幽綠色冰炎,拉絲一樣形成一張網,随着秦昆五指舒張,不斷張大。
冥羅
介紹:翡翠鬼手出陰羅,纏冥網鬼無命脫。可網住鬼魂,此技能隻對鬼魂生效。
(綜合評價:碧炎鬼王招牌技能,曾生擒過一位鬼王)
能生擒鬼王的技能?
這種口氣的評價,秦昆可是第一次見。
五根指尖,五柱冥炎,秦昆張開左手,五指之上,冥火灼目,散發着幽綠的光澤。
pk台下,天岐督無驚愕發現,秦昆對冥火的控制力又增強了!這火竟然還能結網?
“昆侖魔,怎麽回事?你以前是幹什麽的?火玩的這麽好?”
“入殓師……”秦昆腦袋一疼,在十死城,他想不起多少與家鄉有關的記憶,再往下想,記憶的線索便終止了。
“入殓師?是薩滿嗎?”天岐督無疑惑,“我們族裏隻有白神戰士,沒有薩滿。據說薩滿都是很邪惡的人……”
薩滿這兩個字,秦昆聽起來也很熟,不過搖搖頭:“開什麽玩笑,我邪惡嗎?”
“不邪惡,能拿陰曹榜榜首?”
這個理由,秦昆竟然沒法反駁。
天岐督無道:“還有,誰會像你一樣,一個技能鑽研這麽多。真正的戰士,招數不能固化,容易失去靈活的。隻有薩滿才會精研招數,喜歡這種詭異的陰招。”
天岐督無看過秦昆和因諾奇的生死鬥,覺得秦昆赢的不怎麽光明磊落。
對秦昆的感覺,停留在對方怪招頻出的印象。
不過因諾奇的石化招數也不怎麽光明磊落,二人半斤八兩吧。
他喜歡的戰鬥方式是硬碰硬,無論是對鬼,還是對人,無理由的碾壓才是王道!
所以他的銅皮鬼、蒸汽鬼都屬于死的很慘的猛鬼,這種鬼臨身時給他帶來的痛苦,才能喚醒他的鬥志。
“好了,你就當我是薩滿吧。先回去了,我手下的契約鬥士還有幾天就上場了,我得多多關注一下。”秦昆道。
“我也是,但願我們别遇到就好。”
回到陵墓,小黑狗懶洋洋地趴在草地上。
它旁邊是兩排握着笏闆的石人,看到秦昆回來,跟着他一路回到地宮裏,主墓室中,小狐狸很慘。
嫁衣鬼拿着一根教棍。
剝皮也拿了一根。
徐桃手裏也有。
三個人有學有樣地教育着小狐狸。
“生死台,是見血殺人的地方。想活着,要麽實力比對方強,要麽身法比對方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是你學習的方向。”
嫁衣鬼發現,小狐狸身法比較好,身材嬌小、靈活,那一招‘雲遁’,幾乎比得上她的‘禹步’。
小狐狸還有一招是‘白骨火’,隻能從口中吐出,除此之外,再沒其他本事了。
“不光是攻其不備,還得會幹擾人視線。這隻母雞就不錯,讓它出場後站在那,不動就行。”剝皮鬼知道這隻蘆花雞屁用沒有,除了下雞蛋,不過越是沒用的鬼,人才會愈發小心。
徐桃沒什麽教的,一個人在鬥雞玩,别說,這隻蘆花雞脾氣還挺大,不過戰鬥力确實低,誰家打生打死還帶着食物上場的?太影響士氣了。
衆鬼差見到秦昆回來了,小狐狸氣喘籲籲,低下頭:“老師。還有三天了,能不能教教我?”
“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幹?”秦昆的話,冷漠無情。
“可是老師,我真的不會殺人……”
秦昆斜眼看了她一眼:“廢物。”
小狐狸一怔,臉色漲紅。
這句話,她從母親那裏聽過很多次了。
原以爲,是偏見,但是從一個外人口中聽到,格外刺耳。
“嫁衣、剝皮,都去休息吧,這幾天讓這種人自己待着就好。浪費了我5滴陰曹血漿,真不值得。”
秦昆說罷,關上了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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