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獎勵:體質——昆侖骨
系統提示:僅開放天眼術,其餘技能、鬼差等所有功能都限制使用
(系統評價:過去的一切,在未來都有合理的解釋)
“哎呀——”
二半夜,漆黑的街道,秦昆從半空摔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次奧——
秦昆揉着摔裂的屁股,看着腦海中坑爹的提示,想要罵人。
“我靠!你倒是說說這是哪,讓我來幹什麽啊!!”
秦昆真特麽悲憤,這坑爹任務說開就開,絲毫不跟人商量一下,還開的莫名其妙,簡直是搞事情!
哪次任務沒有個目的?
怎麽這次成什麽‘一念滅滄海桑田’了,文青是病好不好!
秦昆罵罵咧咧,揉着屁股起身,突然間,哐當一聲,一個自行車砸在他身邊。
秦昆後背一涼:這不是我的千裏達嗎?
秦昆擡頭,空中幾根陰燭砸下、還有他暫放的冥币、元寶、紙錢,紛紛揚揚地飄灑,一個香囊,幾沓人民币,一個過年回家的背包,兩根大香也同時砸在自己身上。
平時秦昆出門是不帶包的,徹底将彈性空間當儲物袋用,過年回家也是怕太過駭人驚聞,才裝模作樣地買了個包。這次個人包裹被禁用,彈性空間的東西一股腦全被倒騰出來。
“呼,還好自行車沒這麽砸我身上,否則我怕是要跪了。”
秦昆打開背包,收好散落了一地的東西,這可都是拿功德換來的,不能白白丢了。
香囊有些眼生,他打開一看,這才想起是一張化厄神符,将近半年前得到的,還值1000多功德來着。
這兩根香也無比陌生。
撿起一看,腦海中系統顯現提示。
‘三生香’
介紹:三生有幸,一面之緣,可以點香求鬼
提示:隻要見過一面的鬼都能求來,至于會不會幫宿主辦事,就得靠魅力了。
咦!
三生香他記得,得過兩根,都沒現出用途說明,這次竟然出現了!!
對了,我好像還得了一個點香的三生爐……
秦昆突然朝天看去,一個圓圓的黑影迎頭砸下。
咣——
銅爐砸在秦昆腦門,秦昆眼冒金星,大字躺倒在地:我就知道是這樣。
……
漆黑的街道,沒什麽人在。
天色已經晚了,昏暗的路燈極其老舊,電杆還是木的,百米的距離才有一盞亮着。秦昆斷定,自己來到了陽間,不過這裏似乎有些太偏僻了。
他背着背包,推着自行車,看到街上一個亮燈的住戶都沒有,整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
接下來要去哪?
幹什麽?
見誰?
完成怎麽的任務?
秦昆一概不知。系統壓根就沒反應,仿佛啞巴了一樣。
拐過街角,秦昆正在發呆,自行車突然上下颠簸,碾到了什麽東西。
地上昏暗處,一個慘叫聲響起。
“啊——!哪個王八蛋不長眼!想廢了老子的腿嗎?!”
出聲的人很憤怒,聽聲音,約莫40多歲,中氣十足。
“我艹!你特麽大半夜躺在這撞鬼啊!碰瓷拜托白天好嗎?大晚上的,别人把你碾死都白死啊!”
秦昆也毫不示弱,對噴起來。
他在殡儀館上班,走夜路又多,從小膽子就大,二半夜突然聽到個人聲,不僅沒有害怕,還有點高興。總算是見到個活人了。
那個中氣十足的人站了起來,他懷裏抱着一個包裹,土裏土氣的打扮,昏暗中看不清面孔,但秦昆天眼還在,确定這是個陽人。
不過這個陽人的脾氣和秦昆一樣差。
“我躺在哪你管我啊!老子走了三十裏路來給兒子送吃的,人沒找到不說,還碰見你這種缺德玩意!真他娘晦氣。”
他瞟了瞟秦昆的自行車,這麽漂亮的自行車,造型别緻,他還從沒見過,不服氣嘟囔,“有錢就能騎車子碾人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媽蛋,世間脾氣臭的噴子,除了他爸秦滿貴,這人算是一個!
秦昆是服了,見到一時半會拿嘴炮壓不住對方,索性攻其軟肋:“連兒子都找不到,還有臉罵我?你是不是傻?”
那人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适的詞,不屑撇撇嘴:“哼,我又不認路,有啥的!我兒子說了,他住在财神廟附近。就在這一片,”
哈?
秦昆指着方圓五十米道:“這一片?财神廟?大叔,你睜大眼給我瞅瞅,這一片就一座鬼廟,在那個方向!那是陰廟懂不懂啊?陰廟!供奉無後厲鬼的叫大衆廟,供奉溺死水鬼的叫水流公廟,供奉無主女屍的叫姑娘廟,供奉無主男屍的叫有應公廟,你告訴我這是财神廟?哈?”
秦昆炫出常識,終于揚眉吐氣一把,看到把那個大叔說的半天不吱聲,得意非常。
半晌,那個大叔咽了咽口水,問道:“好他娘的,這麽多講究,小兄弟是老廟鎮的人吧?”
“廢話!我當然……”秦昆突然一怔,覺得哪塊不太對勁。
冷風嗖嗖。
那個大叔一喜:“太好了,我叫秦忠義,我兒子秦滿貴。”
秦昆就這麽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任由寒風吹拂,整個人蒿草一樣淩亂飄蕩。
系統,不帶這麽玩的……
那個大叔見秦昆不說話,以爲他誤會自己是壞人,連忙道:“小兄弟,咱是陰川縣秦家村的,兒子在陰川老廟鎮鋼材設備廠當工人,今天給兒子帶一兜子饅頭麻花過來,找不到人了,大晚上也不好問街坊鄰居,你能幫我找找不?”
既然求人,那個大叔便緩和了語氣,盡量客氣說道。
秦昆繼續淩亂,半晌,艱澀開口:“我說大叔……哦不,大爺,小兄弟三個字您千萬别叫了,差輩……”
尼瑪!這是我爺爺啊!我爺爺啊!!
秦昆内心仰天長嘯,借着昏暗的燈光,果然發現了這個人依稀可以看出爺爺當年的影子。
老天爺,我跟你沒仇啊!你這是要搞死我啊!!
誰能告訴我,我爲什麽會到這裏?!
“啊?小兄弟,我才40,咱們鄉下種地的泥腿子,雖然顯老,也不能把我叫大爺啊。”
秦忠義有些不高興了,還想嘟囔兩句,被秦昆擡手打斷:“今年是什麽年頭?”
“羊年啊!這不剛過完年嗎?你們富貴人家不記生肖的?”
秦忠義突然有些懷疑,秦昆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他看秦昆一身風衣,一表人才,再加上這輛花裏胡哨的自行車,感覺比縣城趕集見到的摩托都好看。還有那精緻的背包,好家夥,這樣的人竟然不知道今年是啥年?沒文化真可怕。
秦昆沒理會秦忠義的鄙夷,掰着指頭算了算,嗯,羊年,應該是華夏國新曆1980年,剛剛過完年。
也就是說,現在是30年前!!
我艹,系統現在真是拼啊,一言不合,把自己丢到這裏了,到底搞什麽啊!
“大爺,這樣,你先上車吧,你兒子我聽過,他是住在這一帶,不過還遠一些。”
秦昆的老爹秦滿貴最早可不是住在老廟街上的,是一處工廠集中宿舍,小的時候他還給自己指過自己住的地方。
秦忠義一喜:“我兒子的名字你都聽過?那太好了!”
秦忠義覺得,兒子能在鎮上的廠裏上班,已經給他長臉了,沒想到像面前這個富貴小哥都聽過名字,看來混的相當不錯。
在秦昆的示意下,秦忠義騎馬一樣坐在後座,秦昆蹬起車子。
活了一輩子,頭一次載着爺爺找爸爸,這種體驗,真他娘的酸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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