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爲什麽,高總給了她這麽重的擔子,也許真的隻是試探,過幾天說不定就将她給開除了?
哪怕隻有一天,她也會認真做好的,能夠接觸到這些,以前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顧薇是一個很專注的人,當她專心在公事上的時候,就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回過神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快十點了,有點口渴,她走出房間,原本隻是想要喝一杯溫開水的。
卻看到,韓宸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一臉的疲倦十分苦惱的樣子。
“你怎麽了?”顧薇試探着開口問道。
她覺得吧,哪怕隻是普通的朋友,表達一下關懷之意也是應該的。
又怕韓大少覺得她隻是虛僞的讨好,有點忐忑不安的樣子。
其實吧,顧薇真的是想多了,聽見她的話,韓宸十分開心,哈哈,她是關心我的、她心裏有我!
韓宸搖頭,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這樣溫和的他,如果讓外人看到了,還真是十分吃驚。
他拍了拍身邊沙發上空餘的位置,示意顧薇坐下,“還好吧,就是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是神,不是萬能的。”
顧薇點頭!
真正的坐到了這個位置,她才知道,外人隻是看到了做老總多好,威風凜凜,其中的艱辛又有幾人知?
要掌控全局,方方面面都要顧慮到,不是說随随便便談幾個項目命令下屬就可以管理好一家公司的。
顧薇知道,韓宸完全是靠着自己個人的本事在韓氏站穩腳跟的,這些年來,肯定也付出了許多心血和努力。
以往總是高高在上的形象,這會兒,她卻忽然覺得,其實吧,他也很可憐的。
高處不勝寒,最起碼,他的朋友不多,沒有所謂的知心人吧?
順從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顧薇小心翼翼的開口勸解道:“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會相對應的有自己的責任,無論如何,盡心就好。”
“盡心就好,好一個盡心就好!”韓宸喃喃自語的重複着。
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其實大家也都明白,可是實際中,人的内心卻總會有無法滿足的想。望,永遠填不滿!
還是他的薇薇好啊,這麽想着的同時,韓宸伸手,撫摸着顧薇的一頭秀發。
薇薇的一頭秀發被她打理得很好,烏黑亮麗,柔軟的觸感讓他的手心一陣陣的發癢,嗯,她的頭發真好。
不過當他發現她的身體僵硬了的時候,馬上縮回手,跟着又是一陣苦笑,“對不起啊,沒有其他的意思。”
顧薇默,這算是什麽意思?
韓宸閉了閉眼睛順氣,也是平複心裏的躁動。
再等等吧,她還不懂得,你的感情。
反正現在都是你的籠中鳥了,也跑不掉,何必要這麽着急?
…………
又過了兩天,才剛下班,顧薇還沒走出公司的大門呢,卻突然接到了袁偉民的電話。
“大少奶奶,大少爺今天特意提前下班,會回去吃晚飯的。”
顧薇“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無聊的萬能特助,這種小事還要特意打電話來通知她?
似乎不滿意她這種敷衍的态度,袁偉民又接着說道:“這幾天公司裏的事情比較多比較雜亂,大少爺忙碌了兩天兩夜沒合眼,就爲了能早點回去陪大少奶奶你的。”
這——這位特助先生應該不知道他們婚姻的真實狀況的吧?
顧薇假笑,接着驚呼一聲:“哎呀,宸真是對我太好了,我現在就要去坐車回家了。”
停頓了一下,袁偉民又說:“少爺特地爲少奶奶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少奶奶會喜歡。”
能是什麽奇怪的禮物,讓萬能特助特意給她打這麽一通電話?
顧薇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裏的時候,開門進去,還是一室冷清,看來,韓宸還沒回來。
直覺告訴她,所謂的禮物應該是在她的房間裏。
換過拖鞋之後,顧薇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自己的床邊坐下,看見的是一個一米多比她還胖的維尼熊,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睛。
小熊也瞪圓大眼,沖她憨憨的笑着。
撲哧一聲,顧薇忍不住笑了,用手指頭戳了戳維尼熊的腦袋,“你這個笨家夥,在笑什麽呢?”
“怎麽樣,薇薇,喜歡嗎?”
突然出現的男聲讓顧薇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這屋子安全性能夠好,除了韓宸,不會再有其他人進來,她還真要被吓到呢。
顧薇轉頭望過去,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這麽早?”
“今天難得的,事情提前都做完了。”
他說的輕巧,可是顧薇知道,背後隐藏的辛酸苦澀,外人隻知道韓家大少爺的風光無限,誰又能明白處在這個位置上的他必須付出多少的努力?
不過這些事,他沒打算跟薇薇細說。
走到韓宸的面前,顧薇卻是回頭指了一下,“那個,能拿走麽?”
韓宸看出她的情緒不高,有點疑惑地問道:“怎麽,不喜歡?”
剛才不是還笑得歡暢?這可是他特意讓袁偉民搜集了資料、特意請教了小姑姑還有小表妹得出來的經驗:
這女人啊,無論多大的年紀,都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
雖然,其實,韓宸更加想的是自己代替那個位置,每天晚上被薇薇抱着睡覺多好啊。
但是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最起碼,要等她心甘情願的對他投入感情。
顧薇哪裏知道韓宸這樣百轉千回的心思,隻是沒好氣的說道:“那個家夥太胖了,晚上睡覺會占據我的床位的。”
哦哦,這算什麽理由?韓宸不理解,不過也犯不着爲了這麽點小事跟她起争執。
笑了笑,他把大熊擺在床頭枕邊,“好了,這樣子行了吧?”
“不對,這樣才行。”故意的,她把大熊倒過來放在床上,屁股在上。
看着看着,顧薇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着她的笑顔,韓宸心中一動,一下子将她給抱住了,嘻嘻哈哈的,對着她就張開了血盆大口,作出要咬她的架勢。
這是他的妻子,其實想做得更多,不過卻是要委屈着自己;哎,我們的大少爺何曾受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