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她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
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倒更像是——曾經發生過類似的痛苦經曆?
本來,他是很想詢問一番的。
可是看着她現在這個樣子,心疼極了,實在是不忍心啊。
反正,以後在他的勢力範圍内,是絕對不會有人再敢欺負她的。
所以,現在就更加不能自己帶頭做了那個畜生啊,隻能勉強地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是禽獸,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說完之後,韓宸一語不發地翻身下床走向浴室了。
他不想多看她一眼,怕他會忍不住;也怕,怕她的小嘴裏會吐出不中聽的話語,怕看見她厭惡的眼神。
聽見花灑的流水聲,顧薇才如釋重負的放松了身體,剛剛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他會突然……
趕緊的将身上的衣服拉好又用被子将自己給裹得緊緊的,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矯情。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至少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做那件事也是很正常。
上一次是在她喝了酒加上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之下,她根本就不記得具體的過程了。
現在呢,他們還隻能算是陌生人,讓她坦然的去面對他,顧薇做不到。
韓宸爲什麽突然這樣?
也讓她很驚訝,雖然像他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随時随地的玩弄女人屬于正常的事。
但是他上次說過的話,她言猶在耳,而且沒有理由去懷疑。
除非是他突然喜歡上了她,才會這樣失控。
不是她妄自菲薄,這個理由實在是拿不出手啊。
除非是,男人一旦嘗到了甜頭,有了第一次就很想要第二次,而且,覺得她比外面的女人幹淨?
一定是的,顧薇在心裏對自己說,再說了,她長得也不算差,也算好女人。
以前沒有戀愛過,隻是迫于生活壓力,不敢去想那個問題罷了。
想通了之後,顧薇起床,将門窗都給拴好了。
該死的,他這個房子雖然看着好,可是畢竟是别人家裏的,哎,住着就是不安全啊!
迷迷糊糊的,似乎一直都沒有睡着,鬧鍾響起來的時候,她是真不願意睜開眼睛啊。
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換好衣服,剛好是七點整。
正是那天一起去逛商場時,她後來選中的那套衣服,用來找工作正合适。
是他任意的延長了她的“工作時間”,她隻是,稍微收取一點勞務費,也是應該的吧?
耽誤了幾天,今天必須去找工作了,昨天前天她都是乖乖的呆在屋子裏的。
據她的觀察,韓宸這幾天也挺忙碌的,早出晚歸,一直都呆在公司裏。
等韓宸出門了,她也出去,找工作去也!
在顧薇看來,時間還早,韓宸一般要九點才出門去公司的;他是老總嘛,當然是有特權的。
沒想到,等她走出房門,卻看到了身着正裝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韓大少。
“早。”顧薇怯怯的招呼了一聲。
不知道爲什麽,也許是出于心虛吧,他叫她這幾天乖乖呆在屋裏不要出去的。
韓宸還是在看報紙,眼睛餘光都沒分給她一個。
看着他一身正氣容光煥發的模樣,顧薇淚,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每天早上要晨運,在外面跑幾圈吃了早餐回來之後還可以悠哉悠哉的洗澡換衣服再去公司,無論他多麽的晚睡,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總是精神煥發的模樣。
可是她呢,隻要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一定是呵欠連天大熊貓的模樣。
哎,人比人,氣死人!
站在他面前足足一分鍾,對方還是沒有反應,顧薇也懶得再去自讨沒趣了,等一下各自要出門,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其實白天上班時間,兩個人沒什麽交集的。
顧薇拎着挎包走到玄關處正準備換鞋的時候,韓宸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顧薇回頭,他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跟着走到門邊,手指着鞋架的第二層,“褐色的皮鞋,我今天穿那雙。”
默默地從鞋架上拿下那雙皮鞋,将已經十分铮亮的鞋子再度用軟布巾擦拭了一下,然後顧薇半蹲下,将皮鞋幫他穿好。
韓宸皺了皺眉頭,猛地一把将她從地上拉起來,與他齊平高的位置,“這些不是你該做的,我讓你住在這裏,不需要你伺候我,明白嗎?”
其實是暫住幾天,潛意識的,韓宸卻不是這麽想的,因此,話也說得暧昧不清。
顧薇淚,不是的話,爲什麽剛才要對她那麽說?
也還是袁偉民給她上得課,告訴她,總裁十分的愛幹淨,甚至可以說到了有潔癖的地步。
衣服一定要用手洗,不能用洗衣機蹂躏,必要的時候,送去洗衣店,而且是固定的一家;
每天穿的皮鞋,上面不能沾染一點灰塵,回來之後出門之前都必須要各擦拭一次;
屋子裏,每樣東西都要擺放整齊,不允許一點髒亂的情況。
還有許多,零零總總的,讓顧薇知道了韓宸其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所以顧薇也就了解了,爲什麽那天逛街回來,韓宸看着她,那麽的不滿意;
所以,才會叫下屬教訓她?
媽的,住在這裏還必須以身抵債給他做奴隸,顧薇現在是越來越讨厭這些所謂的有錢人,也希望可以早點跟他結束!
不是沒看明白她心裏的不滿,韓宸也是蠻無奈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昨晚他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的,更多的是不知如何面對,天知道他是多麽想抱着她、摟着她睡覺。
剛才看見她出來跟他打招呼,才會故意沒理,沒想到,她隻說了這麽一句,就想自己先走,完全将他給抛諸腦後了。
一氣之下,才下了那個命令,接下來的結果——
韓宸不想再解釋了,他也不是習慣解釋的人,牽着她的小手,兩個人就這麽的一同走出去了。
進電梯,下樓,韓宸一直都是牽着顧薇的手,拉得很緊,生怕她會跑了一樣。
一路無語,他沒有開口說話,她也是櫻唇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