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鎮!”
“見過總鎮!”
一個個的聲音響起,但這些虎贲衛的将士們,卻發現他們的總鎮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免費電子書下載//
“段三,總鎮這是怎麽了?”蔡九洲把段三兒叫了過來,地聲問道。
段三兒眼中帶淚,把發生在鶴丸城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混帳!”所有的将領們一聽到這些頓時炸了:“總鎮,小小倭賊如何敢這麽嚣張?請總鎮下令,我虎贲衛全體将士,血洗鶴丸城!”
“請總鎮下令,我虎贲衛全體将士,血洗鶴丸城!”
所有的弟兄們都嚷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丁雲毅反而冷靜了下來。
仇,肯定要報!鶴丸城,肯定要血洗,但是應該怎麽個打法?如何能用最小的損失達到自己的目的?
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雖然損失了浪裏翻,但島津光久卻拱手把一次絕好的機會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現在,自己不用再顧忌什麽了......
“總鎮,既然鄭芝龍的家人都在島津光久手中,何不聯合鄭家水師讨伐,也可以減少我們的損失!”張憲軒在一邊建議道。
“鄭芝龍?”丁雲毅朝他看了一眼:“聯合鄭家水師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張憲軒怔了一下,丁雲毅不緊不慢地道:“這次打,肯定要打,但怎麽打?聯不聯合鄭家?我看鄭家就不必了。我們打破鶴丸城。幫着他鄭芝龍把家人救出來!”
弟兄們瞬間便明白了總鎮的意思,他這是不想讓鄭芝龍插手薩摩藩的事務。
鄭芝龍壟斷着和日本的貿易。一旦虎贲衛攻擊日本,鄭芝龍必然不肯。但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一樣了。
薩摩藩膽子大到居然綁架了鄭芝龍的家人,他還有什麽可以多說的?
“我決定......”丁雲毅放緩了聲音:“動用我虎贲衛水陸兩軍一萬五千人,動用海盜同盟之全部力量,大舉進攻薩摩藩!”
“是!”
丁雲毅随即又緩緩地道:“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記住,以我們目前的力量。是不可能控制整個薩摩藩的,這次進攻,爲的就是給那些倭賊一個教訓,同時。将我們的勢力安放進薩摩藩......”
他的心裏,早已對未來有了一個打算。
鶴丸城事件,把一個最好的機會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在薩摩藩安插自己勢力,扶植以島津久雄爲首的傀儡勢力,等于給自己安放了一個橋頭堡......
橋頭堡?當這三個字出現在丁雲毅心裏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難道,除了打下薩摩藩,自己還有什麽别的更大的野心嗎?
丁雲毅倒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那些部下哪裏知道總鎮的心裏在想些什麽?眼看戰争即将來臨。一個個都興奮得和什麽似的,摩拳擦掌,恨不得今天立刻就開戰。
一萬五千人的力量,和海盜同盟之全部,是在擊潰四國聯合艦隊之後,虎贲衛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了。
不戰則已,戰則必勝!
整個虎贲衛都已開始行動起來,海盜盟旗也開始迅速散發出去,各路海盜開始向指定戰場雲集。
大戰。一觸即發!
金刀衛的探子們也開始迅速行動起來,把大量的情報紛紛彙聚而來。
這将是虎贲衛成立之後的光榮一戰!
“總鎮......”不知道什麽時候,蔡九洲悄悄的出現在了丁雲毅的身後。他在那遲疑了下:“總鎮,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是。”蔡九洲在那想了下:“我看總鎮之前意思,便是準備對薩摩藩用兵,浪裏翻之死,和鄭芝龍家人的被綁架,隻不過給總鎮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借口而已......而且,我還發現,總鎮雖然不斷提醒我們不要忘記了倭寇之亂,但其實......但其實總鎮心中對倭人的痛恨遠遠不止如此,這點就是職下不太明白的了......”
丁雲毅在那沉默了下,難道自己告訴他将來會發生一些什麽嗎?真的這樣做了,隻怕部下會把自己當成怪物。
過了會,丁雲毅才慢慢地說道:
“古時的日本沒有國名,叫什麽扶桑、東瀛、倭夷亂七八糟的一大堆。相傳‘日本’這名字還是唐代女皇武則天賜封的。而日本人到底歸屬何許人種,是海島動物進化而來,還是别的什麽地方遷移而去的?我看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但我起碼知道一點,中國人最早完全得知世上确有一種不倫不類的物種存在,大約在隋唐時期......”
蔡九洲聽到“不倫不類的物種”這一句,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丁雲毅的話裏卻沒有任何笑意:“中國隋唐時期的經濟已相對發達,自足自給有餘。特别在咱們那天高皇帝遠,戰火很難燒到的東南沿海地帶更是五谷封登,安樂太平。人們世世代代在這片土地上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歸、豐衣足食、自由自在的農耕生活。不料天有不測風雲,災禍不會放過任何善良的人群。先是出海打魚的一去不歸,爾後每逢月黑風高夜,便有一群身高不過四尺、蓬頭垢面、手持尖刀的幽靈鬼影出沒,所到之處,屍橫滿地,哀鴻遍野,草木不生。人們把這些矮小而兇殘的幽靈叫‘倭鬼’。很長一段時期,沿海地帶成了‘倭鬼’的樂園,許多地方則是一片‘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潇疏鬼唱歌’的凄涼景象......”
蔡九洲聽得有些發蒙。難道倭寇之亂從隋唐時期便有了嗎?爲什麽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丁雲毅不管部下詫異,繼續慢慢說道:
“倭鬼在沿海地帶屢屢得手。胃口也就越快越大,頻頻向内地偷襲。人們一聽到‘倭鬼’這個名字就心驚肉跳,攜兒帶女離鄉背井落荒而逃。倭鬼的暴行驚動了朝野,遂派兵征剿,經過一番戰争,終于制服了倭鬼。相傳女皇武則天親自接見了倭鬼頭領,爲安撫倭鬼。賜國号‘日本’。又傳派鑒金東渡,傳教佛法,意在感化倭鬼放下屠刀,修心養性。不再禍害人類。還傳授中國文字,讓倭鬼學習人類文明。隻緣倭鬼根基太差,又因中國文字太複雜,大多文字隻寫得來或記得了偏傍部首,後來發展整合成日文......”
說到這,丁雲毅冷笑了下:
“日本人是普天下個頭最矮小的人種,日本人外表裝修怪異。喜好在上嘴唇正中留一小撮黑毛。腦瓜兩邊削光,一條二指大小的毛發從前額直貫腦後,活脫脫兩腿間毛際,讓人瞧見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渾身的不舒服。更加重要的是,日本人生性兇殘。中國人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然對日本人未必适用......日本人天生就是人之初,性本惡。也許是由一代一代遺傳下來的吧......”
丁雲毅話裏對倭人的不屑和憤怒絲毫不加掩飾:
“日本人原本就是由兇殘本性,因而不論進化到什麽時候,終難改變這一本性,這和狗到天邊改不了吃屎一個道理。比如我大明時期的倭寇,殺害兒童要把兒童抛向空中,然後用倭刀尖接住。象穿冰糖葫蘆一樣把兒童串在倭刀上。殺害婦女則用倭刀直插陰戶,或剖開孕婦肚腹,讓胎兒随着肚腸滾出來......”
蔡九洲這樣殺人如麻的将領,聽了這話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他的眼前完全可以呈現出沿海大明子民在倭寇之亂時的悲慘景象。
丁雲毅目露兇光:“那些倭寇殘暴的事情便不說了,但我卻知道倭酋對我中國的狼子野心很早便就有了。日本對中國的狼子野心早在盛唐時即已顯露無疑。唐太宗時朝鮮内亂,大唐應新羅之請以宗主國身份平亂。唐高宗龍翔三年,日本以援助百濟爲名,出動舟師數百,占領錦江口。唐朝不得不譴劉仁軌領兵擊之......‘仁軌遇倭兵于白江口,四戰捷,焚其舟四百艘,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賊衆大潰’......顯然,日本在唐代對中國的尊重不過是他們崇拜強權的特性的表現。當時的日本尚處于近乎蒙昧的時代,無論在文化技術和國力上都遠遠落後于大唐。于是日本多次派遣唐使到中國,學習制造工藝、建築美術、典章制度等等,并仿照中文草書偏旁等而造成日文,使日本開始走出原始時代,完成所謂大化革新。日本人的向唐朝稱臣的目的,無非是要通過引進文化來改善他們蒙昧落後的狀态。當時日皇告誡其使者:‘言語必和,禮意必笃,毋生嫌疑,毋爲詭激’。史稱東夷貌柔順,沒有識别倭人的僞裝......”
丁雲毅說到這,輕輕歎息了聲:“以唐朝之強勢,日本人吃了敗仗之後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侵犯,而且他們表面上還對中國非常恭敬,不時派人朝貢,領取賞賜。但一旦中國勢弱,日本立刻變了态度......宋朝抑兵太甚,版圖收縮,國力疲弱,于是日本便不再朝見中國天子,而向北方勢力日盛的遼國稱臣,隻是從中國引進曆法、醫藥、印刷等技術......”
他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到明朝時,更有日本民衆自發組成團隊到中國沿海行殺人越貨之事。‘載方物戎器,出沒海濱,得間則張其而肆侵略,不得則陳其方物而稱朝貢。’開始時,他們還假裝是入貢使者,一有機會則殺掠而去,沒機會就呈上土産換取賞賜。明太祖洪武二年四月,倭寇數次侵掠蘇州、崇明,殺略居民,劫奪貨财。此後倭患連年不斷。到成祖時,其規模越來越大,大的寇群多達萬人,小的數百人,據點深入沿海各省,到處爲害,已形成一股極爲殘暴的海盜武裝,其所侵犯的地方,無不殺個雞犬不留。成祖三十四年,柘林一帶倭寇犯乍浦、海甯,攻陷崇德,轉掠西塘、雙林、烏鎮、菱湖諸鎮,杭城數十裏外流血成川,巡撫李天龍束手無策......成祖四十一年春,倭陷福建永甯衛,大掠數日而去。複攻永甯城,破之,大殺城中軍民,焚毀幾盡......總計沿海倭寇肆虐達七十八年之久,明朝天下騷動,耗費國庫巨額經費,軍隊死傷數十萬。經戚繼光等與之苦戰多年,才告平息,但中國也因此元氣大傷。而倭寇屠殺中國居民十多萬,搶劫财産難以計數,更從此開始輕視中國......”
“我中華豈是他倭酋可以輕視的?”蔡九洲冷笑一聲道。
丁雲毅卻搖了搖頭:“不要小看他們,這些倭寇胃口可大得很。我大明萬曆年間,豐臣秀吉在統一日本六十多小國之後,出兵二十一萬,攻占朝鮮,意欲以朝鮮爲基地,爾後一舉征服中國。豐臣秀吉的計劃倒制定的非常詳細,占領中國後定都北京,将朝鮮王移至日本,鞏固中國的統治之後,即向鄰國進軍。這一計劃的主旨就是将日本舉國從貧瘠的島嶼上遷移到大陸,也就是日本所謂大陸政策。豐臣秀吉在位,日本的國力當然不足以完成這一設想,而且其計劃也尚處于不成熟的階段。大明雖然内政疲蔽、外交乏術,但畢竟是個大國。李如松出兵朝鮮與倭兵惡鬥,盡管我大明軍隊曾經中過倭寇的狡計,也終于迫使日軍撤退。豐臣秀吉的美夢雖然破滅,卻鼓舞了後來的日本人。此後,日本的戰略家們便開始不斷研究和制訂滅亡中國的周密計劃......”
“啊,還有這事。”蔡九洲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小小倭寇,居然想要滅亡大明?這聽起來實在有些荒謬,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丁雲毅面色凝重。說道:“不要小看了倭寇,他們在一天,我中國便不會安甯一日,可是,還好有咱們這一些人在,咱們總得要做些什麽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