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簡單得很。//歡迎來到閱讀//”
丁雲毅微微笑着說道:“延攬死士、私置兵器,以圖大計!”
“如果失敗了呢?”
“避禍海外,以圖再舉!”
“海外在哪裏?”
“到時候自然有人引你前去!”
“公子爲何要如此助我?”
“因爲早晚也有要你助我之時!”
島津久雄又站起身來,對着丁雲毅長長一揖:“如此說來,久雄就放心了,還請公子千萬不要食言,久雄的性命就放在公子的身上了。”
幾人重新坐定,島津久雄要來酒菜,就在丁雲毅的房裏喝了起來,兩人對飲一會,丁雲毅忽然問道:“久雄兄,最近可有什麽神秘船隻出入嗎?”
島津久雄想了想,茫然搖了搖頭。
丁雲毅問這話的時候,本來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以島津久雄的身份來看,他是不會知道太多事情的。
島津久雄忽然歎了口氣“其他人倒也罷了,不過光久手下有一個人倒是不可不防。這人是前兩年投靠光久的,也不知道是哪裏的人,隻知道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上川湖’,年紀輕得很,來了沒有多少時候,便深得光久信任,事事都聽他的。而且這人神秘得很,往往在鶴丸城住不了幾日便會匆匆離開,然後隔一段時候又會出現,總能給光久帶來大批貨物。爾後會再度神秘失蹤......”
丁雲毅忽然想起了李國曾經和自己說過的,那個唯一沒有加入海盜同盟的神秘海盜來。但因爲那個海盜從來不在丁雲毅或者鄭芝龍的勢力範圍内劫掠。因此誰都沒有在意,難道這人便是島津光久手下的“上川湖”?
這時島津久雄又說道:“不過這次他一回來,在這裏住了許久......而且,那天我正好看到他,他趕了一輛馬車,到光久那的時候,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
丁雲毅一聽到這眼睛便亮了:“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你能看清是誰家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島津久雄搖了搖頭:“不過陌生得很。肯定不是鶴丸城裏的。”
丁雲毅知道再追問也追問不出什麽事情來,當下便又敷衍了島津久雄一會,便讓他回去盡早的做準備。
可他的話始終都在腦海裏盤旋着。
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是誰?是鄭芝龍的小姨子和兒子田川七左衛門嗎?
丁雲毅皺着眉頭在那想了好大一會,叫過了方鳳凰:“鳳凰,你不是和島津忠恒的女兒認得?先前我讓你不要去找他。是怕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這次不一樣了。明天你就去拜訪她,并且想辦法弄清楚島津家中的女人和孩子究竟是誰。”
“是,盟主。”
丁雲毅有些不太放心:“記得,一定要謹慎小心,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方鳳凰應了下來,看看天色将晚,便請盟主早些休息,和段三兒、浪裏翻回到了各自房間。
丁雲毅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次來到鹿兒島,原本是爲了探明情況而來。不想卻大有收獲。
非但有了鄭芝龍家人的線索,而且還弄清楚了島津家兄弟間的矛盾。
要想現在就占領整個薩摩藩,很明顯不太現實,但如何能在這裏扶植一個傀儡勢力呢?那麽對自己将來是大爲有利的。
島津久雄這個人懦弱,無能。耳朵根子軟,是當傀儡的最好人選。隻不過要想現在就讓他自己成事的話那是不太可能的。
非得用武力來解決島津家的問題......
......
“家督大人,我來了。”
正在那裏焦慮等待着的島津光久,一見進來的人,急忙迎了上去:“是上川君啊,你來得正好。剛剛接到情況,久雄和那個海盜浪裏翻一起出去,不知道去拜會了什麽人。”
這個人就是島津久雄所提到過的“上川湖”,此時他聽了島津光久的話,不慌不忙地道:“這事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也聽說了,久雄是島津家最沒有用的人,所以不必擔心他。倒是那個浪裏翻,有些力量,不可不妨......”
“那就幹脆除掉了他!”島津光久殺氣騰騰地道。
“不可!”上川湖搖了搖頭:“家督大人,這個浪裏翻是海盜同盟中的一員,而且很得到海盜同盟盟主丁雲毅的信任,如果貿然除掉了他,隻怕會引起海盜同盟憤怒,到時候災禍就會降臨到島津家了。”
島津光久有些不信:“難道那些小小的海盜有那麽大的本事嗎?”
“海盜沒有,但他們的盟主丁雲毅有那。”說到這個名字,上川湖似乎有些畏懼:“這個人我和他多次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鬼王丸、劉香......這些赫赫有名的大海盜,全都死在了他的手裏那......家督,目前我們是要積蓄力量,而不是和他正面發生沖突......”
島津光久雖然有些不太甘心,但他自從得到了上川湖後,上川湖爲他辦成了不少大事,因此他對上川湖幾乎是言聽計從。
勉強把對浪裏翻的不快壓抑在了心頭,島津光久放低了聲音:“上川君,這裏關着的那個女人和孩子怎麽辦?萬一傳了出去,鄭芝龍定然兵發鶴丸城那!以我們的力量,是無論如何也都無法抵擋住鄭家船隊的。”
“鄭芝龍?”上川湖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人雖然厲害,但自從台灣出了個丁雲毅後,他的聲勢便沒有以前那麽強了。這次綁架他的家人,爲的正是挑撥起他鄭家和台灣之間的矛盾......家督大人。整個大海,誰敢劫掠鄭家船隊?隻有台灣的虎贲衛水師。而且,爲了讓鄭家确信不疑,我還特意在船上留下了一些證據......”
他的神色間頗有自得:“起初或者鄭芝龍還能克制,畢竟丁雲毅現在是他的上司,可要是他的家人一直沒有消息,我看他必然惱怒。我們再想一些其它辦法,鄭家水師和虎贲衛的一戰可就在所難免了......”
“什麽辦法?”島津光久急忙追問了聲。
上川湖在那沉默了下,然後緩緩地道:“如果鄭芝龍發現了他小姨子和兒子的屍體。上面還插着虎贲衛特有的刀,你說他會怎麽樣呢?”
島津光久打了一個哆嗦......綁架鄭芝龍家人的主意本來就已經夠瘋狂的了,他現在居然還想要殺了他們?
日本人對鄭芝龍的态度素來都是崇敬、畏懼。他很難想像,鄭芝龍在得知家人死後會是什麽樣的态度......萬一,他最後查到了自己身上怎麽辦?
上川湖卻絲毫也不擔心:“家督大人,鄭芝龍見到留在屍體上的刀,是肯定也不會相信的,以丁雲毅的爲人來說,怎麽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破綻?但是那時候的鄭芝龍急怒攻心,他自己的家人都被殺了,威嚴受到嚴重打擊,就算他知道這不是丁雲毅做的。也隻能把賬算到丁雲毅的頭上了,到那時,兩人之間的一戰必然無可避免......”
島津光久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們畢竟都是大明的官,鄭芝龍難道真的敢和丁雲毅動手嗎?”
上川湖“哈哈”一笑:“家督大人,你還是不太了解鄭芝龍和丁雲毅。鄭芝龍是海盜出身。從來都不害怕什麽,若是鄭家的利益受到了侵害,他便是再次當海盜也一樣要報了這個仇......而丁雲毅呢?他雖然名義上是福建總兵,但其實權利卻僅僅局限于台澎二地,鄭芝龍若是率先發難,對丁雲毅來說反倒是個大好的機會......”
島津光久有些懂了......上川湖這是要利用鄭芝龍的家人。挑動兩大勢力間的決戰。隻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爲何上川湖對丁雲毅這個人會是如此的痛恨?
自從他到了鶴丸城後,經常痛罵丁雲毅這個人,而且這次綁架鄭家家人,他爲的也是對付丁雲毅。
島津光久遲疑着道:“上川君,他們決戰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呢?”
上川湖冷冷地道:“海上有虎贲衛和鄭家船隊兩大勢力在,我薩摩藩的勢力便不用再想發展起來了,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削弱他們。他們的力量弱了,而我們的力量卻在悄悄增長,此消彼漲,等上幾年,難道這大海上還不是島津家的力量嗎?”
島津光久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上川君回到鶴丸城,到處奔波,辛苦得很,請先回去休息吧。菜菜子正在等着你呢。”
“是,那我就告辭了......”上川湖嘴角露出了不爲人知的苦笑,告辭離開。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島津光久爲自己準備的女人菜菜子早在那裏等着了。一見到上川湖回來,便默默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跪倒在了上川湖的腳邊。
一看到那具赤裸的身子,上川湖眼中露出了野獸一般的光芒。他的喉嚨裏發出了可怕的聲音,一把拖起了地上那具赤裸胴體,如果扔一隻破麻袋一樣扔到了床上。
接着,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趴在菜菜子的身上又啃又咬,但無論如何努力,他卻還是悲哀的發現了:
自己身邊某些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還是一點反應也都沒有。
折騰了有整整半個時辰,徹底絕望了的上川湖,從菜菜子的身上翻了下來,菜菜子卻一點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您累了,早一些休息吧,我想一定能夠找到辦法的.....”
上川湖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沮喪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
一個浪頭打來,洪調元歎息一聲,正想離開,忽然隐約看到海面有什麽東西漂了過來。
洪調元仔細看去,像是個人的樣子,大驚之下,急忙沖了海裏,近前看,果然一個人。洪調元拼命把這人拉回到了岸邊......
那是一個小海盜......
小海盜睜開眼來,一見眼前的人竟然是日間抓自己的大明官兵,吓得一骨碌起來,連連磕頭,嘴裏直呼“饒命”。
這小海盜生命力如此頑強,洪調元心中也不禁贊歎,順口問了一聲:“你叫什麽名字?”
“回大人,我叫李子湖,本是大明子民,被常陸鞏保田強行掠去當了海盜。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洪調元心中愈發不忍,歎了口氣,揮了下手:“去吧,去吧,能不能逃離這裏就看你的造化了,隻是以後切切不可再做海盜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李子湖連連磕頭:“大人救命之恩,子湖沒齒難忘,将來定有回報。”
說完站起身來,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裏......
可是,背後的洪調元忽然兇相必露,抽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紮進了李子湖的背部,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子湖,洪調元發出了猙獰的笑聲......
......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的上川湖,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他一睜開眼睛,發現坐在自己身邊的并不是洪調元,而是菜菜子。
“又做那個噩夢了嗎?”菜菜子溫柔的問了一聲。
上川湖默默的點了點頭,他這一輩子也許都要生活在這噩夢裏了。如果不是那次自己被裝在麻袋裏扔進了大海中,自己男性的某些特征怎麽可能失去?
丁雲毅,丁雲毅!這一切,都是那個丁雲毅造成的!
“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李子湖不斷喃喃地說道。
菜菜子下床,給他的倒了一碗水,李子湖幾口便喝得一滴不剩,把空碗交給了菜菜子:“菜菜子,我一定會殺了丁雲毅的,你信不信?”
“我信,信!”菜菜子非常認真地道:“在我的眼裏,你是全天下最有本事的人,雖然我不認得那個丁雲毅,但我知道,你一定能夠打敗他的。”
李子湖忽然變得暴躁起來,他猛然翻身起來,大聲叫着::
“不光是打敗他,是殺,是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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