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幽幽響起,“榮叔,搬家吧。”
“少爺,您是認真的嗎?”
“我……”溫故視線落在旁邊的鑰匙上,片刻後隐隐歎口氣,“沒事了,準備晚餐吧。”
“是。”
榮叔進廚房準備晚餐。
滴滴——
溫故垂頭看屏幕,蘇信那個卡通頭像正狂閃着,那頭像好像是《榮譽王座》裏面的,那是她的成名作。
【蘇信:大神,求蹭飯。】
【長夏:沒有多的。】
【蘇信:沒關系,看你就可以看飽。】
【長夏:……】他又不能當飯吃。
溫故合上電腦,起身往房間走,走了一半又折回來将那把鑰匙拿上,路過廚房的時候吩咐一聲,“榮叔你多做一份,一會兒給她送過去吧。”
“好的少爺。”
【蘇信:大神,感謝投喂,我要不給你夥食費吧?我不會做飯,外賣又不好吃。】
溫故洗澡出來就看到這麽一句話,他裹着浴巾,探出一隻手回複。
【長夏:是榮叔給你送的,和我沒關系。】
【蘇信:榮叔真好,當然在我心裏你最好。】
溫故總覺得她說話處處都帶着撩人的味道,他手指摩擦兩下,推開電腦去找衣服穿。
穿好衣服準備碼字,卻鬼使神差點開她的對話框,她後面又發了好幾句。
【蘇信:大神,你們這小區怎麽隔音這麽差?下面的人是瘋了嗎,音樂開那麽大聲。】
【蘇信:抓狂.jpg】
【蘇信:我受不了。】
這條消息是一分鍾前發的。
溫故的房間是特殊定制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一到客廳就能隐約聽見下面的音樂聲。
溫故剛走到客廳,那聲音就停了。
“少爺怎麽了?”榮叔見溫故站在門口,一臉的奇怪。
溫故搖頭,自己去接了一杯水,又倒掉,反反複複接了五杯,這才喝了一口。
……
時笙從樓下上來,看到溫故家的門緩慢的合上,她一溜煙的奔過去,伸手插入還沒來記得關上的門縫裏。
“嘶……”
門内的人顯然沒想到時笙會這麽幹,成功夾住她的手腕。
“蘇小姐,少爺!”榮叔的驚呼聲從後面響起,接着門被拉開,“蘇小姐你沒事吧?”
時笙看一眼站在榮叔後面的人,忍着痛搖頭,“沒事。”
“手都紅了,少爺能讓蘇小姐進來嗎?我給她上藥。”榮叔征詢‘兇手’溫故。
‘兇手’溫故轉身離開,榮叔趕緊讓她進來,招呼她坐到沙發上,然後去拿醫藥箱。
可是看着自家少爺親自拿着醫藥箱出來,他愣了下,識趣的道:“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心。”
時笙的手腕這麽會已經腫了,溫故将醫藥箱放下,“爲什麽用手來擋,如果我用力一點,你的手會斷掉的。”
“我哪兒知道你力氣那麽大。”時笙無語,剛才那門的速度明明很慢,誰知道力道會這麽大。
“那門是特質的。”溫故捏着她手瞧了瞧,“痛嗎?”
“還好。”她現在可不敢耍什麽心機,萬一惹得他情緒出現太大的起伏那就要糟了,“不是很痛,剛才是我自己伸手擋的,和你沒關系。”
溫故從她語氣裏面聽出了小心翼翼的味道,他抿了下唇,拿出酒精消毒,然後用消腫化瘀的膏藥塗抹。
上好藥,溫故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起身,“蘇小姐,從我身上你永遠體會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連給她一個笑容都難,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能有什麽意思?
“溫故。”時笙拽着他的衣擺,“不要用爲你好做借口,不管你有什麽問題,我都不介意,我能配合你。”
“我給不起你想要的。”溫故抽回自己的衣擺,“對不起。”
“我想要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給得起。”
溫故身形一頓,遠處榮叔默默的縮回腦袋,貼心的關上廚房門,整個客廳陷入詭異的死寂中。
大約一分鍾後,溫故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時笙坐在沙發上,盯着地面也不知道想什麽,榮叔小心的從裏面出來,将泛着香味的點心放到時笙面前,“蘇小姐。”
“榮叔,有話請講。”時笙斂了臉上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擡頭微微一笑。
榮叔歎口氣,“其實我也很矛盾,我希望少爺能過得好一點,可是我又擔心,因爲您的出現,會給少爺帶來更大的痛苦。蘇小姐,原諒我這麽說,但是我想以少爺的身體爲先。”
“你說得沒錯。”時笙起身。
榮叔詫異的看着時笙,她這是打算放棄了嗎?
溫故靠着房門,沒有關緊的門縫中,傳來她離開的聲音。
放棄也好。
至少不用以後痛苦。
“可是那又怎樣,我隻是想要他而已,不管生死。”
咔嚓——
客廳裏一片靜谧。
溫故覺得自己心跳有點快,有些難受,卻第一次在這種時候并不覺得可怕,黑暗也擋不住身體散發出來的一陣陣暖意。
……
《千古》在排除原作者各種刁難後,總算上市,因爲溫故之前不是網絡寫手,但他粉絲不少,而且都是以實體書爲基礎,所以銷量很客觀,線上線下同時銷售,第一天就達成一個好成績。
接下來幾天,圈子裏到處都能看到千古刷屏。
時笙聽說已經有人在接觸千古發行的平台,準備買版權拍電視劇,可謂是紅得一塌糊塗。
而就在這個時候,魔将又出來刷了一把熱度,魔将宣傳片已經出來,畫面之良心,立即圈粉無數。
時笙忙着收購酷漫,懶得去理這些,沒有證據的時候,不管怎麽說都是白搭。等她收購完,立即斃掉這個項目,從根源上解決。
“叩叩。”
“行,那邊你先确定那些股份,我……”時笙的聲音戛然而止,片刻後從善如流的接上,“我抽空過去,不要讓人鑽空子,确保我們手上的股份是最多的,這樣才能拿到話語權。”
她挂掉電話,臉上揚起笑容,“舍得見我了?”
自從那天之後,溫故就一直不肯見她,就算她過去,也隻能見到榮叔。
“可以進去嗎?”溫故指了指裏面。
時笙拉開房門,單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行了一個标準的貴族禮,“歡迎我的殿下。”
溫故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逗笑了,微微抿了抿唇角。
時笙拿出準備好的拖鞋,溫故視線在上面頓了幾秒,确定沒看出什麽問題,這才換下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