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閣主。”司空風看着對面的人,“到如今這個地步,你還不願給我嗎?”
祁暗震了震池瞑劍,空氣中無形的形成一股氣壓。
司空風的目光從池瞑劍身上閃過,有一瞬間的暗芒,這把劍,本來該是他的。
“祁閣主尋找玉珊瑚多年,可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玉珊瑚下落的人已經死了。”
祁暗依然不接話。
司空風也不惱,繼續道:“祁閣主你覺得此時可以打赢我嗎?”
“想要千絲冰蠶?”祁暗的聲音依然好聽,在寒流中,更添幾分清冷,“有命就來取。”
司空風眸光和祁暗對上,那瞬間似有火花飛濺。
飄落的雪花如同被什麽東西碾碎,消失在空氣中,小巷子裏的東西,開始噼裏啪啦的破裂,碎成渣渣。
“噗……”司空風的身形猛的後退,吐出一口血,他捂着胸口,似乎有點不可置信。
怎麽會……
他明明都已經窮途末路,爲何還會有這麽強悍的力量。
祁暗微微垂眸,往手腕上看去,手腕上的熱度正在退下去,那種波動和燕回谷他感覺到的一樣。
防禦陣……
她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徘徊,清晰無比。
一直被祁暗壓制的念頭,此刻突然瘋長起來,他想念她。
可惜,他們也許再也無法相見。
祁暗嘴角扯出有點苦澀的弧度,他揮動池瞑劍,朝着司空風掠過去。
司空風一驚,趕緊回防。
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交起手來,誰也讨不到好。
“司空風,草你大爺的!”一聲呵斥從後面響起。
祁暗身子猛的一僵,他回頭往天上看去,一個人影迅速的落下來。
司空風趁機一掌打向祁暗,下一瞬,司空風的身形飛了出去,撞到旁邊的牆上。
時笙幾步沖到祁暗身前,“你沒事吧?”
祁暗愣愣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會出現在這裏。
時笙半晌沒聽到聲,有點炸毛,“卧槽,不會被人給整啞巴了吧?說話!”
熟悉的說話方式,讓祁暗知道,不是幻覺,她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張了張有些幹澀的唇,眸子裏恍如有笑意蔓延,“樓月。”
時笙掀着他的披風看了看,裏面好幾處傷口,鮮血浸透出來,滿是血腥氣,披風上也沾了血,白色染成紅色。
“誰幹的?”時笙用手拂了拂他的頭發,面色有些沉。
“不認識。”祁暗頓了頓,“我殺了。”
想要得到池瞑劍的人太多,他怎麽記得那些人誰是誰。
時笙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等着。”
她轉身朝着司空風走過去,司空風想起身,身子還沒爬起來,就被時笙一腳踹回去。
“樓月……”又是她。
“司空風,你膽子很大嘛。”時笙俯視着司空風,嘴角勾着一個弧度,“老子的人你也敢動。”
别說你是男主,就特麽是玉皇大地,老子也要弄死你。
時笙把司空風綁起來。
司空風掙紮,“樓月,你想幹什麽?”
“弄死你呗。”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還問,是不是傻!
“閣主,過來幫我個忙。”時笙扭頭叫祁暗。
祁暗緩慢的上前,他看着時笙,無聲詢問。
“殺了他。”時笙指着司空風。
祁暗有點奇怪時笙爲什麽不自己動手,但是瞧她表情認真,遲疑一下,抿着唇上前。
祁暗毫不遲疑舉劍,準備将池瞑劍送入司空風胸膛。
電光火石間,一個黑乎乎的小球從天上落下來,煙霧瞬間溢開,擋住時笙的視線。
時笙第一時間去拉祁暗,等退出煙霧區,巷子中已經恢複安靜。
煙霧緩緩的散開,司空風早已不見蹤影。
時笙并沒有多大的失望,男主大人是個BUG,不管她做什麽,都會出點意外。
她絲毫不懷疑,就算把男主給關起來,指不定底下突然就塌了,給男主強行開出一條生路。
被偏愛的就是這麽牛。
……
客棧。
“脫。”時笙看着祁暗。
“我自己可以。”
時笙眉頭一皺,“脫。”
祁暗掙紮一會兒,垂下眉眼,緩慢的脫下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衣服落下,白皙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上面好幾道傷口,有的已經開始結疤,有的卻是新鮮的。
時笙沉着臉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你……怎麽找到我的?”
時笙随口瞎扯,“心有靈犀。”
祁暗又問:“爲什麽要來找我?”
“呵,你想跑?”時笙嗤笑一聲,“我看上的人,死也隻能死在我身邊,你想跑哪兒去?”
祁暗:“……”他沒想跑!誰說他想跑了!
“脫褲子。”
“……身下沒有傷。”爲什麽每次都要脫他褲子,不要臉。
時笙涼飕飕的看他一眼,祁暗立即慫了,伸手去脫褲子,臉頰發燙,不敢看時笙。
就算是個男人讓他脫褲子,他可能都會想殺了對方。
可是在她面前,他除了緊張到不能言說的忐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身下确實沒有傷口,時笙檢查一遍,就那麽将他塞進被子裏面,“睡吧。”
“那個……”祁暗伸手拉住時笙。
時笙回頭看着他,也不說話,等着他的下文。
祁暗好一會兒才出聲,“能不能待在房間。”
他怕自己醒過來,發現隻是一個夢而已,醒過來之後,依然是無盡的寒冷和孤寂。
“哦?想我陪睡?”
祁暗:“……”他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讓她待在房間。
“不陪睡?那我出去了。”時笙繼續往外走。
祁暗手指一緊,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細微的聲音在房間中蔓延開,“别走。”
“求我啊。”時笙回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人。
讓你丫的之前不給老子睡。
祁暗又掙紮幾下,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求你。”
時笙愣了下,片刻後垂下眼,将他的手塞回去,聲音輕柔,“睡吧,我不走。”
祁暗盯着她好一會兒,似乎确定她真的不會離開,緩慢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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