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人提起,仿佛戳着傷疤一樣,疼痛難受。
黎洛晚薄唇緊抿,沒說話,更沒有解釋什麽。
她沉默的低着頭,準備擡腳離開——
“站住!”
蘇老爺子威嚴一喝:“我讓你走了麽?沒點規矩。”
黎洛晚被那帶着冷意和諷刺的吼聲,吓得一顫,心刺痛到不行。
“爸,你想要我怎麽做?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她淡淡的問着。
蘇老爺子似乎把這次的事故,都歸咎到她一個人頭上來了。
當初她強烈的阻止他們出遊,可蘇睿晗有自己的謀劃,沒有跟她講清,結果防不勝防,還是中了沈祁言的圈套。
但這是她的錯麽?
蘇正勳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臉上仿佛結了冰一樣的失望和冷意,薄唇輕啓道:
“我記得當年,你聯合你婆婆,不辭而别四年,甚至表明自己死了心,不會再回來,哪怕景承還那麽小,需要母愛,你也一次面都沒露,你是覺得睿晗那麽多年,都在等着你,就得一輩子遷就着你麽,還是恃寵而驕,所以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黎洛晚聽到這裏,終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爸,你要翻舊賬,我當然是缺點一大堆,當年之所以選擇逃避,是不想讓蘇睿晗臉上太難堪而已,你覺得那四年,他必須抛棄我,另娶她人,才叫明智的選擇麽?”
長輩一般隻勸和不勸離,蘇老爺子今日的怨氣,明顯是全朝着黎洛晚撒了出來。
他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拳,指甲刺進了手掌心,壓抑了半晌,才遲緩地開口:“你覺得,我是在逼你們離婚?”
黎洛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反問道:“難道不是?”
蘇正勳冷笑一聲,“呵,你最近隻顧着關心你丈夫和兒子的安危,應該沒注意新聞吧,尤其财經闆塊這一塊。”
“沒有,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黎洛晚順勢問道。
她以爲有蘇老爺子在,天塌下來都不用擔心,因爲他是一家之主,所以壓根沒想過,公司會遭遇什麽危機。
畢竟這樣根基深固的家族企業,百年都屹立不倒,更何況一個沈祁言,短短幾天,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有内奸出賣了我們。”
蘇正勳長歎口氣,惆然若失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地,黎洛晚立即愣在了那裏,“内奸?二叔不是已經離職了麽,而且他一直在醫院養病,難道……他暗中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一邊救蘇白雪出獄,一邊敢肆無忌憚的出手?”
一些商業鬥争,黎洛晚從小耳濡目染,但她卻沒有任何的應變經驗。
“不錯,這下你總算繞過這根筋了,你的老公有多幸苦,作爲妻子,我說過,不能爲他分憂解難,就是最大的失敗!”
黎洛晚心口一酸,仰起頭認真的看着他,“爸,所以你在暗示我……放棄娛樂圈,進金融圈,去幫他打理公司麽?媽給我那些股票,也是你授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