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晗仍然冷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黎洛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好像突然之間,壓根不擔心這件事了一樣。
他又沉默了幾秒鍾,黎洛晚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她顧不上許多,用力掰開他的手,“蘇睿晗,你想逼我就範是不是?混蛋,你怎麽可以拿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我?”
再不行動,真的來不及了。
“你就那麽想去?”
他冷漠的問道。
黎洛晚拉開車門,迫不及待要坐上去,蘇睿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廢話!”
她愣了愣,才回他兩個字。
下一秒,蘇睿晗就将她整個人塞進了車裏,一邊發動引擎,一邊沉沉的說道,“既然你執意要跟着,那就一起去吧,記住,千萬别壞我好事!”
“你真的同意了?不會半路把我打暈,又派人送回來吧?”黎洛晚不确定的追問。
“我沒那麽無聊,但兩個人一起,目标太大,如果孩子被他們特殊處理掉了,我們也隻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黎洛晚聽得心尖拔涼,這不是拍戲,更不是讨價還價的商業手段,而是純碎的複仇。
她一驚,看向蘇睿晗的視線都在顫抖,聲音沙啞的問道,“景承和甜心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快點想想辦法。”
“沒辦法,我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去搜救,隻能靜觀其變。”
蘇睿晗開着車子往市中心的方向行駛,速度并不快,甚至有點兜風的意味。
他手指悠閑的輕輕敲打着方向盤,車廂裏響起了幾個不着調的拍子。
“這不是去機場的路,也不是去碼頭的路,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黎洛晚擰緊眉,焦慮的問。
“說了不帶你來,你偏要跟着,現在又好奇心發作,就不能讓我耳根子清淨一會兒?”男人冷冷的呵斥道。
黎洛晚語噎,“蘇睿晗,你——”
“你一驚一乍,擾亂了我的思路,還怎麽救人?”
他的嗓音冷漠無情,帶着濃濃的責備。
一句話成功堵的黎洛晚啞口無言。
她用力扣着安全帶,聲音帶着絲哽咽,不明所以的質問:“爲什麽每次,都在我最依賴你的時候,狠狠将我推開?你許的那些承諾,我不是不期待,而是不敢去期待了。”
難道他真的不明白?
還是她在咎由自取!
每一次提起婚禮,她怕自己期望越大,到最後泡湯,失望也就越濃。
可他們已經結婚這麽多年了,不是應該早就做到無話不談,坦誠相待了嗎?
“是我不好,一次次讓你期待成空。”蘇睿晗緊緊握着方向盤,黑眸直視着前方,聲音幾乎從喉嚨深處發出。
黎洛晚急忙打斷他,糾正他的話語,開口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想跟你分擔一點壓力,你别妄自菲薄,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男人,誰也不能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