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身,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伸到後排,去拽那個伶牙俐嘴的小女人。
該死的,明明是她跟蹤過來,惹他生氣,現在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現在敵暗我明,高興還太早了,我們并非百分百勝卷在握,這些喪心病狂之徒,沒有什麽事情,是幹不出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黎洛晚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合宜的語言來追問。
“好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先回家吧。”
蘇睿晗打了下方向盤,輕而易舉将這個話題翻了過去。
車子一路安靜的駛入高檔小區,黎洛晚看着燈火通明的别墅,以爲是孩子們回來了。
所以她下車的時候,整個人興奮到極點。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一路小跑回到了家裏,剛跨進大廳,黎洛晚便追着管家問道:“甜心和景承呢,他們不是回來了?”
“太太,還沒有。”管家支支吾吾的開口。
“怎麽可能,剛才我出門的時候,夫人就打電話說在機場了,該不會出了什麽意外吧?”她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凝固,情緒也如同過山車般,劇烈起伏。
管家正欲說什麽,蘇睿晗從後面走進來,黑眸一沉,冷冷地道:“你先上樓去洗個澡,待會兒他們到了,我再叫你。”
“不要,我就在這裏,陪你一起等!”
“聽話,你想讓孩子們聞到你身上鳄魚的腥臭味嗎?”蘇睿晗不悅的反問。
“我.....”黎洛晚蹙起眉,隻是盼子心切,并沒有這種不愛衛生的意思。
她恹恹的轉過身,無精打采的說了句:“我先回房了。”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到現在還難以消化,而這個男人一直對自己橫眉冷眼的,當真是兩看兩相厭。
黎洛晚眸光黯淡,一步一個腳印,踏上了樓梯。
她走進主卧後,将房門關上,目光瞥見管家和蘇睿晗正在交頭接耳,說着什麽私密的話語。
黎洛晚隐隐有種心慌氣短的感覺,她走進浴室,連衣服都沒脫,直接開了花灑,任由水珠侵濕自己的全身,将那些煩悶的火焰慢慢澆滅。
她雙手按着自己的頭部,認真回憶着喬安染說過的那些話。
一個女人,在監獄裏磨砺了兩年,嘗過失望,絕望,慢慢等死的滋味。
她還能金蟬脫殼,一臉絲毫不擔心未來的模樣,究竟是誰在背後幫她布局?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黎洛晚腦子裏嗡的一聲,似乎聽到了槍聲響,她猛然一驚,睜大眼睛,連忙披了件浴袍急忙忙跑下樓。
隻是剛走到一半,她的腳步就戛然而止!
蘇睿晗背對着樓梯,手裏把玩着一支袖珍型消音手搶。
管家擔憂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少爺,老爺他們全被烏克蘭軍隊挾持了,那邊戰亂,現在危險的很,我擔心小少爺和甜心小姐的安危.....”
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