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當初的話猶在耳旁,沈家的高門檻,我可攀不起。”喬安染淡漠的說道。
沈祁言臉上有些挂不住,目光死死的盯着冰冷鐵欄裏長發披散,雙眼無神屈膝坐在床上的女人,随後對着身旁的江霄凡說道:
“江警官,探監也有私人空間,我有些話要跟我嫂子單獨講,還請你避下嫌,外人終歸是不方便聽的!”
沈祁言冷笑的看着他,字裏行間雖然帶着恭敬,但他的神情和語氣,卻絲毫沒有把江霄凡放在眼裏的意思。
甚至是以主人的身份,在下着逐客令。
“那就請沈少爺長話短說,你隻有二十分鍾的探監時間。”
江霄凡不屑的勾了勾唇,冷冷丢下一句,轉身離開。
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他還沒那麽無聊,專門浪費時間,來聽這個不務正業,纨绔少爺的秘密。
等男人離開後,外面的鐵門發出“哐啷”的響聲,沈祁言瞳眸一縮,這才轉過頭,認真的對着鐵欄裏的喬安染說道:“我哥其實還沒死。”
“.....什麽?”
喬安染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從小床上爬起來,一步步踉跄着走過去,用力抓着沈祁言的手背,再次重複的質問道,“你剛才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她抓的很用力,生怕他沒說完,就走了一樣。
沈祁言任由她緊握着自己的手,淡淡的開腔:“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但我有個法子,可以救你出獄,但你必須每一步都聽我的安排!”
“好,你說,隻要能出獄,哪怕刀山火海,我都願意。”
喬安染激動的想流淚,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的人生,在傅少臣身上徹底毀掉了。
沈奕庭就像流星一樣,稍縱即逝,給她留下短暫而美好的回憶。
沈祁言說:“現在季菲捅的婁子,給沈家帶來無盡的麻煩,讓她頂替你入獄,把所有的罪名都攬下,畢竟現在這裏,還是我爸的天下,他能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棄車保帥!”
喬安染渙散的目光,一點點聚起光芒,她微微掙紮了下,但還是竊喜爲多。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誰都有自私的時候,更何況她和季菲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
被人利用,頂替黑鍋,隻能算她倒黴。
沈祁言看她心動的樣子,不帶一絲感情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但你得有一個責任,那就是照顧好她生下的野種,怎麽說也是沈家的唯一血脈,我想不認,都不行!”
“好,我答應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喬安染急切的詢問道。
沈祁言沉思想了下:“暫時沒有了,等出獄後,我會把你送到意大利去,我哥當初在維和,執行機密任務,隻是失蹤了而已,并不是真的犧牲了。
但部隊有些事,不好公布,因爲他每次執行任務,都簽署了保密協議!
我也是前幾天聽到我爸講起的,現在他從局長的位置,即将退下來,沈家在C市的地位也就落幕了。
我們家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我哥歸來,扭轉乾坤。
所以,你不必擔心,去國外帶着孩子好好生活,我會安排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