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晚對他的态度很冷淡,他給她發無數條信息,她都沒有回複。
但他知道,那些信息,她一定有看。
這種單相思的滋味,就像暗戀一樣,明知很苦,卻甘始如殆。
傅少臣追到停車場,站在出口處,目光一直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黎洛晚倒車要很久的時間,因爲車輛太多,地方太擠。
助理去護士台打聽過後,回來告訴他,“傅總,好像是蘇大BOSS出了車禍,昨天就送到醫院來了。”
……
黎洛晚握着方向盤有陰影,總感覺眼前滿玻璃都是血,是從蘇睿晗頭上流出來的。
她手腳冰涼,閉着眼睛不敢再想,嘴唇甚至帶着哆嗦,忽然車尾一沉,眨眼功夫,就撞上了旁邊停着的賓利。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黎洛晚推開車門下去查看狀況,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肩膀突然被一雙大手攬住,往旁邊帶了幾步。
看似保護的舉動,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暧昧感。
黎洛晚警惕的轉過頭,突然看到身後西裝筆挺的男人,她掙脫掉肩膀上的那雙大手,跟他保持着一米遠的距離,“你怎麽在這?”
黎洛晚沒想到會在這碰到傅少臣,也沒發現,他早就看到了自己,一路跟着到了停車場。
男人犀利的眸,盯着她蒼白的小臉,看着她不着痕迹避開自己的手,和他之間隔着這麽遠的溝壑,千般滋味浮上心頭。
黎洛晚拉開車門準備走人,可看到略微有些變形的車頭,皺了皺眉,指着前面的賓利問道:“那車是你的?”
傅少臣漠然的看着她,沒有吱聲。
“如果你需要賠償的話,可以随時和我的律師聯系。”
她說着,從包裏找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傅少臣動了動嘴唇,聲音帶着譏諷:“你覺得我自私到連這點錢都不放過?”
她現在的模樣,明顯把他當成守财奴一樣打發。
而且還帶着侮辱性。
這讓他很不舒服。
“我撞了你的車,賠償是應該的。”黎洛晚客套的說道。
傅少臣聞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拿蘇睿晗的錢,來打發我,是想羞辱我,還是趁機報複我?”
他帶着怒意,一字一字的問道,“那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
除了家庭财勢背景,還有什麽優點值得你死心塌地?
那起強殲案幕後的主謀,跟安染一點關系都沒有。
反而是你自己最親近的人,他任由自己的秘書,雇人施暴你。
我就不信,這一切,難道蘇睿晗事先毫不知情?
如果不是養虎爲患,我還真想不通是什麽關系,可以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一個女人到這種爲非作歹的地步!”
字字珠玑,邏輯又說的合理清晰。
黎洛晚别開視線,望着路邊那些沒有融化的積雪,一時間啞口無言。
是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要有怎樣的關系,才會縱容到那個女人起了殺意,想踢掉正室,自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