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凡冷漠的招了招手,然後指着病床上的女人說道:“把她帶回監獄,醒了之後嚴加審問。”
“是,隊長!”
兩名輔警上前,要把病床上的喬安染帶走。
沈老爺子站起身,目光微沉,瞪着面前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江霄凡,你這是做什麽,還沒有坐上局長的位置,你就這麽目無法紀?沒有我的命令,我看誰敢帶走她!”
“她現在是犯人,麻煩沈局,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江霄凡嘴上叫他沈局,語氣裏卻沒有半點尊重的意思。
“你執行什麽狗屁公務,喬安染有病在身,已經改判了監外執行,你沒有法律文件,帶走她就是非法拘留!”
沈老爺子的話音剛落地,江霄凡便冷淡的開腔:“是我耳朵有問題,還是沈局長在跟江某開玩笑?”
“你——”
沈老爺子氣得整個人都在打顫,指着他卻又啞口無言。
江霄凡年輕有爲,想要将他的位置,取而代之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自己資曆已老,即使沈家的權利不至于垮的太快,但後繼無人,是不争的事實。
沈奕庭意外遇難,沈祁言是個不争氣的敗家子。
喬安染作爲沈奕庭的妻子,自己于情于理,都該盡全力幫上一把。
江霄凡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俊眉揚了揚,薄唇輕啓,一字一字的說道,“監外執行,不等于無罪釋放,沈局長不想被安上假公濟私的罪名,就最好别插手我提審嫌疑犯。”
沈老爺子吃了癟,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傅少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他目光注視着床上的女人,好像在看一件藝術品,觀察的格外細緻。
江霄凡腳步在他的跟前停下,“傅總,麻煩挪一挪位置。”
傅少臣轉過頭,目光和他對視幾秒之後,又重新落在病床的女人身上。
他微微眯了下眼眸,過了好半晌才說:“這次她又犯了什麽罪,麻煩江警官可否告知一下?”
江霄凡扯了扯唇,沒什麽情緒的哼道:“她的罪可多了,等她醒來,做完口供你就知道了。”
傅少臣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淡淡地問:“你今天爲什案子而來,總可以說一下吧。”
“這是我的公務,沒必要向傅總你一個外人打報告。”江霄凡冷冷的諷刺他。
傅少臣不在意的勾了勾唇,“可她現在的情況不适合出院。”
江霄凡嗤之以鼻:“适不适合,我說了算!這個女人今天必須帶回監獄,等病入膏肓,醒不過來了,傅總再來跟我讨一個說法,我絕不會推辭!”
傅少臣還沒開腔,沈老爺子已經急的跺腳了,“江霄凡,你就是這麽辦案的?”
他緊皺着眉頭,目光怒視着站在那裏嚣張跋扈的男人:“喬安染即使是戴罪之身,但現在身體不好,你把她帶回去,萬一出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怎麽說喬安染好歹都是他半個兒媳婦,這讓他老臉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