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這麽想,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黎洛晚淡淡的答道。
季菲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漸漸放下刻薄和尖酸,像對待老朋友似的,和她閑話家常。
她似乎像是陷在回憶之中一樣,聲音飄渺的說道:“當初勾引傅少臣的時候,你知道他是怎樣的羞辱我嗎?你肯定想象不到,他根本沒把我當人看,從傅氏出來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沒有一塊完整的,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前所未有過的賤。
但不知道爲什麽,網絡和媒體對他的評價,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
被他玩過的女人,下場沒有一個是好的吧?
無論你還是喬安染,都不能幸免。
他雖然長相出衆,但十足的渣男一個。
尤其被他羞辱後不久,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季菲端起面前的咖啡,漂亮的指甲輕輕摩挲着杯沿,她的裝扮太過成熟妩媚,帶着一股子風塵之氣,所以時而憂愁,時而傷感的樣子,像極了舊上海那個年代被男人無情抛棄的舞女。
孤苦伶仃帶着年幼的孩子,無依無靠,四處漂泊。
其實黎洛晚不知,她根本就不可憐,沈家給了她足夠多的财富,揮霍下半輩子。
隻是季菲比較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博取别人的同情心。
“他真的那樣對待過你?”
黎洛晚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傅少臣。
她原本以爲,這個男人隻對自己這麽狠。
原來在他眼裏,女人都是一樣的地位,可以用任何方式去踐踏。
季菲看向她,清心寡欲的臉上,平淡無波:“黎洛晚,你現在是越來越沉得住氣了,呵,本來我還覺得我們同病相憐,可惜你總是擺出一副清高的臉,真是讓人看了就讨厭!”
總是擺出一副清高的臉,讓人看了就讨厭?
黎洛晚睫毛輕輕顫了下,“你想說的事,已經成爲我的過去,那段回憶我不想再記起,所以沒必要爲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庸人自擾!”
“你還真豁達,竟如此想的開。”
季菲眼角輕佻,眼神邪肆的看着她,頗有點擠兌的意味。
黎洛晚輕笑,“不要告訴我,你對傅少臣真的動了那種念頭,以爲憑借自己的魅力,可以一舉征服他?”
似乎被她一語戳中心事,季菲臉上的表情難堪極了。
“有時候高興的太早,并不是件好事,黎洛晚,你以爲你有多厲害?被傅少臣玩過之後,轉身嫁入豪門,哈哈,那不過是個笑話,網上都在傳,你不過是蘇睿晗的生育工具而已,還這麽高調的秀恩愛,真是惡心人!”
季菲輕蔑的語氣,帶着濃濃的不屑。
她是做演員的材料,所以知道這種談判,要用怎樣的口氣可以把效果發揮到極緻。
果然,聽到生育工具四個字,黎洛晚小臉一片蒼白,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悠地緊握成拳。
她隻是他的工具麽?
所以這個工具到了使用期限,要麽就被冷落在一邊,要麽就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