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解讀之前,沈祁言涼涼地插言,諷刺笑道:“放心,我對坑你完全沒有性趣!”
季菲愣了愣,律師連忙迎奉的拍着馬屁,然後嗓音富有磁性的開始宣讀合約條款:“季小姐,第一條到第十條,是關于補償和保密的協議,第十到二十條,是關于不得在公開場合,損壞沈少爺的名譽,最後幾條,是不許糾纏沈家,接受沈家任何的捐贈。”
合約是一式兩份,季菲聞言,粗略掃了一眼粗體黑字。
沈祁言玩了無數女人,還是第一次出手這麽大方的。
傳聞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在他這裏撈到半點好處!
沈公子黑眸死死盯着季菲,她太狡猾了,總是一次又一次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
“沒什麽問題就少廢話,快點簽字!”
季菲迎着他的視線,手指将合同捏的起皺,幾秒鍾之後,她深吸口氣将目光移開。
“被沈少爺這麽慷慨的施舍,真是我的福氣,演戲終究是吃青春飯的,哪能這麽輕易就賺到這麽多錢,别說讓我打掉一個孩子了,就算這輩子都不準和别的男人談戀愛,我都可以接受啊!”
沈祁言才不關心她要不要找男人的事情,這跟他有個屁的關系?
他一雙眼睛,窮兇惡極的瞪着她,嗓音霸道冷厲:“别兜圈子了,我既然來了這裏,你不簽也得簽,季菲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個孩子,你休想平安生下來!”
字字誅心,又殘忍至極,季菲自嘲的笑着:“我懂了。”
從她妄想利用這個孩子做最後的籌碼時,就注定了她的下場不會好過。
她就知道,跟這樣的男人有了瓜葛,别想安生。
“懂了就别他媽唧唧歪歪,趕緊簽字。”沈祁言瞪了旁邊發呆的律師一眼,“把筆給她。”
“是,沈少。”
律師将筆遞給季菲,不忘善意的提醒道:“季小姐,協議外還補充了一條,孩子施行安樂死,然後再順利剖腹,隻要證明胎兒沒有存活的機會,就可以,這跟前面的條例相符合。”
沈祁言原本打算生下來,再讓嬰兒窒息而亡,可這樣手段太殘忍,所以他選擇了比較委婉的方式。
先死後剖!
無論哪一種,對季菲來說,都是殘忍的酷刑。
她捏着鋼筆,狠狠用力折了下,簡單的兩個字她就是簽不下去。
季菲突然把手上的合同撕了個粉碎,凄涼的笑着說道:“呵呵,你赢了,我本想敲詐你一筆的,但現在看來不用了,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現在跟我開這種玩笑,你不想活了?”
沈祁言目光僵硬的看着她,明顯是不怎麽相信。
不管是不是他的,這個孽種都得死!
季菲做着最後無謂的反抗,她不甘心,說什麽都要試一試。
慢慢仰起臉,和沈祁言四目相對,她聲音飄渺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