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晚見蘇夫人如獲大赦一般,兩眼放光,迫窘的将蘇睿晗不安分的手推開,讨好的笑道,“媽,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她想離蘇睿晗遠一點,偏偏這個男人不依不撓,把她按在懷裏,吻過瘾了才放開她。
“什麽叫沒想到?她分明是不請自來,這是我的房子,進來之前,不知道先通傳一聲麽?什麽人都往裏面闖,要那麽多人領工資,是吃白飯的?!”蘇睿晗不滿的吼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威嚴無比,足夠整個客廳裏的人都清清楚楚聽到。
好不容易忙裏偷閑,和老婆親熱一下,結果被母親硬生生給破壞了。
以前誰敢私自闖他的别墅?
最近可能脾氣變好了,這些人也越發的懶散起來,連起碼的規矩都能忘記?
“我不知道你們在忙,再說這種事情,應該關起房門來做,兒子你是不是太急躁了些,連基本的克制力都沒有,被孩子看到,成何體統?”蘇夫人一闆一眼的訓斥道。
尴尬的不止她一個人。
這裏的傭人都習慣了,可目光還是不知道該往哪裏擺才好。
“媽,他一向如此,你不用往心裏去,婚紗照剛好送來了,一起看看吧。”黎洛晚臉頰绯紅,帶着一抹嬌羞,還好衣服完整,沒有丢臉丢到太平洋去。
什麽叫他一向如此?
和自己的老婆親熱,犯法麽?
蘇睿晗目光幽怨的瞪着,這群不速之客,氣得一腳将地上的玩具皮球踢到了某個傭人的頭上,“黎洛晚,你不是不想結婚麽,現在對着我媽,這麽積極幹什麽?”
他怒火中燒,那一腳踢的極重,被砸中的傭人哀嚎一聲,“少爺,我什麽也沒看到啊,您沖太太發火,砸我幹什麽?我冤枉死了!”
蘇夫人無語的看兒子一眼,才三十歲,就開始如狼似虎,那四十歲他該怎麽辦?
她把黎洛晚拉到一邊,拍着兒媳的手,心疼的問道:“讓你受苦了吧?瞧瞧,都瘦了一圈。”
“媽,你說的什麽話,家裏這麽多傭人,我怎麽會苦呢。”
産後能瘦下來,那是好事,胖才是麻煩呢!
黎洛晚暗自想着。
“她當然不苦,因爲每回都是我在出力。”蘇睿晗涼涼的插口說道,他姿态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随手拿起本相冊,漫不經心翻看着。
他這句話,怎麽聽,都有另外一層意思,黎洛晚臉紅的像蝦子,無言以對。
蘇夫人不理自己的兒子,自顧自地對黎洛晚說:“本來婚禮早就該舉行的,你們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發生那麽多事情,也不好催,現在孩子都有了,你又不喜歡太熱鬧,我每次想提的時候,總是不合時宜,隻好作罷。不過有些傳統的禮儀,還是得按規矩來辦。”
黎洛晚疑惑的看着她,蘇夫人拿了份簽好字的合同遞給她,“這是集團30%的股份,生景承時,就該轉到你名下,老頭子那個頑固,不懂的變通,所以一直沒肯簽字,現在給你,你就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