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果然是說到做到。
他不厭其煩的瞪着跟在自己身後形影不離的妮妮!
一個高傲的像王子,一個落魄的像灰姑娘。
站在一起的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個小家夥也格外和諧。
用蘇景承的話說,就算醜小鴨穿上白天鵝的衣服,也變不成美麗高貴的公主。
所以到學校的第一天,妮妮一個人背着書包,不肯進教室,站在一棵大樹下,一動不動,誰也不理。
很多小孩子過來圍觀她,她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她還不懂悲傷離合的意思,也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麽。
她曾經很喜歡景承,但現在一點都不喜歡。
在雲南老家的時候,第一眼見到這個小哥哥,隻覺得他長得特别的好看,是這世上最漂亮的男孩子。
可現在再見,她除了緊張,害怕,彷徨,還有失去爸爸媽媽的傷痛,對這個小哥哥隻剩下讨厭了。
讨厭他看不起自己,也讨厭他這種态度對待自己。
在幼稚園裏,妮妮比他們個子都要矮一些,但她不敢吵着要走,或是回去找爸爸媽媽,因爲害怕再次被人販子拐走,抓去賣掉!
茜茜看着蘇景承和這個女孩子似乎有敵意一般,對她的态度也很不友善,完全一副有你沒我的架勢。
她不禁有些好奇,帶了幾個女生去以強淩弱,有模有樣的質問道:“你這個醜八怪是誰啊?有什麽資格上我們的貴族學校?你爸爸媽媽是誰?市長還是大企業的CEO?”
妮妮戒備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小手用力抓緊書包袋子,不敢說話。
因爲她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
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退無可退,才緊緊咬着唇瓣,臉上一副害怕到不行的樣子。
蘇景承遠遠站在一旁,看着妮妮将手上的書包帶子,要扣出一個洞來,才走過去,老練的開口:“你們無不無聊,爲難一個叫花子,不是說好要一起躲貓貓麽,幹脆讓她一直當鬼算了,她是野孩子,沒有爸爸媽媽的。”
“景承,你沒說錯吧,讓她跟我們一起玩?她可是來路不明的野孩子诶!”有些女同學不可置信的問道。
“難道你們誰願意當鬼嗎?”被戳破心事,蘇景承有些郁悶,指了指說話的女孩子一下,“每次玩遊戲,輪到你當鬼,你總是哭。現在來個免費的,你還挑三揀四。”
妮妮還是沉默寡言的站在那裏,隻是目光看向蘇景承時,明顯沉了沉。
開始挑事的那位茜茜,轉過身看向妮妮,重複着蘇景承剛才說過的話,“那好吧,從今以後,你就跟我們一起玩,隻是玩遊戲的時候,你要當鬼,你願意麽?”
不願意要怎麽拒絕?
妮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蘇景承看,嘴唇動了好幾下,都沒有發出聲音來,小臉上滿是糾結。
“她該不會是個啞巴吧?”小朋友一直盯着妮妮看,看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隻是皮膚黑了點,然後不愛講話,其餘方面,都還可以勉強接受。
但一直站在這裏,就是不說話,也不動,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