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晚反應了半響,才恍然大悟,他在說什麽。
什麽叫她想改嫁,沒人敢要?
這混蛋!!
她氣得咬牙切齒,直接掄起拳頭,狠狠朝他胸口砸了過去,隻是揚起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他截了下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蘇太太,生氣了嗎?還是在吃醋?”
“臭男人,你别自以爲是,我要跟你離婚,就算去尼姑庵,也不會跟着你這種人,被你白騙白睡!”
他真是太可惡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話,讓她難過?
男人指腹摩擦着她臉蛋上的淚水,冰涼的觸感,讓他的心弦微微一振,扣緊她的下巴,與自己四目相對,嗓音低啞的說道,“老婆,尼姑庵容不下你這尊大神,别浪費精力了,兩個孩子都沒你這麽鬧騰!”
“是啊,在你眼中,我就是無理取鬧,幼稚的連孩子都不如……”
話音剛落下,他的吻便直接落了下來,以唇堵唇。
有時候太煩了,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閉嘴,倒是很有作用!
黎洛晚從沒覺得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強吻,這樣生氣過。
她現在豈止恨不得咬掉他的一塊肉下來,更想咬斷他的脖子,讓他這顆讨厭的腦袋,離自己遠點。
偏偏熟悉又令人無法避開的唇,一直在她身上流連忘返……
齒間甚至有濃郁的血腥味在蔓延,她用盡全力,才将他推到一邊。
她每天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他呢?
早出晚歸,工作忙可以理解,身上亂七八糟的香水味,也可以理解,男人嘛,應酬在所難免。
但她的等待,乖寵,好像全都變成了諷刺。
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目光冷冷的注視着他,諷刺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如今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黎洛晚緊緊咬着唇瓣,嘴角有星星點點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反正現在看到眼前這張臉,她就氣得心肝都在痛。
她和他對視了良久,他不閃不避看着她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心虛,卻也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嘴上認着錯,實際上心裏卻并沒有半點誠意。
黎洛晚等了良久,這種窒息的安靜,幾乎要将她淹沒。
她在視線模糊之前,先閉上眼睛,關緊眼眶裏那些懦弱的淚水,一言不發的就要往樓上走。
隻是身後的男人,哪會那麽輕易就放她帶着誤會離開,整個身子又被她重新抱回了沙發上——
歐式的真皮沙發,因爲怕她腰酸,沙發上擺滿了靠枕,蘇睿晗看着粗魯狠厲的動作,卻絲毫不會傷到她。
在他兩手按住她肩膀的時候,黎洛晚真想一巴掌扇死他,這一次她沒經過大腦思考的動作,條件反射往他那張冷峻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蘇睿晗微微擡高了下身體,她的手打偏,反而将他胸前的襯衣扣子扒開了好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