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臣除了初見她時,有些震驚以外,眸底的神情很快就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嗓音如履薄冰,冷淡的沒有一絲感情,望着對面的女人,淡淡說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除了傷害,就再無任何值得你留戀的回憶了,是不是?”
“你跟我談回憶?”喬安染覺得好笑,“傅少臣到底你有病,還是我犯賤,就算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對你這樣的男人搖尾乞憐。”
他看着她的樣子,淺淡的眯了下眼睛,輕輕袅袅的笑道:“我靠不住,還有沈祁言可以給你依靠啊!
他現在是沈家的獨子,隻要一句話,你減刑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如果表現好點,三五年就放出來了,
安染,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又何必在一個死人身上浪費時間?”
喬安染沉默了片刻,死死咬着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最後大聲冷笑起來,對他的恨意,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怒:
“一個敗家子也值得我去托付?傅少臣,你别搞笑了,原來最狠最毒,心機最深的那個人是你,整垮沈家,才是你最後的目的吧?
你可真能忍氣吞聲,其實心裏早就咽不下當年那口氣,沈祁言逼着你把黎洛晚賣給他,最後卻被蘇睿晗趁虛而入了……
你步步謀略,就是爲了等今天。
沈奕庭會那麽巧的出現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你暗中安排的?”
“你把我想的太神了!”
傅少臣淡淡的說道:“沈奕庭會選中你做他的太太,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但我的确是故意讓媒體把關于你的事情,炒的熱火朝天,他出手幫你解決麻煩,又是情理之中,看他和蘇睿晗鹬蚌相争,我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爲?
隻可惜那個男人,是個短命鬼,好戲還沒開始,他就翹辮子了,真讓人失望!”
他語氣有些惋惜。
“不許你這麽說他!”
喬安染手用力的握緊話筒,和傅少臣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眸光微沉,冷冷的笑着:“傅少臣,你沒有資格對别人評判什麽,哪怕他已經死了,我也不允許你诋毀他!人人都知道你卑鄙無恥,當初隻有我竟然傻兮兮的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
傅少臣的眉眼,依舊冷酷無情。
聽她這麽說,竟然隻是淡淡的笑了下,并沒有任何表态。
喬安染盯着他,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你當初爲什麽不制造場意外,讓我死在你手裏更好?偏偏要留着我受盡折磨?”
傅少臣坐在那裏,矜貴,疏淡,單手擱在桌面上,漫不經心的敲了幾下,淡淡的開腔,“殺人是犯法的,畢竟我愛過你,哪舍得看着你去死!”
呵呵……這簡直是她聽過天底下最可恥的冷笑話了。
喬安染諷刺的笑着,最後竟流出了兩行眼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