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文慧生氣的把茶幾上的杯子掀翻在地,本來家逢巨變她就夠郁悶的,現在到自己夫家公司來,見見侄子,還要被個小助理氣得七竅生煙。
她拍了拍桌子,怒道:“你再講一個字,信不信我讓人事部炒了你!”
“我好怕哦,但我相信,蘇總對待每天勤勤懇懇上班的小蜜蜂,和那些每天躺在床上,就等着分錢的股東來說,肯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他每天要動辄十幾億或者幾十億的項目,還要處理内憂外患,這麽勞神費力,哪還能拿公司上上下下員工掙來的血汗錢,去養閑人?”
小秘書說完,翻了下白眼,調頭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文慧望着玻璃窗外面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一個打雜的而已,什麽德行!”
半個小時過去,蘇睿晗沒有來,也沒有任何秘書再過來接待。
文慧有些坐不住了,但仍是耐着性子等。
又過了十分鍾,二十分鍾,五十分鍾……
她終于耐不住了,拉開門,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保安連忙過來攔她。
可生氣的母老虎,哪是這些人能阻擋得住的。
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蘇睿晗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那裏打電話。
他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向門外的女人,淡淡說了句:“先這樣,細節找Jason去談,嗯……挂了。”
然後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神清氣爽的朝沙發走過去,客套的說道:“二伯母,久等了。”
看似親昵,聲音中卻透着疏離。
文慧滿腔怒氣到嘴邊,又生生的忍了下去,“應該的,你公事繁忙,我等等又何妨。”
蘇睿晗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她坐,不要客氣,“堂伯母有急事找我?”
文慧壓壓抑着不悅,強顔歡笑的說道:“你二伯年事已高,我希望你看在血緣關系上,對他不要再追究了,大家好歹是一家人。”
“可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不管再親的人,在法律面前,也沒有情分可講。”
“蘇睿晗,你不能趕盡殺絕吧,白雪的無期徒刑,你做的已經夠狠,你是要讓你二伯死不瞑目才甘心嗎?”
“那堂伯母你想跟我談什麽條件?”
“你給我錢,我手上有喬安染慫恿你二伯綁架景承的錄音,等價交換。”
“好,成交!”蘇睿晗平淡無波的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應道。
下午的時候,娛樂圈再度爆出重磅新聞。
喬安染锒铛入獄,故意買兇殺人罪,她申請上訴,卻被駁回了。
蘇睿晗忙到很晚才回去,黎洛晚在客廳等他。
“是你把喬安染送進監獄的?”她給他拿了雙拖鞋,接過他手裏的西裝和車鑰匙,一一放好,然後又去廚房倒了杯水給他。
“是文慧給的證據,指控喬安染買兇殺人,企圖讓二伯能輕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