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晗看着他烏黑發亮的槍口,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嗤笑着問道:“把主意打到我太太身上來,你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他以前,真是對這個草包太寬容了……
“我爲什麽不可以打她的主意?她本來就該屬于我,隻不過你運氣好那麽一丁點而已,在酒店被你捷足先登!蘇總,今天敢不敢跟我正式比劃一把?”
沈祁言把手裏的槍收了起來,揚着下巴,倨傲的問道。
船上的海軍,都等着看熱鬧。
他們雖然對蘇家耳聞能詳,尤其蘇正勳的幾個門生,都是政要首腦,誰看到蘇BOSS,不繞道走啊?
但他今天的遊艇,确實太寒碜了點。
所以對他的那些傳聞,也不由得感覺太誇大其詞了些……
旁邊的沈奕庭忍不住開口,止住自己的弟弟,低聲吼道:“夠了,祁言,不許胡鬧,你說過,隻是來跟蘇總叙叙舊,做人要知分寸,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睿晗是商人,他是軍人,兩人領域不同,幾乎有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此刻看他臨危不亂的氣場,他一眼就能看清,這個男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人物。
偏偏這大腦短路的沈祁言,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偏偏覺得這麽好的機會,錯過就永無翻身之日。
他拉着沈奕庭的袖子,執意不肯善罷甘休的說道:“哥,你怕什麽,叔叔的局長位置,還是我爸爸拿錢買給他的呢,你如今不幫着我也就算了,還爲外人說話?呵呵……我告訴你吧,蘇睿晗根本就不敢和我比,自從上次他兒子被綁架以後,他膽子就變孬了!”
蘇睿晗聽到沈少挑釁的笑聲,眯了下眼,随意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不跟你賭幾把,似乎都對不起你這顆熊心豹子膽。開個價吧,你想玩多大都可以,我奉陪到底!”
黎洛晚拉了拉蘇睿晗的衣袖,他側過頭,眼神意味深長,在她臉頰上蜻蜓點水的親吻了下:“沒事,我别的不多,就是錢多,不過陪他玩玩罷了!”
剛才有情況時,蘇景承就被帶到房間裏,鎖了起來,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小家夥從靠着甲闆這側的窗戶上,探出腦袋,想要聽他們說些什麽,可是奈何,海浪聲太大,根本就聽不清楚。
看到爸爸要去對面那艘大船上,他連忙從窗戶上爬了下來,跑到黎洛晚身後,像一條小尾巴絲的,緊緊黏着,生怕他們丢下自己。
沈祁言看到小家夥生龍活虎的樣子,忍不住罵道:“這臭小子不是挂了嗎?怎麽又活着?”
頓了頓,他恍然大悟般,繼續奸笑着,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下了圈套,故意陷害蘇二爺冤枉入獄是不是?好啊,我回去要讓我叔叔好好查下你們蘇家,看下暗地裏,究竟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黑心勾當!”
“你才黑心,你才挂了!看叔叔年紀不小,說話卻沒點文化,簡直像個智障——”蘇景承護短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