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嬉皮笑臉的戳着某人傷疤:“蘇總,你這腦袋……不會是被你老婆砸破的吧?”
車廂内氣壓明顯降低,蘇睿晗眼風冷冷掃了他一下,其中的冷漠不言而喻。
江霄凡不滿的瞪了回去:“你拿眼睛斜我是什麽意思,我好歹舟車勞頓,給你鞍前馬後,盡心盡力的找你兒子,像我這麽盡忠職守的好警官,簡直可遇不可求,蘇總好歹也獎賞一兩句話吧?”
“江隊長對别人的家務事這麽上心,是不是也想跳進婚姻的墳墓裏來,體驗一把?”蘇睿晗涼涼的諷刺道。
江霄凡挑挑眉,自然而然的笑了兩聲,“你能别吓唬我嗎,你是不是在床上被你太太打了,所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沉着臉抽煙的男人,一直反應淡淡,沒什麽表情。
他修長的手指,夾着根煙,青霧袅繞,突然冷嗤的笑出了聲,終于擡起頭看過來,一記冷眸淡淡的掃過,無波無瀾:“你做警官真是屈才了,該改行去當看相的!”
江霄凡被他誇的俊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啦!”
蘇大BOSS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
江大警長又說:“莫非被我猜中了,你在床上被老婆打破了頭?所以一聲不吭的出來,故意晾着她?不過沒事啦,很快就能冰釋前嫌了,找到令公子,你太太準會原諒你,讓你上床,夜夜做新郎的……”
蘇睿晗眼角餘光朝他瞟了過去:“我請你是來破案的,不是聽你磨磨唧唧,像個長舌婦一樣!”
江大隊長生平第一次被人罵的這麽慘,他是跟熟人才會無話不談,跟不熟的人,口蜜腹劍。
他悶悶的喊了句:“停車!我要坐後面那輛車,這裏面一股子悶騷味,嗆得人實在是難受!”
蘇睿晗斜着睨,對他口頭上的報複,隻淡淡給出兩個字評論:“幼稚!”
司機膽顫心驚的靠邊停穩,看到後面的長官拉開車門下去,他探出身子問了句:“江隊長,你怎麽了?”
江霄凡用眼神示意了下他:“沒事,沒事,這個男人腦袋被人砸了下,可能有點間歇性抽風,前面路很不好走,你開車當心點,我坐後面那輛車去了。”
“哦,好吧……”司機爲難的看了兩位大爺一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不敢多問。
……
夕陽快要落進山溝裏,他們才達到村莊。
到處一片漆黑,唯有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勉強看清路線。
“江警官,蘇總,就是這裏了。”帶路的警察,停在一座矮矮的房子門前說道。
這裏的環境不能用落後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讓蘇睿晗的見識刷新了上限!
他上前,輕輕推開了木門,土牆上的燈泡被風吹的左搖右晃。
一個中年婦女掀開簾子走出來,忽然看到這麽多男人站在門口,不禁有些但卻:“你們……你們找誰?”